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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婚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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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一层厚厚的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昏昏暗暗的天际下跳跃着它那水汪汪、圆溜溜的大眼睛。晨风刮面
  而来带来了更多初冬寒冷的气息,风中夹杂着许许多多、数以万计的冰雪的味道。
  窦洪靖冥思苦想了一晚上,终于做出了这个他难下决定的决定,他甚至不知道这究竟是对是错,他决
  得前途一片空虚渺茫,一片黑暗,或许本来就没有前途,所有更不要说光明说希望。从那一天起,从欧
  阳茹坦言自己就是李茹的那一天起,紧锣密鼓的乌云已经将窦洪靖团团围住,堵的水泄不通,他就像一
  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飞鸟,扑棱扑棱翅膀直指蓝天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他不想离开,却又别无他法,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请这个纠缠的结。
  只是,欧阳茹太孤独了。她自能独自伤心,独自落泪,孤苦倒下别人却都一无所知,爱莫能助。
  或许她内心的痛,谁也无法靠近!
  窦洪靖心不在焉的牵着马,拉着马缰,懒洋洋的往山庄走去,每一步都走得举步维艰,不知所措。帮
  帮她,这也许是窦洪靖送给欧阳茹的最后一件礼物,更加显得弥足珍贵。似乎身上有千斤重单压着,压
  在窦洪靖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第 26 章

  婚迫第二十六章
  十一月中旬,今年迎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大雪,晶莹剔透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而下,如仙女散花,
  落在人身上冰冰凉凉的。天气冷得让人直打寒噤,欧阳茹窝在被窝里不舍得挪动一寸,仿佛世界上最
  痛苦的事情便是离开她已经捂得热热乎乎的被窝。欧阳茹双手紧紧环住的手炉上,原本烧的滚烫的水逐
  渐转凉,余温开始散开。
  走廊上传来施妙响遏行云的歌声,音曡起伏,时若策马扬鞭,驰骋疆场;时若小家碧玉,安立于厅堂
  内外。一节歌后,连漫天飞舞,如花般绽放的冬雪也纷纷低头,失去了颜色。
  欧阳茹笑得如同冬日若开的蜡梅,温婉而不失芬芳,走近道:“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放声高歌,不觉得
  冷吗?”
  施妙侃侃道:“再冷的天,我不也是还得唱吗?这可是我每天的必修课呢!”
  欧阳茹复又婉言道:“ 你这样是会打扰别人的,特别是徐将军一家。”话还没有说完,欧阳茹的脸
  色已经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她蹙眉道:“糟了,今天是徐长恩成婚的日子,我给忘了。你等我一下,
  一会儿我们一起去。”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去。
  走廊上兀自还传来施妙高亢而嘹亮的歌声,连同她时不时的抱怨一起钻进欧阳茹因冰冷而泛红的双耳:
  “小茹,你为什么现在才说?要是不快点走,我们真的会赶不上啦!”
  欧阳茹坐在妆奁前对镜梳妆,可是镜中的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蓬头垢面、面如白
  雪、邋邋遢遢。欧阳茹对着镜中人好一阵子发愣,是施妙接二连三的催促点醒了她。
  欧阳茹一边连声答应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自己。
  只将如漆黑发匆匆梳成一个反绾髻,髻边左挑右选了徐长恩送的花簮戴上,囫囵吞下两粒早已备好的
  药丸,略施粉黛便出门了。
  一路上欧阳茹听得最多的便是施妙喋喋不休的吵闹了。
  施妙时不时的低低呢喃道:“我是最不喜欢和小茹你一块上街了,你只要稍作打扮,好像就可以吸引
  所有人的注意。”
  欧阳茹粲然一笑:“连这个你也要介意啊!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啊!”
  一提到自己的父母,欧阳茹的脸上黯然失光。
  施妙见势不对立即另外寻了个话头:“小茹,你喜欢下雪吗?我觉得这挺美的,就硬生生的给大地穿了
  件白色的大外套,还银装素裹的。”
  欧阳茹本来还心事重重的,看到施妙的话锋一转兴致勃勃的。也笑面盈盈道:“喜欢是挺喜欢的,不
  过这美只是昙花一现,融化了就不见了。”
  施妙笑道:“你说为什么徐长恩会选择今天成婚,她是算准了今天会下雪吗?”
  欧阳茹一本正经谈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前些日子她邀请我的时候,我也有点惊讶。怎么了吗?”
  欧阳茹说完,只见施妙正团着手哈气,气体一吹出来就氤氲着消失不见了。
  “怎么,你也会怕冷,如果可以今天徐长恩成婚,我还想建议他们让你去唱歌助兴呢?”欧阳茹话说
  得打趣,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更浓。
  施妙笑着捏了欧阳茹一把:“小茹,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就是上台唱唱歌吗?
  这个我可不怕。”
  欧阳茹似笑非笑的看着施妙,就这样有说有笑的,王府就已经到了。
  这里是全弗州城敕造的最为富丽堂皇的大宅院。门檐上赫然醒目‘元玑王府’几个金灿灿的大字,无
  时无刻不住提醒着人们要记住这家主人的尊贵地位。整个元玑王府占地有几十亩,有数不清的层层叠叠
  的屋舍高耸,即使是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那铺设的整整齐齐的琉璃瓦也隐隐生辉,反射出耀眼夺目的
  光芒。
  等到正午时分,吉时已到,客人悉数而至,父母双亲登坐高堂,小王爷与徐长恩相敬如宾。正如所有
  成婚的场面一样,一样的其乐融融,一样的圆圆满满。
  欧阳茹独自走了出来,一边如闲庭散步一般在王府欣赏它比邻的建筑风景,一边却又心事重重,显得
  心不在焉。她的眉毛紧蹙如两条相去甚微的山脉,仅仅一步之遥之间却有鸿沟千丈,却也不乏怪峰突兀,
  纵横千里。
  在陌生的王府里,欧阳茹好像一只迷了路的仓鼠一样到处乱转,只是她自己还浑然不觉,只当闲来无
  事。身后正厅演奏的丝竹管弦之声渐行渐远,如蚊蝇之声而而,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兵器摩擦的乒乓乱响
  和此起彼伏的吆喝打斗声。欧阳茹寻声向前,只见偌大的一个操练长上,黑压压的站着成百上千的武贲,
  他们正有条不紊的训练着,与正厅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有天壤之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恢弘的场面,欧阳茹一时呆住,来不及环视四周,欧阳茹眼中的视线已经被眼前
  的一切牢牢锁住。
  大雪未停,操练场上亦无任何高大建筑物遮蔽,如此冬日,袭来的北风中满含瑟骨凉意,雨雪打在身
  上像是冰刮一样,如处在地下冰窖中,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全被冰雪覆盖,围得水泄不通。
  不能抑制住脸上浮现的阵阵错愕之情,欧阳茹自言自语道:“在这冰天雪地里穿的这么少,难道是金
  刚不坏之身,不怕冻坏吗?”她顿了一顿,又斩钉截铁的道:“只是以前我的父兄怕也是这么训练的!
  可惜的是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他们一眼。”
  欧阳茹刻意控制了音调,生怕惊扰了这成百上千、刻苦训练的武贲。
  

