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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婚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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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了。
  欧阳茹往前迈了两步,担心道:“现在什么也别说,自己好好静养,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
  欧阳彻二话不说的将施妙摁倒在床上,一脸心疼。听见欧阳明荀语重心长的反复说到:“你近两日是
  见不得风的,要多卧床休息,少说话动气,你刚吐了毒血,还是躺着吧!彻儿会在你床头寸步不离的守
  着你,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跟他说,他会照顾你的。”说完,欧阳明荀冷冷的朝欧阳茹睇了个眼色,便
  出去了。
  欧阳茹的脚下略显踟蹰,望着欧阳明荀离开的背影犹豫不决,最终也跟着出去了。
  在风寒雨密的天际下,欧阳茹一步一步的靠近欧阳明荀,雨点无情的打在身上冰冷刺骨,像透过了肌
  肤、摄入了心肺、感染了心跳。寒风凛冽吹皱了欧阳茹单薄的身体,但在欧阳茹专注的视线中,欧阳明
  荀的颔下微扬,几根苍白的发丝零散的覆在他冷峻的的面庞,身着灰黑色的长袍袭地落下雨渍圈圈如花
  开三月,繁花似锦,他负手站在苍翠的梅枝下,茕茕独立,身影显得孤寂而冷清。
  欧阳茹手中的伞柄被风吹得摇摆不定,伞面上有雨点滴落的声音。她伸手握紧欧阳明荀的手臂:“义
  父,外头这样冷,我们进去吧!”
  欧阳明荀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定定的看着远方的青山眉黛,声音却和顺道:“我想再看一会儿,你身
  子弱,你先回屋吧!”
  欧阳茹顺着欧阳明荀的目光看去,在烟雨蒙蒙的笼罩下,丁山之巅低低矮矮、若隐若现,散发着无与
  伦比的华光艺彩,仿若有一只纤纤玉手正在呼唤着他躺入它的怀抱,发出急切地呼唤让你避之不及。
  欧阳茹的目光清澈如许,声音颤颤和着呼呼而过的北风飘过:“义父,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嘱咐我的吗?
  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屋子里盈盈有热气直冒,与外头冰天雪地之景有天差地别,火盆中还余有极少的火星,干柴烈火,一
  点就着。
  已经是黄昏时分,外加烟雨层层,窗外一片灰蒙蒙的色彩,屋内更是漆黑黑的一片,凉意十足。欧阳
  茹点亮一根陈旧发黄的蜡烛,退坐在小杌子上一个劲儿的拢着火。
  欧阳明荀的目光淡淡:“我记得上个月我对你提起过回丁山的事,你考虑过了吗?”
  欧阳茹正拿了根松枝架在火盆上,她对欧阳明荀的话并未惊讶万分,反而从容不迫:“义父,这个我
  想过,但是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欧阳明荀抿了抿嘴,他也不想明知故问,只道:“我知道是为什么?这里有李宅,还有窦洪靖,可是
  茹儿,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你呆在这里能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能干,可就是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欧阳茹闭着眼睛,她的声如细蚊:“我想看着他
  们是如何从现在这个位置上给硬生生倒下来的。”
  欧阳明荀无奈的看向窗外:“我先出去泡杯茶来!”

  ☆、第 55 章

  婚迫第五十五章
  欧阳茹目不转睛的望着火盆里死灰复燃的木棍发呆,脑海中波涛翻滚,在这里她的的确确有太多东西
  丢不下,也不能丢下。那一夜李宅的屠杀,窦远迤遗留下来的守候,还有窦洪靖深深的拥抱···
  有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欧阳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只见白茫茫的天际下,窦洪靖一身金盔铁甲迤
  逦而来。
  欧阳茹走近两步关切道:“这么晚了,天又下着细细密密的冷雨,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窦洪靖一脸行色匆匆的坐下,又接过欧阳茹递来的白方巾擦拭,徐徐道:“门是虚掩着的,我就进来
  了!”窦洪靖环顾四周,又吞吞吐吐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有要紧事和你商量,只是难以启齿罢了。”
  欧阳茹的额头紧蹙:“你终究还是开口了!”
  窦洪靖显得惊讶万分:“我什么也没说,难道你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了吗?”
  欧阳茹脸上有淡淡的忧伤,她笑的勉强:“就许你对我什么都知道,难道我就不可以也知道你的吗?”
