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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韦帅望之魔教教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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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苦笑:“我也是。我错了。”

鸟皇愣了一会儿,低头:“属下无礼,请教主责罚。”

韦帅望道:“是我错了,不该开这样的玩笑。”

鸟皇低着头,忽然间红了眼睛,她默默地瞪着地上的青砖,良久,颤声:“我也希望我能说不。”

帅望道:“人人都有自己的软弱,我不会怪你没做更好的选择。但是,如果你后悔了,下次可以说不。我会尽量保护你,当然,你仍然可能冒很大的风险。”

鸟皇低着头:“知道有人保护才敢这样做,也算不得英雄。”

韦帅望苦笑:“你被南人抓捕后的行为已经是英雄了。有时,可能是你自己要求太高。”

鸟皇沉默。

韦帅望道:“那些牢头都问过口供了?”

鸟皇道:“是,除了周文齐。”

帅望笑道:“把周文齐提来。”

周文齐一见韦帅望,立刻扑过来抱腿:“韦教主救命!我冤枉啊!教主大人,我全靠你了!这肯定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想拿两句话把他挤兑死!王爷不肯下令杀,我同老梅无怨无仇的,我肯定不会干这样找死的事啊!”

韦帅望笑:“你弄死那么多人,总有冤的吧,估计就是冤鬼回来找你报仇了!”

☆、第30章 结案

周文齐愣了一会儿:“啊!”然后惨笑:“那么罪该万死也不过一死了之,我比老梅弄死的人少多了,教主至少赐我痛快一死吧?”

韦帅望笑:“你招没招认?”

周文齐道:“目前还没人问我,要是问,我当然会招认,是我干的,无人指使。我很清楚我做不了坚贞不屈的人,相信也不会有人深问下去。只不过,人家至少要问是怎么干的,我答不出来啊!教主,您不能眼看着我活受罪啊,您要这样,您就我没啥区别了。”

韦帅望淡淡地笑:“没啥区别就没啥区别。”

周文齐急道:“所有人都会怀疑王爷下的命令。”

韦帅望道:“查出真相也堵不了悠悠众口中。”

周文齐愣一会儿:“至少,你不必怀疑你的亲人。”

韦帅望道:“你快放开我的腿吧,这么奇怪的案子,我怎么会不查呢。”

周文齐松口气:“是是,我知道韦教主一向讨厌我,但是韦教主喜欢探求真相。”

帅望问:“你审案子时,想过放别人一马吗?”

周文齐沉默一会儿:“教主,我是公主提拔上来,我审的人,放不放一马,决定权不在我。至少我手里,没出过人命,他们到死都是完整的。我擅长让人精神崩溃,不是*崩溃,只有不趁职的审讯才会在没得到口供前就把人弄死。”

帅望道:“唔,听起来,你还是最仁慈的审讯人员呢。”

周文齐笑:“政治斗争哪有仁慈二字?”

韦帅望沉默:“那么,你问过你手下当时的情况了?”

周文齐道:“事后我细细问过,他们肯定不敢说谎,连牢里的犯人我也问过,确定没有外人进去梅子诚的牢房。唯一进去过的只有送饭的那个,那人已经快吓疯了,我看他不象是能帮老梅做什么的样子。”

韦帅望问:“你告诉梅昭辰,他儿子死了之后,他什么反应?”

周文齐道:“他一言不发呆坐不动。据牢头说,后来有大半夜他站在窗口吹风,会不会……不不,那个窗口只有拳头大,不过是透气的,而且外面依旧是刑部大牢的内院。”

帅望道:“跟我去牢里看一下。”

牢房空着,东西却还在,周文齐道:“我吩咐他们不要动,我想,韦爷一定会回来救我们一命的。”

帅望笑:“啊,有信心的人会得救。”

周文齐道:“你是不会让公主担这个罪名的。”

帅望道:“公主这个罪名是担定了,无论如何公布真相,自己查自己,别人也不会相信的。不过,我希望,至少……”

帅望挥挥手,算了,不说了。

梅欢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过去的一切好象一块年久的旧照片,随着时间慢慢的褪色开裂,碎成一片片,再也留不住了。

梅欢,再也不会是以前的梅欢了。

我的安慰和拥抱再也不会让她觉得温暖了。

这一切让我有种……想当他们不存在的渴望。

已经注定无法挽回的,当他们不存在可好?

