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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是撩动,是爱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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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见郑丘壑说天刚亮,套好衣服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一掀,果然天才刚刚有一丝儿的鱼肚白,于是回了句:我都起了,师傅才下班?
  郑丘壑很快回了消息:刚起身,快到电梯口了,晚上希尔顿见(ps:可以先让肚子松快点,晚上的酒宴很不错哈,记得穿礼服出席)。
  原鹭既然起来了也就懒得继续回窝里赖着,干脆下楼,反正张阿姨她们起得早。
  原鹭裹着暖融融的大睡袍下去,张阿姨见她今天起这么早还穿着睡衣,就问:“今早不上班啦?没上班就多睡会,自从去了电视台实习,眼下的乌青就没见你消过。”
  刘阿姨一早就去花园剪枝叶儿去了,前阵子的朱丽叶开败了,刘阿姨怕冻苗,就干脆把园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收拾一通,刚好也马上要过年了。
  “前两天我和你刘阿姨收拾房子发现好多你哥以前的东西,也不知道他要不要,都堆在一楼库房里,等他回来你问问。明天二十八了,过完明天我和你刘阿姨就要回自己家过年,家里门窗什么的你们在家要留心,吃的东西今明两天我都给你们在冰箱里存好。你大姑姑那边要你们过去,你们怎么说的呀?”
  原鹭没想好这事儿,得乔正岐拿主意,不过估计乔正岐也不大乐意去,毕竟赶上过年过节的亲戚一多准被问婚事,躲还来不及,所以问他估计也是白问。
  原鹭只好打马虎眼地说:“回头问问我哥,他去我就跟着去,这不奶奶还住着院,年三十姑姑们都在自己家,医院里冷清,我更想去陪奶奶。”
  张阿姨摇了摇头:“哎哟,我们自己人么讲讲,老太太也是争气,两个月前就说要不行了,硬是吊到现在,可是你看这马上过年了,医院里却没人陪了,你那几个姑父怕触霉头,不让你姑姑们在医院里过年,又说初一到初三是绝对不能进医院的,噶么办么,老太太一个人呆医院里心里能好受伐?不好受的。”
  “我爸说等过完年调职的文书下来,他就回来了,我妈也请了假,到时候一家人就可以聚在奶奶身边了。”原鹭说这句话的意义在哪她自己也不知道,谁知道过完年奶奶还在不在,这两天去看她,她的精神又差了很多。
  张阿姨叹了口气:“你爸妈忙,老人的事情也多,两头总要顾全一个,这时候还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好,临了了儿子女儿都在跟前伺候。”
  *************
  晚上要出的采访是c城年度的青年圆桌酒会,这个酒会主要是集齐c城所有在华的杰出青年,主要包括的还是政商界还有学术界赫赫有名望的青年。
  原鹭觉得设置这个圆桌酒会的意义大约与春秋时期的诸子辩论、百家争鸣差不多,至少中。国。未。来的发展很大程度上都掌握在这群青年的手中,这群人之间摩擦碰撞产生的火花,很可能就是中国的未来。
  今年这是第二届,去年那届的跟踪视频和主持人解说原鹭事先做好了功课,原鹭今晚的主要任务是跟着郑丘壑采访青年企业家,原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郑丘壑冤家路窄的俞维屋。
  其实无论被分到哪一组原鹭都有点头疼,这些巨头们说起话来总是让人摸不着主心骨,回答问题往往是记者被牵着鼻子走,稍有不留心就会被带偏绕到坑里去,有时候不仅得不到采访对象的尊重,还会连累台里被看轻。
  好在她目前还只是个实习生,负责给郑丘壑打下手,连采访稿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上面有人顶着,她这个小喽啰还可以专心地吃吃酒店自助。
  ********
  酒店的水晶吊灯华美得就像童话,主持人在台上掌握气氛时不时引得全场哄堂大笑,原鹭在自助甜点区夹了一块酒心黑巧放到碟子里,又去拿了杯香槟,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苦涩和酒的交织味道,一边看着台上的主持人。
  原鹭认识她,是台里财经频道有名的美女主播,主持大方得体,长相清新可人,私底下偶尔在电梯里遇见也是礼貌客气,整个人脱俗得就像是从仙境里出来似的。
  可惜就一点不好,出身不好,台里从那么底下爬上来的女人绝对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当时喜欢她,原鹭还去百度了下她的简历,一份光鲜亮丽无懈可击的简历,无数的光环和荣誉,虽然在看到她家境寒微却自强不息的时候原鹭笑了一下,但原鹭很快就发觉自己也挺可笑的。
  原鹭现在也喜欢她,不过喜欢的点却不一样了,喜欢她的不简单和处事圆滑,整个人的精明干练都能用一张纯洁无暇的皮相来遮掩得严丝无缝。
  主持部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结束,酒会现场开始自由活动。
  郑丘壑招呼原鹭跟上节奏去采访青年企业家们,先是采访了两个新晋的电商新贵,他们面对采访从善如流,甚至还能配合着郑丘壑的采访稿回答一些比较*的话题。等到头疼的部分,郑丘壑在人群里寻找俞维屋的影子的时候,俞维屋居然连人都不见了。
  “你在现场盯着,我去洗手间看看,约了采访现在却玩起失踪,没准这小子玩儿我。”郑丘壑关了手里的机器,吩咐原鹭。
  原鹭一边收拾着刚刚用好的采访稿,一边说:“哈哈,真要是阴咱们,估计上回的事人记仇了。不过也不能吧,那么大的老板还能把咱们两个小菜当回事?”
