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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妻有妻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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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宝儿正好端了药进来,陶壶知道陶墨言不爱丫鬟伺候他,让平宝儿放心药就让她出去了。赵戎腹诽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挑人伺候呢,早些时候二妹妹伺候你时,怎么不见你挑剔……”说完忽而想起宋研竹来,急急起身道,“你在这歇会吧。我去告诉二妹妹一声,就说你醒了!”
  陶壶撇着嘴在一旁小声嘟囔,赵戎提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掌道:“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要像个娘儿们一样细声细气的!”
  陶壶昂了脖子道:“奴才就觉得宋二小姐做人不地道。少爷为了她变成这样,不相干的人都快急死了,她倒好,该吃吃,该喝喝,大半日了也不见她过来看看我家少爷。”
  “你晓得什么,她那是好清静!”赵戎吼了句,回头看陶墨言道:“二妹妹那人你也是晓得的,她就是好静,再说,让她一个大姑娘待在你屋里确实也不大合适,其实她可着急了,来来回回问了好几回你的情形。”
  他这谎说得自个儿都有些心虚了,嘿嘿了两声,陶壶歪了脑袋在一旁道:“赵六爷,你不晓得我家二少爷为了她……”
  “陶壶!”陶墨言低声斥道,陶壶噤声低头。
  赵戎道:“我还是瞧瞧二妹妹去吧。”掩上门,就听屋里陶壶低声解释道:“大少爷为什么不让我说。您为了二小姐受了这么大一份罪,险些把命都送了,半夜里都发烧了,还惦记着要替她画那劳什子的画。可她呢,成日里对您摆着臭脸,您病着她也不见来照顾您……您又不欠她的!您瞪我我也得说……好好,我不说还不成么……”
  赵戎几乎是落荒而逃。
  外头的雨势渐渐小了,他走出来,也不打伞,只耷拉着脑袋,想起那会陶墨言倒下,他赶着出来找大夫,途中想要回去看看陶墨言,站在窗户下,就看到陶墨言固执地牵着宋研竹的手,一遍一遍说着“宋研竹,你别讨厌我”,想起宋研竹皱着眉头,眼睛里是晦涩不明的情绪,想要挣脱挣不开,只能皱眉的样子。
  赵戎总觉得宋研竹待陶墨言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说是厌恶,可这种厌恶都与旁人不同。
  赵戎有些心乱如麻,白日里他还胡言乱语对宋研竹说过,为了那口吃食,他也得把宋研竹娶回家去。现在细细一想,当时的他究竟是不是胡言乱语,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活到这个岁数,他的兄弟都妻女成群了,他的桃花却没能开上一朵。喜欢和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一点都不知道。可是今天,他突然明白了“心动”是什么意思……
  心动啊,就是心扑通扑通跳着,忽然之间就停了一下,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黑白的,唯独她,只有她是色彩缤纷的。
  或许,只是因为碰上了一口他爱吃的东西,他就觉得做这顿饭的人也入了眼……
  “妈的,别是哪天我得看上家里的老厨娘。为了口吃的,我都快神志不清了。”赵戎低声咒骂了一句。
  庄子里灯火昏暗,赵戎挪步到宋研竹的屋子外头,远远地站着,廊檐下的灯笼影影绰绰,她的屋子开了一扇窗,她就半倚在窗户边上,凭窗眺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戎愣愣地看着她的侧影,脚下跟生了根一样动也动不了,雨丝落在身上,春日里的泥土气儿飘进来,有些腥气,还有些粘腻。赵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咒骂道:“魔障。”
  昂了声对着屋里喊了句,“二妹妹,墨言已经醒过来拉,你别担心,早些休息吧。”
  宋研竹“唔”了一句,对赵戎道:“赵二哥也早些休息,别淋雨了。这雨看着小,最是伤身!”
  她低低叮嘱了一句,赵戎却像得了蜜糖一样,浑身都熨帖了。“诶”了一声答应着,喜滋滋地往回走,一抬头看见陶墨言的屋子里,情绪莫名又低下去,抬头看看天,叹了口气,道:“魔障。”
  第二日,宋研竹在屋里正看着书,就听陶壶和初夏在屋外说话,初夏压低了声音道:“我家小姐还没醒过来,总不好打扰她……不就是一顿早饭么?凭什么非要我家小姐做!”