他们不存在。

帅望揭开被子,老梅的待遇不错,被褥整洁,你夫复何求?参与废立之争,输掉岂只是你的老命,本应是全家人性命,男的杀头,女的没入宫中。帅望忽然间眼睛红了一下,小梅真的死了,梅欢也真的在宫中了。

枕头与褥子上有一块水渍,这是什么?眼泪吗?这……可是好大一滩啊!不象啊,单侧,一只眼睛流泪?侧躺吗?这泪渍还是太大了点,哭成这样还不得哭瞎了!

帅望心烦,手触到泪渍仿佛瞬间感应老梅将死之前的惨痛。痛失爱子,那种时候你同他讲什么理也没有用,对他来说只有恨了。

老梅死亡的时间鸟皇已经给出判断,按照验尸标准,应该在午夜。老梅大半夜都站在窗口吹风,应该躺下没多久就死了。

这段时间里,两个牢头在外面喝酒聊天,没有外人进来……

韦帅望到窗口,地上有水渍,哪来的水渍?韦帅望抬头看窗外,窗子是很小,但是一只手还能伸出去,窗口处挂着一排冰凌,水……冰化的……

床上的冰,是什么意思?

其实用冰凌来自杀是可以办到的,不过得磨尖一点,j□j身体时力气得够,决心也得够。冰化了,凶器没了,多好的栽赃方式啊!帅望细看,呀,地上真的有磨擦痕迹!老梅打算用冰凌刺进自己心脏?然后呢?这里的水渍比床上的多,是冰断了?他没有再弄一根?

亏了这牢房干净,普通牢房里血渍尿渍水渍,什么都有,进去看现场,想死的心都有。

帅望呆呆站在那儿,周文齐无限崇拜地仰望,大神,全靠你了……

帅望伸手捏住自己的脖子,把周文齐吓得:“韦爷,您这是烦得想自杀了吗?”

韦帅望白他一眼:“你还真有心情搞笑。”

周文齐笑:“爷,您看我就这么点选择了,是哭着死还是笑着死,我反正都这样,干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帅望晃晃头:“晕,这实验有点危险,要不,我拿你试验一下?反正你也要死了。”

周文齐愣了一会儿:“爷,咱用死囚行不?”

帅望道:“不行,得是自愿的。”

周文齐陪笑:“自愿的死囚。几十两银就得。”

帅望笑道:“你不就一死囚吗?把银子留着,当我给你的。”

周文齐喃喃地:“我还没定罪,不过韦爷如果非拿我来实验,我我我,我也没太大的意见。”

韦帅望转头回到停尸房,再次拿起金符牌,仔细观察,上面果然有水渍。鸟皇问:“教主有新发现?”

帅望道:“窗口有水渍,床上也有,还有,这根绳子上也有。”

鸟皇转身进牢房查看,片刻出来:“窗口可能是雪水,床上,泪水?口?教主觉得有联系?”

帅望苦笑:“嗯,我这超强联想力有一个假设,当然也仅是一种可能。”

韦帅望道:“请三司和摄政王来看看我们的假设吧。”

周文齐大乐:“韦爷你有合理解释了?你就是神啊,对了,得把那个王宁正叫来,他最损了,一直憋着坑我。”

韦帅望笑:“唔,为啥呢?”

周文齐道:“我哪知道为啥,这小子当年被抓入狱,我多宽大啊,就打他几板子都没动大刑,他不感激我倒恨上我了。”

帅望点头:“一定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

周文齐见小韦讽刺意味如此浓重,只想自己回忆一下:“我不过威胁了他一下,踩了两脚……”好象威胁的内容非常少儿不宜……算了。

王宁正一听说摄政王请他去刑部,当时的感觉就是:妈呀……

从心脏开始哆嗦到头发梢。

他拉拉衣领,喘口气,刑部啊!刑部!

不会吧?难道公主也容不下直言之臣吗?难道她终于得到天下要露出真面目了?

我,我直接挂冠而去吧。

呜,一家老小岂是三五分钟能跑掉的。

算了,大不了我做第一个烈士警示后人吧。

王宁正到时,韦帅望正摩拳擦掌:“不等那乌龟了,动手吧。”

王宁正看看身后:“还有人没到吗?”

韦帅望微微咧下嘴,呲牙而笑:“嗯……”

王宁正点点头:“噢。”我就是那乌龟。你们要动什么手啊?

帅望笑:“好,我们开始。”

王宁正见过王爷相爷,韦帅望已经不耐烦地向周文齐道:“走。”一指王宁正:“别磨蹭了!过来。”

周文齐象头待宰的羔羊一样,老实跟过去。

王宁正看看看周文齐,看看周围人:“王爷,叫我来有什么事?”不是要威逼我住口吧?

