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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婚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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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茹沉着脸,一个一个扮开窦远迤按着的手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酉时已过,欧阳茹只匆匆用了晚膳便独自站在窗下,青薄的纱窗略略鼓起好似十三、十四岁的少女因
  为微笑而发红的腮,月光朦胧如烟,一层一层、层层叠叠的浮上身来。
  “小妹,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欧阳彻正兴致勃勃、神采奕奕的走进屋子里来。
  欧阳茹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许是呆望的出神,对欧阳彻的招呼声恍若未问。
  欧阳彻看着欧阳茹如此漫不经心、魂不守舍的模样,微笑着责怪道:“小妹!像你这样整天瞎想些有
  的没有的,有用吗?”
  欧阳茹回过神来,低低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欧阳彻正往茶杯里面倒水,正色道:“我都进来好久了,只是你自己心不在焉的!”
  欧阳茹微微一笑,坐到了欧阳彻旁边:“大哥,你要跟我说什么?我一定洗耳恭听。”
  欧阳彻端着茶杯,似笑非笑:“我今天去福临楼吃饭,你是知道的?”
  “嗯”
  “第一,听说小王爷的死因找到了,是有人故意投毒。”欧阳彻双手互理了一下衣袖,一本正经道。
  “有人故意,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欧阳茹张望着门外如漆黑夜,如无数双鬼魅之手摸索探寻而来,
  将人牢牢套在它的黑牢里,让人感到窒息。欧阳茹惊讶道:“能够给小王爷投毒的,□□不离十是他
  身边的贴身之人,而且还不被发现,只能说明···说明他背后有位掌控全局者,一直在帮助他、指
  挥他,只是这个人一直还没有浮出水面。”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欧阳彻接过话头,微露赞许之意:“先不论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到底是
  目的达成了,可这样的方法终究是两败俱伤。”欧阳彻定定的看了看欧阳茹焦急的脸,一甩手道:“不
  过这些事情都自有人查,你我就不必焦心了。”
  有一阵的静默无声,欧阳茹继续问道:“大哥!你刚才说那是第一;那第二有是什么?”
  欧阳彻只低头微笑不语,侧首打量着腰间上横卧的玉笛,脑海中却一直浮现她放声高歌的种种。
  欧阳茹失声咯咯含笑:“大哥,莫非···”