  “我这不是同你打商量来了么?”陶壶叹了口气道:“我家少爷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吃什么吐什么。也就赵六爷拿了两块糕点他给吃下去了。听赵六爷说,那糕点还是二小姐亲手做的,你说神奇不神奇,我家少爷的胃还就认二小姐的手艺了!”
  “这话我听着都虚,哪有这样的胃啊!”初夏辩驳道。
  陶壶挣扎了片刻,对初夏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帮我说说吧……不然您让我自个儿跟二小姐说去。”
  “你还敢往里闯啊!”初夏竖起眉头拦着他。
  宋研竹开了门,两人正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宋研竹道:“陶壶,你不去伺候你家少爷,堵我这干嘛?”
  陶壶涎笑道:“奴才这是来求二小姐赐饭的……”又将方才那番话再说了一遍。
  宋研竹凝眉看他,问道:“是你家少爷让你来的?”
  “哪儿能啊!”陶壶唉了一声叹气道:“我家少爷那脾气您也是瞧见的,烧成那样了都不吭一声。吃不下东西,自个儿也不说什么,干挨着。我是实在心疼我家少爷,这才自作主张来求您的……要是让他知道,可能还要罚我呢!”
  “这儿条件有限,你怎么不劝你家少爷回建州去。回去后,想吃什么没有?”宋研竹问。
  陶壶应道:“您是不晓得,我家少爷那是老爷夫人心间上的肉,要是让他们知道少爷受伤了,少不得闹上一场。少爷说了,得在这养好了伤回去,回去后,谁也不能提起这茬……”他抬头看了宋研竹两眼,将几句话烂在肚子里:少爷不肯回去,最重要的原因只怕还在眼前这位。
  宋研竹皱皱眉,对初夏道:“前日做的马蹄糕和茯苓饼,你让陶壶带些回去吧。还有,炉子上我炖了些鸡丝虾仁皮蛋羹,原是要等合哥儿回来了给他当点心的,你也让他带些回去吧……”
  陶壶欢喜地道了声谢,捧着吃食到陶墨言跟前,陶墨言原是吐得昏天黑地,见陶壶捧着吃的东西进来,下意识便要推开。陶壶低声道:“少爷您看一眼,或许能有胃口呢!”
  陶墨言瞟了一眼,只见熬化的白粥里有切碎的皮蛋丁、鸡丝、还有嫩绿的葱花,色彩和谐而诱人。
  陶墨言心头一动,支起身子接过粥,喝了一口,眼睛沉了沉。
  陶壶见他面色不郁,心里暗自打鼓,不知道是不是粥不合他口味。正想开口说话,陶墨言端起碗来,三两口便见了底,将碗往前一推——
  “再来一碗。”


第60章 鱼蒙

  若是她记得不错,姑母宋惜之死后不久,姑父赵诚运便被查出贪污舞弊。当时此案牵连甚大,甚至牵连到某位王爷,只可惜,赵诚运被当成了替罪羔羊,背起了所有罪名。官职丢了不说,家产还全数充公。赵家家大业大,却从未出过这样的丑闻,赵家的老太爷个性耿直,又是个当机立断的人,赵家后辈中有不少如赵戎一般的青年才俊,赵诚运出了这样的大事,定然会影响到族中青年的仕途……所以,赵家老太爷就在这个时候,做了一件让大家都吃惊却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除名!?”老太太眼一花,险些站不住:“诚运可是他的亲儿子……”
  “壮士断腕,人虽残废,性命可保。”宋盛明叹了口长气道:“赵老太爷说往后赵诚运此等逆子与他家再无任何干系,就客客气气地把我们送出来了,余下我们什么都没打听到。倒是赵戎送我们出来时对我们说,妹婿去信时提及,出了这样大的事,他在金陵也呆不下去了,不日将带着怜儿一同扶妹妹灵柩回建州归葬。”
  “可怜我的惜儿……”老太太哀痛地哭一声,宋盛明迟疑道:“娘,赵老太爷明确表明要同妹婿划清界限,待妹妹灵柩回到建州,她该葬到何处……”
  老太太怔了一怔,愣在原地:赵老太爷同赵诚运脱离了父子关系,莫说宋惜之,就是赵诚运将来没了,也进不了赵家的祖坟……她这个女儿,一尸两命,死的不明不白不说,死后还没人要了……
  “扶我去赵家,我找赵老太爷讨个说法去!”一股悲凉袭上老太太的心头,继而变成愤怒,老太太扶着众人就要往外走,宋盛明拦着她道:“娘,您别去了……回来前我去官府打听了一下消息,听说妹婿这回犯得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若不是皇上仁慈从轻发落,只怕咱们一家子都得受牵连。咱们这还是得消息晚的,从前那些总跟赵家往来的人,此刻都避之不及,你怎么还想着法子往上凑啊!不说旁的,咱家合哥儿往后还得考功名呢,他好不容易才拜入朱珪大人门下,您忍心看他前功尽弃么!”