芙瑶道:“你看着就行。”

王宁正瞪眼,啥意思?

暗示乎?

帅望道:“来,学老梅,在地上转会圈,然后到窗户那儿,看能不能再折根冰凌。”

周文齐相当合格了,他几乎跟老梅一样绝望一样焦灼一样恐惧,这几圈转得真象。

转了几圈之后,站在窗口,或者说,通风口,跷着脚:“够不到。”

帅望道:“没关系,这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冰凌断了之后,他另想主意了。来人,到外面弄一根去。”

小牢子拿了根冰凌进来,三四十厘米长,圆锥形,锥底直径有二厘米。帅望道:“差不多吧,只能差不多了。”

指使周文齐:“你在那个水渍边上磨这个,磨成尖锥状。”

周文齐j□j:“不是吧?你,你不是要我拿这个给自己心脏一下吧?喂,我没老梅结实,可能会刺进去的。”

帅望道:“磨!”

周文齐无奈地在地上磨尖冰凌,鸟皇指点:“那边有水渍,地上有磨痕。”

王宁正瞪眼:“你不是说老梅是自已刺死自己的吧?我看了验尸报告……”不是刺死的,胸前无伤!

韦帅望道:“闭嘴!”

王宁正闭上嘴。

周文齐举起尖锐的冰锥:“要不,我刺王宁正一下?”

韦帅望笑:“冻不冻手?”

周文齐点头:“当然。”

韦帅望道:“扔上地?不不,直接在地上按断一半吧,我觉得用力过猛按断了的可能性更大。”

周文齐往地上一按,这东西正面承压能力大,刺进人身体里没问题,侧面一压就断了。断在地上一半,手里一半,还有十厘米长。

帅望看看:“你能再弄短点不?”

周文齐问:“多短?”

帅望道:“老梅脖子上那个红斑,有六七厘米长吗?”

周文齐愣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弄成六七厘米长?为什么?”

帅望道:“你照做。”

周文齐用了两次劲:“不行,从中断间还行,弄断个小头,不行。”

帅望道:“看起来,还是摔的,摔的不好控制,我来吧。”轻松掰断比较粗那头,把六厘米长的冰凌交给周文齐:“你现在试试,把那个符令牌带上。”

周文齐按照韦帅望说的,把老梅的牌子套在脖子上,帅望看看,想想:“我觉得冰凌的中央,应该刻一道,嗯,两道。”

韦帅望用刀子在冰凌上刻了两刀,交还给周文齐。笑着问:“知道怎么用绳子绞死人不?”

周文齐觉得身上汗毛倒竖:“干嘛?”

韦帅望只好自己动手,把冰凌插在令符牌的绳圈里,转一圈,绳子缠在冰凌上,有凹槽卡着,不会打滑,慢慢拧紧,然后还给周文齐:“拿好。你自己慢慢拧紧,坐到床上去。”

周文齐坐在床上,再拧紧一下绳子,绳子已经勒住他的脖子,这样可不太舒服,周文齐看韦帅望一眼,帅望道:“继续。”

周文齐只好继续拧紧,这回真的有点不舒服了,还没到喘不过气的地步,但是已经觉得,脑袋涨涨的,周文齐再一次深情地凝视韦帅望,韦帅望冷酷地微笑:“继续。”

周文齐再拧紧一圈,这下子他一脸哀求的看着韦帅望了。

帅望笑:“继续。”

周文齐只觉得嘴唇麻酥酥的,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胀痛,脑子晕晕的,忍不住用尖锐奇怪的声音哀求:“我头晕……”

帅望笑道:“再来一圈试试。”

周文齐快哭了,无比沮丧地再拧一圈,整张脸都涨的通红。

帅望道:“好了,把冰凌别在脖子一边的绳子里,让那个凹槽正好卡住,让拧紧的绳子松不开。做得好。”

周文齐在眩晕中,居然做到了。

韦帅望继续指导:“你象老梅那样躺好,自己盖上被子,能做到吗?”

周文齐艰难地一一做到,然后躺好。

帅望道:“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周文齐最后哀求地看一眼韦帅望,拜托,你可一定及时伸手搭救我!我觉得情形有点不对头!

二分钟不到,周文齐觉得脖子上那块已经不是凉也不是冻了,而是针扎一样的刺痛,他忍不住挣扎,声音微弱地:“痛!”

帅望道:“忍着。”

周文齐情不自禁要伸手去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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