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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婚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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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
  “大哥!”窦远迤将深情的目光转向窦洪靖:“上次你自告奋勇去戍守边关,不也一步一步地挺过来
  了吗?所有你们放心,等着我平安归来的那一天。”
  一丝苦笑漫过欧阳茹的嘴角,她漫不经心的看了窦洪靖一眼。
  窦洪靖又道:“你呀,总是这么油腔滑调的会安慰人!要记住,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在弗州你永远有
  我们,有我们这个家。”
  窦远迤感动的点点头,恰逢其实两个押解的官兵也匆匆忙忙的赶来,只丢下一句话:“时候不早了,
  我们该上路了!”便拉扯着窦远迤走开了。
  窦远迤也不挣扎,只是一力配合。欧阳茹深深地觉得以前那个只会涎皮赖脸,嬉笑打闹的窦远迤已经
  日渐成熟稳重,学会接受。
  窦远迤的声音在正午一望无际的天空中回荡:“小茹,请允许我再次这么唐突地叫你,无论我怎么做,
  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只想你能够开开心心而别无它愿。当年李宅的事归根结底错的人太多太多、数不胜
  数,我自知罪孽深重无以偿还,愿你放下思想的包袱而一生平安。”
  欧阳茹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原地,目视着窦远逸的背影由一片苍白转化成模糊的几个黑点而渐行渐远。
  窦远迤的话如同一碗苦不拉稀的良药,如挂着的千斤重担缠绕在欧阳茹心头旧旧回荡。
  午后的北风吹来,温暖中带有几分清凉,吹乱了欧阳茹那原本就高高突起松乱的发髻,也吹乱了她本
  来风平浪静,水流潆回的内心。
  两人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去,除去风声簌簌,听得最多的便是彼此清晰而规律的心跳,和时而急促时而
  平缓的呼吸。
  耳边传来了弗州城鼎沸的人声,窦洪靖侧首匪夷所思的看向欧阳茹,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在和暖的北风中欧阳茹的衣裙飘飘,身子单薄的如同一吹就倒,好像漫天飞舞的柳絮,随处落下。
  欧阳茹只专心致志的琢磨着窦远迤临行时的一席话,忽地停下脚步,询问道:“刚才和你交手的是什
  么人?”
  窦洪靖看向欧阳茹的目光真切,目不转睛道:“其它的我不知道,只是和他们交手时觉得阴气森森的,
  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让人挡无可挡,避之不及。”窦洪靖沉默了一阵:“怎么了吗?”
  “我也觉得他们身上视死如归的精神太重了。”欧阳茹脚下一拌,几乎随风倒下,幸得窦洪靖眼疾手
  快扶住了一把。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不然我可罪孽深重了!”窦洪靖低头喃喃道:“听你一言,茅塞顿开如醍醐灌
  顶。除非有人背后暗箱操作,否则就算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在这青天白日下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置窦远迤于死地,只是假借了那群黑衣蒙面人之手。”欧阳茹不假思索的说道,
  心头却泛起了嘀咕:“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事情可以查个水落石出,只是我人微言轻,是帮不上任何
  忙的;好在抓住了两个蒙面的人,可以从他们下手。”
  窦洪靖结结巴巴道:“这个也不是人微言轻的事,很多事情也不是只有位高权重才能办到的,那···”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第 46 章

  婚迫第四十六章
  转眼秋意渐浓,已经到了重阳佳节,虽然本来该是花好月圆的日子,可事情一桩接一桩的发生,更是
  几家欢喜几家愁。虽然同样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却是早已经失去了以往融融的和气,以及那共享
  天伦之乐的局面。
  院中的早桂花开正浓,随着清风拂面,有股股香气扑鼻而来而挥之不去。欧阳茹站在树下,眼见桂花
  花开的细细密密的簇拥的可爱,却不愿意伸手折下而亵玩焉。
  头顶孱孱的阴天,阴云垂落天际,虽然本来应该是正午阳光明媚的时候,却挡不住这漫天漫地阴沉的
  晦暗,不知道在哪个花香四溢的日子,会落下一场缠缠绵绵、无尽无休的细细秋雨。
  施妙的病情反复,更是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面黄肌瘦。欧阳茹刚才喂药时,她更是紧闭牙关、五官
  紧蹙,活像一个高高突起的怪峰。耳边欧阳彻温暖如初的笛声悠悠不绝地传来,独见他一人来往徘徊在
  施妙床前嘘寒问暖,常常彻夜不休。
  欧阳茹直勾勾、眼巴巴的望着施妙,去年今日是她兴高采烈,兴致盎然的陪自己去的李宅,而如今那
  些个互相陪伴、相互支撑的日子又都如水东流,一去不复返了。而她的一病不起,经久卧床又将欧阳彻
  对她的真情几许、含情脉脉看得一清二楚、心知肚明,归根结底施妙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真心待她
  的人了,而自己···
  望着眼前温情的一幕发呆,全然已经将所有的不快都抛之脑后。欧阳茹心平气和的回忆着窦远迤分别
  时候的那一番话,不错!仇恨的种子已经在欧阳茹心头深根发芽,开花结果,对于已经根深蒂固的思想
  包袱,欧阳茹自己又怎么可能放得下、不去想呢!