  ☆、第 31 章

  婚迫第三十一章
  才刚入春,早已花开便地,大有唐朝诗人岑参笔下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态势。
  每月初的济世悬壶欧阳茹、欧阳彻两兄妹总是会忙到很晚,前来寻医问药之人总是络绎不绝,大都三
  三两两、成群结队。日上三竿,窗户纸上横斜映着梅树枝干稀稀疏疏的颀长树影,三不五时传来鸟儿三两
  声叽叽喳喳的婉转之声,好似也在不约而同的赞扬这如画中的□□。
  欧阳茹只和衣卧在榻间,不能入眠,想起昨夜诊治间隙与人的闲话家常,欧阳茹心下更加惆怅而迷茫,
  整个人也更多了几分无精打采。
  如果真的如旁人所言,徐正君也当真是一位为国为民、乐善好施的良将的话···
  不,不会!欧阳茹立刻止住了自己这种胆大妄为的想法,因为他们的血腥、残忍与屠杀,已经严重的
  造成了今天这个惨痛的局面。
  突然,门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叩门声,透过沉寂的空气传来,打破了这初春万物复苏应该拥有的宁静。
  欧阳茹短暂的心惊后,慢腾腾地走过去开门,艳阳高照明晃晃的光线照得她睁不开双眼。
  是窦远迤那熟悉而稚嫩的声音,他兴致高傲、满心期待的说:“你终究还是开门了!收拾一下和我一
  起出去踏青吧?”
  “什么!”欧阳茹连忙后退了几步呆立在树荫下,日光斑驳透过初生的嫩芽如碎金般星星点点洒下,
  也无可例外的落在欧阳茹惊讶而张皇的脸上:“去踏青!你怎么不早一点跟我商量一下,就私自作了这
  个决定。”
  “你也不必太惊煌,你不用准备什么!我们只是去郊外踏青,要吃的用的我都准备好了。如果下次出
  远门,我会提前跟你说的!”窦远迤龇牙咧嘴的笑着,一字一句将话说的清清楚楚,抑扬顿挫。
  欧阳茹拿手掌遮着太阳:“怎么,连这次都还没有去,你就在准备下次出远门了?”
  窦远迤依旧龇牙咧嘴的笑着,回过头使了个未知名眼神后便有人微笑着牵出了两匹马骔。
  欧阳茹的视线一转也不转地盯着马儿看,马儿光亮繁密的毛发一泻千里如飞流直下,在和暖的春光照
  射下金光闪闪,耀眼夺目。一对珠子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亮晶晶而水汪汪的,大有老马识途之像。
  欧阳茹低头在思考,转眼又看见窦远迤那浮上眉梢的笑,不禁道:“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你说清楚,
  那么我们走吧!”
  窦远迤的笑如春光。
  如斯三月,花开漫地,连吹来的春风中亦夹杂着花朵清新的香气。沿着河岸边漫步而行的两骑一前一
  后,马蹄轻落,步履轻轻亦是怕惊动了这草木生长的气息。
  欧阳茹躬身抚摸着马头上的鬃毛,轻声道:“连马儿亦知道草木春生,这是万物生长的季节,所以心
  头有爱怜的情意,不愿意拔之以咀嚼填腹。而你又为什么不肯呢?”
  窦远迤和润的面庞更显出不愈,嗫嚅道:“你非我,我非马,怎么可以一并论之!”他停了一停,又
  道:“你我身上是有婚约的,难道要将它抛到九霄云外而不管不顾吗?”
  欧阳茹转过头来:“窦远迤,我认识你不过寥寥数月,抛开1 7年前的婚约不谈,我们之间压根就没有
  一丝一毫的关系。我们之间的情意薄如纸张,是清澈透明的,你知道吗?”
  窦远迤无可奈何道:“你问我知道吗?我当然不知道。你可以对我没有感情,你对我的情意薄如纸,
  而我却对你一心一意,不,我更是对李茹情有独钟。从小到大我心里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你而已呀!”
  春日里的微风拂面好似少女温热的抚摸,欧阳茹只情不自禁的冷笑起来,一把抛落手中玩弄的野菊:“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想问你,究竟是什么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而不管不顾呢”
  窦远迤一时呆住,她的话之所指窦远迤心下明了,当年李宅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事情轰动一时,而事
  到如今却一拖再拖得不到解决,除了徐正君,王爷和自己的父亲恐怕也难辞其咎。这件事情连窦远迤自
  己都想的一清二楚,恐怕当初兄长窦洪靖的愤然离开也无外乎于此。
  身后栓在树下的马儿还兀自发出阵阵嘶吼,河岸边清水击石的声音不绝于缕,三不五时走过的农人更
  是吸引眼球,彼此都默不作声。
  “小茹”窦远迤看向欧阳茹的目光如炬:“不管你心里想着谁,念着谁,我都可以一笑置之。”
  他的话被欧阳茹硬生生打断:“所有你是觉得我心里有别人才要拒绝你的吗?”欧阳茹轻蔑一笑:“
  别傻了!是我不喜欢你,而且我每次只要一看到你就会浮想联篇,想到徐正君、想到元玑、更会想到
  窦卿他们那罪恶的嘴脸。他们不仅杀了我全家,而且还将李宅焚于汹汹大火之上,这些我都不能忘。换
  一种思维,假如是你,你能忘吗?”
  窦远迤有一阵的沉默,小声道:“只是没有假如,这已经是不变的事实了。”
  欧阳茹的情绪更加激动,两颗眼珠却出神地望着官道。
  “就算你恨,你不能忘,那你能怎么样呢?”窦远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欧阳茹慌里慌张的跑了
  出去。