  窦洪靖拉起欧阳茹的手:“你不许多想,一直以来我可都没有说过不让你知道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欧阳茹急切地望着窦洪靖。
  窦洪靖焦虑不堪的脸上映着朦胧摇曳的烛光,结结巴巴道:“如果不是事情十万火急,元玑王、我父
  亲、姑父都束手无策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唐突的来找你们。”
  欧阳茹深情默默的看着窦洪靖,慢吞吞道:“所有你今天来是想让我们去赈灾的吗?”
  窦洪靖艰难地点点头。
  “只是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欧阳茹的目光淡漠,犹豫道:“就算我肯,义父他肯吗?大哥他肯
  吗?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叫你去帮一个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你会愿意吗?”
  窦洪靖往前走了两步:“我理解你的犹豫,理解你的难为情,可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更是为了千千
  万万的贫困大众啊!”
  彼此之间有一片刻的沉默。
  “我今天之所以会漏夜前来,是因为我在路上遇到了宵小之徒,他亲口说‘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眼
  巴巴的等着他吃饭呢?’我看着他,实在是于心不忍。”窦洪靖娓娓道来,目光真切:“所以茹儿,我
  求你···”
  欧阳茹面无表情的看着窦洪靖,心头五味杂陈。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急切的求她,他叫她茹儿。
  欧阳茹感觉到手上窦洪靖的摁劲在一点一滴地加大,透着他那满心的温暖与渴望。窦洪靖的言辞犀利
  :“其实你一直心思明了,从闹粮荒的第一天开始,你便已经摆脱不了干系,是注定要摊浑水,无法独
  身世外了!”
  欧阳茹的身体有一瞬间不做主的晃动,只无奈的将头转向一边。
  窦洪靖冷冷地笑着,面上的表情纹丝不动。
  身后传来了欧阳彻高调而张扬的声音,还有欧阳明荀声声哀怨的叹息:“左听右听你都是在以大欺小,
  □□不离十你们是又想让我们为你劳心卖力吧!”
  窦洪靖双手置在火盆上烤着火:“你怕是误听吧!我这是在征求意见。”
  “征求意见!”
  彼此都这样淡淡地冷笑着,就这样不欢而散。
  晚来风急,心头更像是离离原上草被野火焚烧着,欧阳茹胸口感觉道一股前所未有的绞痛,痛得她直
  不起腰,面无人色。
  一个冬日里难得的天高云阔的天气,云层薄薄的铺漫天,景色清幽,风光旖旎。院中的梅花开得正盛,
  腊梅本来就芬芳馥郁,彼时更是香飘万里,一阵凉风袭来,到处散发着梅花的清新香气。
  欧阳茹早早的便坐在小杌子上对镜梳妆,镜中人面色蜡黄,骨瘦嶙峋。少不得要多敷粉点珠,更恨不
  得将整整一盒胭脂水粉全部倾盆而下贴在脸上。
  施妙坐在床榻上,整个人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欧阳彻闲来无事,只一个劲儿的往火盆中架柴火,三
  不五时的与施妙闲拉扯谈两句,也是无事。
  长时间的卧床不起,施妙走路还一摇一晃的,饶有欧阳彻在旁扶持,像极了雪中送炭、锦上添花。
  三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往郊外走去。
  冬日上午虽然天高云淡,却也凉风缠缠,凉意十足。欧阳茹纳闷道:“此情此景与前几日窦洪靖口中
  的事情十万火急,有宵小之人为非作歹有天壤之别呀!”
  一眼望去,街面上依旧人流如织、秩序井然。因着是冬寒腊月的季节,各人身上都裹了件厚厚的大皮
  袄,全然没有那饥肠辘辘,饥不择食之态,更看不出来有一丝半点被受粮荒折磨的痕迹。
  施妙的脸上勾勒出浅浅的笑:“你还不知道吗?这两□□廷已经大张旗鼓地来赈灾,车队浩浩荡荡的
  从四面八方赶来,气势非常恢弘。这每天都在巡抚门口大肆周章呢!天天去排队领米的人都排到城门口
  了。”
  欧阳彻头也不抬一下,只闷头闷脑的应答着。
  欧阳茹面色更加复杂难看,足下依旧跟着施妙一同往郊外走去,心思却全在窦洪靖一门身上,低低道:
  “如此一来,窦卿,徐正君一遭岂不是要遭了大罪了,那朝廷对他们的处置是什么?他们归根结底是咎
  由自取,但是也会牵连到窦洪靖的!”