  “姑娘”一个苍老而婉转的声音充盈耳际。
  转过头来,欧阳茹霍然一惊,面前程瑛的突然来访已经大大超出了欧阳茹的预料,可以说,她是从来
  没有这样想过,远在欧阳茹的意料之外。欧阳茹微微弯膝,轻声道:“您的突然来访,让我受宠若惊!
  只是不知所谓何事?”
  程瑛脸上有浅浅的笑意,却也布满了横七竖八,深浅不一的褶皱,这当真是岁月不饶人,这是年轮碾
  压过的痕迹。程瑛握住欧阳茹的手就往外走去:“其实你我大可以不必如此见外,我和你已故的母亲就
  是很要好的朋友,如果可以同我去一个地方?”
  欧阳茹呆在原地,疑惑的看向程瑛:“那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我想知道。”
  程瑛面无表情的说着:“你用全世界美好的词语来形容她就好了!”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这样滑落欧阳茹的面颊,她心里在想为什么这样一个美好的人会惨死在别人的
  刀下?欧阳茹什么也没有说,只缓步跟着程瑛出去了。
  门口停了一辆朱盖青缨的平常马车,和寻常驾车的马儿一样,马儿的双目也炯炯有神,大有老马识途
  之相,黑丝般的鬃毛下垂如光滑柔亮的丝绸飞流直下、一泻千里,在阴云垂落所反射的日光下依旧的闪
  闪发亮。驾车之人无疑是窦洪靖,他悠闲的坐在车头上,腰间如旧佩着他那把惯用的剑,足下套了一双
  黑皮筒靴,只与欧阳茹寥寥数语后便径直往目的地驶去。
  因着今日是九月九日重阳佳节,街面上人流如织、热闹非凡,有吆喝叫卖声连续不断的传来。
  程瑛的嘴唇翕张,好似有话要说,又显得犹豫不决、迟疑不定。结结巴巴道:“我思前想后的反复斟
  酌了很久,既然是远迤的再三嘱咐,我不能不把它交给你。”
  欧阳茹的目光里有无法言说的疑惑,只见程瑛的手在包袱里倒腾了很久,拿出一个似曾相识的衿缨:“
  这是远迤心心恋恋的东西,你是远迤心心恋恋的人。本来一早前我就不该阻止他吧衿缨交给你,如今这
  算是物归原主吧!”
  欧阳茹对窦远迤的示爱并非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古来男欢女爱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何况欧阳茹
  自己还与窦远迤之间存在着真真实实、不可抹灭的联系。
  欧阳茹呆呆地望着衿缨出神,窦洪靖驾驶的马车行驶在一马平川、人头攒动的街面上不疾不徐、稳如
  泰山。欧阳茹低头轻声道:“这真的是他嘱托你要亲手交给我的吗?可是这与他平时大大咧咧、直来直
  去的性格太不像了,简直有天壤之别!”
  程瑛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从始至终他都只对李茹一往情深,他亲口对我说,从他第一眼见到你到
  亲口证实了你就是李家当年余留下来的幸存者之后,他是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他说居然他一见钟
  情的丁山医女就是那个他日思夜念的李茹。”程瑛漫无目的的看向窗外,又道:“他对你如此的情有独
  钟,难道你就不想打开衿缨来一探究竟吗?”