  宋老太太恍恍惚惚地往回走,慢慢落了座,低声道:“你们只顾着自个儿,那我的惜儿怎么办,她客死异乡,诚运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惜儿,惜儿她可怎么办?”
  说这话,她的眼泪汨汨而下,那样子,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惜儿都已经死了,还能害咱们么!她是我的女儿,她死了,我就想让她顺顺当当的回来!你们谁替我去领她回来……老大家的?”宋老太太看向袁氏,袁氏搂着宋欢竹直摇头,“娘,老爷前些年承萌父荫补府同知,这些年过得也甚是艰难,咱们这一家子可都指望着他呢,您可别为难他……”
  宋老太太茫然地将视线落到她身边的荣氏身上,荣氏皱着眉头,宋盛达道:“娘,我倒是想去来着,可是我不放心玉儿她娘……她肚子里可还怀着您孙子呢,这回说什么我都守在她身边,让她顺顺当当地生个儿子给我!”
  “你有了身孕?”金氏惊讶地望着她,眼里有惊讶,更多的却是惊喜。在她的心里,她和荣氏的症结就在儿子身上,等荣氏也能生下儿子,那她二人之间的心结自然能迎刃而解。
  荣氏微不可见地蹙眉头,宋盛达握着她的手,在袖子下,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捏了捏,荣氏这才微微低下头,有些害羞地道:“是有了……大夫说已经三个月了,我自个儿却没发现……”
  宋老太太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目光落在旁的几个人身上,无助地笑笑,低声道:“好好,你们一个个……”
  这几个字出口,全是失望,宋老太太狠狠挣脱旁人的搀扶,笑道:“你们都不去,我去!就算是死,我也要把我的女儿带回来!”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没走两步,宋承庆拦到她的跟前,对她道:“祖母,我去!”
  “不行!”
  “不行!”
  只听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唤了出来,宋承庆望去,就见宋盛明和宋研竹面面相觑。
  宋盛明耸耸鼻尖道:“你在金陵人生地不熟,去那不适合!”
  宋承庆皱着眉头,又看向一脸焦急的宋研竹。那一厢,宋研竹也是情急之下才喊出话来的。
  这一世重生,许多事情都与原本不同,就如宋承庆的提前回来。如果她没记错,上一世这个时候,金氏还在同赵姨娘争斗不休,她和宋合庆都还处于病恹恹的状态,宋承庆也还在回来的路上,这是这件事情中的变数,不变的是,老太太也在斟酌能替她扶灵的人选,而当时,没有任何一个人响应她的要求。
  所以最后,赵诚运扶着宋惜之的灵柩归来,在水路上遇见船难,最后就剩下一个赵思怜。
  可是若这一世,是宋承庆去接他们回来,那是否意味着,宋承庆也有死在水路上的危险?
  她知道这一世不同,任何的抉择都会导致最后结果的变化……她也曾经试图救过人,比如……宋惜之。虽然她无限痛恨赵思怜,可是宋惜之却是她的亲姑母,她知道她可能会难产,所以曾经想过法子救她,可最终的结果却是,她依旧难产死了……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鞭长莫及,她能力有限,救不了那么远的宋惜之,可是她却不能看着宋承庆再去送死。
  他是她失而复得的哥哥啊。
  宋研竹心急如焚,拉着宋承庆的手道:“哥哥,月前我去护国寺替您求了一卦,卦象说您今年之内都不能北上,否则必有血光之灾。旁的也就算了,护国寺的卦象可是顶顶灵验的!”
  宋承庆有些失笑地拍拍她的手心道:“妹妹何时也信起这些来了。哥哥去京师时,路过金陵两回,那儿很是太平,不会出什么事的!”
  “既是卦象这样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就听你爹和你妹妹的吧。”金氏赶忙上前劝道。
  宋承庆正迟疑着,宋老太太老泪纵横地握着他的手道:“承哥儿,你是祖母的好孙子!你替祖母去将你姑姑接回来!去!”
  她狠狠地扣住宋承庆的手腕,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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