  欧阳彻走在两人之间,越听越来气:“现如今我们成这样也全是拜他们所赐,你还有那个闲心去管他
  们!”
  

  ☆、第 56 章

  婚迫  第五十六章
  施妙抵了一抵欧阳彻的胳膊肘,温和道:“其实也不是有那个闲情逸致,实事求是罢了!”又道:“
  快些走吧,我这躺了小半年了,都一直没得空好好儿回家看看!”
  三人什么话也没说,只这般气愤愤的走着。
  欧阳彻平静了一会儿,心平气和道:“我知道你是担心窦洪靖,可他是窦卿的长子,这是谁也改变不
  了的事实。这次事情东窗事发,他难免会受到池鱼之殃,你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欧阳茹低头看着路,一言不发。
  人群中突然有一个身影不停闪动,奔着跑了过来,三人心头都不约而同抖了一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
  冲上一个人来。欧阳茹上下打量着来人,只见一个大冬天的旁人都冻得直打哆嗦,鸡皮疙瘩掉一地,他
  却跑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他的语气慌乱:“我正四处找你们呢?可让我找着你们了,
  出大事了!”
  三人都惊讶万分地看着他,欧阳茹再三询问道:“别慌,你这么着急着跑来,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了?”
  那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努力定了定气:“欧阳,欧阳老师傅被人打死了!”
  “什么!”三人都瞠目结舌道。
  欧阳彻瞪大了眼珠:“你确定没有看错吗?我父亲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打死呢?”
  那人捏了捏嗓子:“就在巡抚门口,千真万确!”
  他的话刚说完,欧阳彻便一路连飞带跑过去了,欧阳茹和施相互扶着也颤颤巍巍的跟着。
  朝廷本来就在巡抚门口赈灾分粮,原本就人流如织,彼时更是人潮涌动,摩肩接踵。来往的人们脸上
  的表情各异,大都东张西望,交头接耳,对倒在地上的欧阳明荀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欧阳茹赶到时,欧阳彻正趴在地板上嘤嘤哭泣,抽抽搭搭的落泪,这么冷的天,一个七尺男儿居然就
  这么跪在那冰凉刺骨,坚硬似石的地板上落泪,可想而知他心里的痛苦。他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晶莹透彻
  也冰凉透人,像一把把血泪筑成的利箭在彼此的胸口绞动,滴血,也滴在了欧阳茹原本就伤心欲绝的心
  上。
  施妙‘哇’的一声爬到了欧阳明荀尸体前,与欧阳彻相拥而泣。
  欧阳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挪动脚步,她怕,怕自己的脚步声会提醒自己接受面前这个不可否认的事
  实,她甚至不敢相信面前所发生的一切,若非亲眼所见,她会全部当做不曾发生。
  北风呼呼的吹,吹动了欧阳茹杂乱的发线,吹动了她漂浮的裙摆,也吹翻了她的心。任凭一滴滴热泪
  肆虐的划过她的面颊,‘铛铛’地滴落地板,落下黑黑的水影层层。欧阳茹就这么不可置信的站着,匪
  夷所思的站着。
  ‘义父,你起来,不要倒下,不要!’‘义父,你起来看我一眼,哪怕一眼!’‘义父,你说什么我
  都答应你,回丁山,我们一起回丁山!’千千万万声心灵的呼唤在欧阳茹心里激荡,她多么希望一切都
  为时不晚,今天早晨欧阳明荀不曾兴致勃勃的跑来领米,更未曾被人围殴致死。欧阳明荀依旧能够笑盈
  盈的站在她的跟前,温柔的拉起她的手往下走下去。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午后的天空依旧明亮,有两抹大雁飞过的痕迹,掠影重重。树梢深处不早不晚响起两声鸦雀的嘶吼,
  如两声沉重的哀叹,重重的击打在欧阳茹心里。
  欧阳茹跪在原地,‘享受’着这风的吹拂,痛的洗礼,泪水的致敬,仿佛着这寒冷的天气和痛苦的折
  磨已经使她遗忘了脚下的寒冷,浑身上下的饥肠辘辘和撕心裂肺的痛。
  三人脸上的泪痕交错,都低着头嘤嘤哭泣。
  只见从窦府内大摇大摆走出一群来势汹汹的中年男子,他们三五两人结对而行,有说有笑的声大如雷。
  他们一个个都龇牙咧嘴、吧唧吧唧的把嘴唇答的老响,看起来十足是酒足饭饱茶香后。
  元玑王神气扬扬的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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