  ☆、第 32 章

  婚迫第三十二章
  欧阳茹原本面沉似水的脸上显得焦急万分,急忙换下施妙搀扶着婶娘施玉兰的手,关切道:“婶娘,
  你这是怎么了?”
  施玉兰的面黄如蜡,残喘道:“我也说不清楚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咳痰喘气,浑身乏
  力,还恶心呕吐。”说着施玉兰只一个劲儿的干呕,人都快吐晕了。
  施妙一边帮施玉兰捂着背一边说着:“姑母,你要少说话!”又道:“小茹,你快点来给姑母看看,最近周
  遭人命多发,怕是赶上时疫了。”
  “时疫!”窦远迤圆睁双目,表情讶异,话说完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施妙冷冷地瞟了窦远迤一眼,语气中饱含讥诮的意味:“窦公子,你放心,就算是时疫,连我都没有
  给传染到就更不会轻易的传染给你了!”
  窦远迤尴尬的低下头。
  施妙是福临楼的头牌歌姬,原本便与窦氏兄弟相熟。只是窦远迤心下狐疑,究竟是什么关系让她们之
  间如此亲密无间,但是从她们的对话中便可知晓一二。
  欧阳茹放下婶娘的手腕,双眉紧蹙,如两弯虬曲的柳枝。深深道:“施妙你先同我一道回去照顾婶娘
  两天,窦远迤你回去要切记如实向窦巡抚禀报你今天的所见所闻,如果真的是时疫并且蔓延开来的话,
  那么就会感染上更多人,到时候就会真的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挽回了!”
  窦远迤也焦虑不堪,仔仔细细瞅了瞅施玉兰,急切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要竭尽全力照顾好你婶娘。”
  欧阳茹只风卷残云一般的把话说完,冲着窦远迤微微点头,就和施妙一道搀着施玉兰踉踉跄跄地回去
  了。
  三月的月色溶溶如满地绽开的野菊,老槐新叶梳影横斜交错地映在纸糊的纱窗上,让人看了模糊不清,
  窗外有晚风吹打树梢的‘沙沙’的急来之声,一浪接过一浪。
  欧阳茹只一声不吭地坐在沙锅前,时不时的有施妙的嘤嘤哭泣声传来。
  欧阳茹小声道:“去取一只碗来,喝碗药!照顾病人自己亦不能被感染了。”
  施妙依言服过药后,怏怏道:“难道真的如你刚才所说,姑母八成是感染了时疫,已经无力回天了吗?”
  “其实我以前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听义父提起过,再结合婶娘现在的症状,已经可以肯定了。”
  欧阳茹肯定的语气中有淡淡的悲伤,叮嘱道:“既然已经确定了是时疫,那我们就要稳稳地做好善后的
  工作。这几天你要多用艾草驱疫,偶尔有咳嗽或者发热也不能掉以轻心,要多服用桔梗、陈皮、甘草、
  紫苏叶···”
  “小茹”施妙的眼眶有明显的水雾闪动,哀哀道:“那姑母还有多久?她是我的姑母,是那个含辛茹
  苦把我养大的人,为了我,她没有吃饱过没有穿暖过,都是为了我啊!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欧阳茹拉着施妙的手,安慰道:“我要是能救早就救了!可是这是时疫啊,这就等同于阎王已经判了
  你死刑了,你走不掉的。”欧阳茹若有所思似的走到窗下,月色如金铺天盖地泄下,亦只有那万家灯火
  的微亮才能与这满天繁星比较。低低道:“你问我婶娘还有多久,我相信这个谁也给不了你确切的答案。
  我只能是尽力而为,希望可以减少婶娘的痛苦,其它的大都只有听天由命了!”
  夜更深了,风也停了,丝丝雨落之声夹杂着田间鱼蛙的鸣叫细细的、漫无边际的传来。
  屋内时不时地响起施玉兰的咳嗽干呕之声,如此一夜复一夜。
  三月中下旬,细细绵绵的春雨停了。远山眉黛青青葱葱,院中老槐树的新叶亦被打扫得干干静静纤尘
  不染,与昨两日春雨朦胧、山色幽幽之景相比更是截然不同、焕然一新。
  欧阳茹坐在床头小杌子上,深情地道:“婶娘,当初是你抱着我死里逃生,救我于危难之时,谢谢你!
  不过我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离我而去而束手无策,我很惭愧也很抱歉。这是你当初亲手交与
  我的双生银簮,你带上,慢些走,看到李宅的人特别是我的父母兄长,记得告诉他们,我想他们了!”
  欧阳茹转过头来抹泪,又道:“还有这个,其实我很喜欢这个簮子,但是你也一起带走吧!”她颤抖
  着递给施妙一支花开烂漫的花簮。
  此刻的施玉兰已经气息虚弱,奄奄一息。她压根不会注意到侄女抽抽搭搭的哭泣和欧阳茹深情款款的凝
  望,以及手边那支双生银簮悲痛欲绝的呐喊。
  这场春雨停了,也停下了施玉兰悲惨黯淡的生命。

  ☆、第 33 章

  婚迫第三十三章
  这场春雨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停了,同时也停下了施玉兰悲惨黯淡的生命,却怎么也停不了那烙在生者
  心里深深地痛。
  “以后我会陪你,你不孤单。”施妙一头扑进欧阳茹怀里,哭得是稀里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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