  郑丘壑皱着眉心没说话,去厕所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回来找原鹭,原鹭把手里的包交代给郑丘壑,自己也去了趟洗手间。
  *********
  希尔顿大堂的洗手间很大,原鹭的隐形胸贴的位置有些汗湿,隐隐快固定不住,就挑了个比较靠里面的格子间进去调整。原鹭把礼服裙子后面的拉锁拉了一半下来,刚开始要调整胸贴的位置就觉得不太对劲,隔壁间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似乎是有规律的撞击声,原鹭吓了一跳,紧紧抿着嘴,连呼吸都只是在鼻子里游丝般进出。
  仔细听了几秒,原鹭的脸突然炸红了,隔壁格子间里的喘息声交叠错落,原鹭故意咳嗽了一声想提醒隔壁的人在公众场合收敛一点,自己则是加快动作调整好胸衣。谁知她这一咳,隔壁似乎是为了寻求刺激一样更加肆无忌惮了,撞击的声音越来越激烈,直到隔壁传来一声女音的闷哼。
  原鹭滚烫着脸几乎是落逃般逃离格子间,一路提着礼服裙摆,一路咔咔地蹬着十二公分的细跟高跟鞋。
  郑丘壑见她回来时气喘不定,面红心跳的,用疑怪的眼神问:“撞见什么了?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原鹭松开手,手里的裙摆应地而散,铺落在大理石地砖上,稍稍定了神:“还好,没什么,采访继续么?”
  郑丘壑让她先去喝口水:“得了,你赶紧去喝杯水定定,我先去找找老杨,这机器有问题,刚刚关了现在再开转黑屏了。”
  原鹭走到自助酒水边上,跟托举着酒水盘的服务员要了杯红酒压压惊。这听墙角听得心突突得厉害,刚刚最后的那个女声原鹭认出来是谁了,要不是怕被她撞着,原鹭也不用逃得这么慌乱。
  那个女人是今晚的主持人白敬惜错不了,白敬惜的声线独特,有一种字正腔圆的正调儿,这是播音员一甲普通话的惯用腔调,光是那一声带着点独特嗓音的闷哼都让她的身份逃不掉。一个台里,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往后碰面的机会大,原鹭可不想今天就把这梁子和白敬惜结下了。
  原鹭一连要了三杯红酒,服务生开始用那种鄙视的眼神对她行注目礼。原鹭觉着每杯都只有那么一小口,实在要命,根本解不了渴,就干脆喝橙汁儿去了。
  顶着背后刚刚那个服务生*的注视,原鹭若无其事地去自助餐桌上取了一杯橙汁儿。
  “俞维屋来了,赶紧跟上。”郑丘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原鹭身后,原鹭差点呛了一口橙汁。
  “机器好了?”
  “好了,刚刚碰错了开关。”
  原鹭和郑丘壑穿越人群一路抵达俞维屋的身边,他正和旁边的助理说话,远远地看见郑丘壑朝他走来,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郑记者,又见面了。”
  “俞总客气,采访方便开始吗?”
  “走吧,去茶座那边。”
  俞维屋一说去茶座区,他身边的助理就先行一步去茶座那里清出了两个位置。
  坐定之后,原鹭手里捏着事先准备好的采访稿,象征性地提了问:“俞先生,今夜的青年圆桌会议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一场政商学术界的盛会,不知您对政府举办这样类型的酒会有什么别的看法呢?”