  欧阳茹虚眯着双眼闭目养神,淡淡一哂:“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有些事情你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就好像我们李宅当年的灭门一样,对于这件事谁都难辞其咎。这个衿缨我会看的,但是不是现在,我和
  窦远迤的婚约···能忘就忘了吧。”
  欧阳茹脸上浮起一阵突如其来的伤感。
  空气瞬间凝滞在这一刻,透过帘上细细的流苏,程瑛无奈的看向李宅,伤感道:“对于李宅当年的惨
  遭灭门我很惭愧,在事后的处理上窦卿,元玑王都太过不公,他们只为一己之私便置千万人的生死于不
  顾。你和远迤之间的这门婚事是当初我和你母亲亲手订下的,想必也深深地烙在他心底了吧。”
  欧阳茹的笑意惘然,这时车外传来窦洪靖高亢而深沉的声音:“李宅到了,下车吧!”
  

  ☆、第 47 章

  婚迫第四十七章
  九月中旬,虽仍然是太阳高照,却是早早的便失了夏季的炎热的。午后的阳光温热如金般洒在脸上,
  如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蜻蜓点水一般。逆风而行,秋日的凉风扑面透彻心扉、沁人心脾般如同摄入人的
  五脏六腑,心肺百骸似的。
  头顶黄桷树的叶子被风吹得窸窸窣窣的响个不停,如成千上万个玲珑剔透的响铃随风摇曳,金秋时节,
  已经有不可计数的漫天黄叶随风飘舞,好似有仙女散花一般。
  欧阳茹的面沉似水,欧阳彻回过头来一本正经道:“父亲此番出游负伤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毕竟能
  伤他的人在整个弗州城都是少之又少、屈指可数。但是他能够负伤安全归来又不早不晚的被我碰见又是
  不幸中的万幸。”
  欧阳茹的神情慌乱:“大哥,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在这青天白日下对人痛下毒手,难道就没有人管了吗?”
  欧阳彻愤慨不已:“怕只怕他们无功而返会重头再来,他们的针对性极强,是不会就此罢休的。父亲
  此番借住在郊外,也是事出有因的。况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施妙不也是在众目睽睽下被人平白
  无故的暗算了吗?”
  “照你这么说,他们是早就认识我们的,义父也是怕我们会引火烧身才借住在郊外的!”因为亟亟奔
  走,欧阳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让本来就面黄如蜡的面庞涌现股股不健康的潮红:“难道此次义父负伤
  与施妙中毒竟然是如出一辙,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欧阳彻停下奔走的脚步,眼神中饱含愤愤与迷蒙:“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父亲吧!”
  “大哥,我不想你也受伤。”
  欧阳彻温和的看着欧阳茹:“不要乱想,我是不会轻易就倒下的,我还要照顾你和咋们这个家。”说
  完,拉着欧阳茹的手一起往郊外走去。
  虽然是九月,山涧里吹来的风已经泠泠生冷,空气里更多了几分冬日里的寒气。
  欧阳茹呆立在茅草屋下,心头有几下踟蹰,最终还是冲了进去。
  “义父!”欧阳茹扑倒在欧阳明荀的怀里。此时的欧阳明荀身上多处负伤,面色也因为加剧的疼痛而
  更加不愈。
  “小妹!”欧阳彻轻轻转过欧阳茹骨瘦嶙峋的肩头,温和道:“父亲孱弱病体,这两天我们应当好好
  为他疗伤才是!”
  欧阳茹轻轻点头,眼眶中泪花朦胧。
  欧阳明荀的笑意淡薄:“能看到你们真好。”又对着欧阳茹道:“茹儿,才一年多不见,你真的是清
  减了不少。当初突然的送你回来也是我的一己之私了,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我真是后悔,我想你作为李家
  唯一的后人,总不能活得不明不白的,”
  欧阳茹泪眼朦胧的看着欧阳明荀,低声道:“义父,我们现在不说这件事!你已经身负重伤,是如
  何回来的?”
  欧阳明荀捂着小腹,步履蹒跚,他的头发花白,声音也很低沉:“我本来计划的是游览上江一圈,时
  间至少是两年。可是我刚行至晋州时,半路就杀出了几个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各个身手不凡、出招历辣,
  都要置我于死地。我虽然拼死顽抗,但是毕竟势单力薄,敌强我弱之态难改,身上多处受伤,人已经打
  得奄奄一息了。好在生死关头得到两位仗义之士的搭救,我这才得以脱险。”
  欧阳茹同欧阳彻共同搀扶欧阳明荀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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