  无声,还是无声。
  俞维屋坐在她的对面一直没有回答,反而是一直以一种打量的眼光看着她。
  “俞先生?”原鹭提醒了他一下。
  “耳朵。”俞维屋说。
  俞维屋的一只手摩挲着茶几上的玻璃杯,另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双锐利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扫着原鹭。
  “耳朵?”
  “你的耳朵。”
  原鹭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糟了,左耳的碎钻星星耳夹掉了一只,什么时候掉的,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原鹭腼腆地微微低下头,对他抱歉地笑了笑:“我不需要出镜的,俞先生无需在意。”
  俞维屋的左手从裤子口袋里伸了出来,手掌虚松地捏成一个拳头,然后把手搁在茶几上,一路将自己的手掌推到原鹭面前,随即缓缓地松开手指,一枚璀璨的碎钻星星耳夹摇晃地滚落在玻璃茶几上。
  “你的。”他说。
  原鹭愣住。
  “洗手间门口。”他的唇角露出一丝危险的笑意。
  原鹭的脑子仿佛被一个巨大的行星砸中,整个人在他面前根本动弹不了分毫,她的身体和她的思想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
  只用了两秒,原鹭的脸上就重新拾起笑容,应战般优雅地捏起茶几上的耳夹重新戴上左耳,眼神坚定毫不闪烁地迎视着他如狼豹般精锐的目光。
  她淡淡地说:“现在可以继续采访了吗?俞、先、生。”
  没把白敬惜的梁子结下,倒是给自己找了个更棘手的茬儿。
  俞维屋,这个危险却又摸不透的男人。

☆、第二十章

  整个采访出乎意料地顺利,原鹭录完了最后一个问题,心里总算把悬着的石头放下了。
  她发现俞维屋对着镜头时,那双眼睛像有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他的眼神有着很强的说服性,总能把自己的想法和见解清晰无误地通过镜头传达给受众,又或者可以更确切地说是在强制灌输观众。
  这种人与生俱来的权威感,即使他对着镜头一言不发,在人们看来他只要稍稍一动眉头,就意味着是在威严地警告人们不要轻易揣测他的想法,而所有的揣测在他眼里都是毫无意义的滑稽可笑行为。
  “原小姐,一会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正在收拾采访稿的原鹭抬起头,迟疑地和俞维屋的眼睛对视,微笑着说:“恐怕不能。”
  原鹭站起了身,左手把稿子抱在胸口,右手伸出与俞维屋握手。
  俞维屋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把原本搭在下巴的左手放了下来,傲慢地连身都没起,左手轻轻擦碰了下原鹭凌空待握的右手。
  “再见。”原鹭说完,踩着她的十二公分恨天高连头也没回半分就走了。
  左耳被耳夹夹得很痛,之前胡乱地往耳朵上一夹,整个采访她都在忍,还要和他再跳一支舞,她的耳朵还要不要了?
  原鹭走到盥洗室的洗手台前,把稿子放在没被水溅湿的地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呼了口气,拉长脖颈的长度,侧过左脸四十五度,果然左耳已经红肿得开始发紫了。
  原鹭摘下了两只耳朵上的耳夹,本来她就是怕痛才不敢打耳洞,没想到有时候戴耳夹反而更受罪。
  等原鹭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现场的灯光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只留大厅顶吊的水晶灯和一束聚焦灯,舞台上的七个提琴手和一个钢琴师也已经全部就绪。
  原鹭想跨越舞池到另一边去向服务生要一块冰把耳朵镇镇,可是刚走了没两步,台上的钢琴就弹出了第一个音符,现场的灯光也再次微微地亮了起来。
  舞池的灯光温柔如月色,她一下就被不断旋转的人们带到了舞池里去。
  原鹭紧紧护着怀里的采访稿,被周围不停变换的舞者转得有些晕眩,她试着努力找到节奏和身边的人一起有旋律地移动,这样至少不会撞到别人,还能尽快地从人群里逃出去。
  她刚刚得心应手地移了几步就感觉裙摆似乎被人踩住了,原鹭惊惶地回头去看,发现自己的裙摆正被一只锃亮的皮鞋踩着。
  “松开。”原鹭咬牙切齿地说。
  俞维屋右唇边上的弧线微微上扬,把怀里的女伴在下一个换伴旋律响起的时候扬手轻轻推了出去,然后他伸出手准确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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