  ☆、第 27 章

  婚迫第二十七章
  雪风清凉瑟骨,吹得欧阳茹本来就单薄而清廋的背影有一丝丝紊乱。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中年男子雄厚而低沉的声音:“你到底是谁?又是如何跑到这里来的?你一直在自
  言自语说些什么?”
  欧阳茹心头突然一惊,慌慌忙忙的转过头去,看见面前袒胸露背的男子显得更加手足无措。
  欧阳茹觉得自己的眼睫毛都在瑟瑟发抖,她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抽搐。
  男子嘴角浮过一丝冷笑:“你不用紧张,我是有家室的人,就算没有,我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也不会对你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男子的话字字清晰入耳,让欧阳茹心里渐渐平静。
  欧阳茹平复了一下内心的躁动,平心静气道:“我本来是和朋友一起来参加小王爷的婚宴的,结果不
  小心走丢了,请问这里是?”
  男子正了正衣襟,一脸疲倦道:“我们正在这里训练呢,这里是我们的训练场,你也知道今天是王爷
  和将军两家结亲的大喜日子,所有我们今天要早退了!”男子又问道:“我刚才听你好像自言自语的在
  说什么?”
  欧阳茹脸上一变,解释道:“我只是很惊讶,你们这样赤身裸体的会受凉的。”
  男子信以为真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习惯了!”
  欧阳茹的神情惊讶万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男子的目光复杂:“将军也真是好运,在李紀副将死后竞选成功当上将军不说,还和王爷结了亲!”
  欧阳茹如坠入五里雾中,想要开口,那个人却已经匆匆离开。正转身回大厅时,却不早不晚的瞥见了
  那支双生银簮,而戴着它的确是徐长恩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欧阳茹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的翻江倒海,刚才男人的最后一句话的深意也已经一层一层的翻腾出
  海面,如停止下雪的冬夜,吹来的冷风一样的震撼人心,一样的让人心碎。
  天上明明金盘高挂,地上却也止不住的稀稀洼洼,就像一个人的面上喜滋滋、乐洋洋的,心里却暗潮
  涌动,诡谲风云。
  从王府回徐府客院的路并不长,欧阳茹却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走到天黑了又亮走到,走到叶黄了
  又黑。她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却只有自己在伏地摸索、在探寻,摸索着自己家的方向,探
  寻着家人身上那长久的、永生的温存。
  曾经有多少个如斯黑夜,在别人家余留的残灯里,在别人虚情假意的挽留下,欧阳茹捂着身上硬邦邦
  下沉的棉被辗转反侧,啜泣不已。
  夜晚吹来的冷风中夹杂着更多雪水融化的痕迹,一阵阵拍打的密密麻麻、锥心刺骨,如千千万万把冰
  剑在欧阳茹的胸口绞动,弄得支离破碎,波涛翻涌。
  欧阳茹自己冰冷麻木的十指相互抚摸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一片片残碎的,冷酷的记忆拼凑让欧阳茹
  觉醒亦让她发恨。眼前的景象愈来愈模糊,是徐长恩盈盈的笑脸,是她头上闪闪发光的双生银簮。不!
  那是徐正君木讷又圆睁的双目,是家人的惨死,残缺凋零的李宅。
  的确,在命运的天平上幸运女神对李宅没有一丝一毫的眷顾,她把幸运全部给了徐正君,分毫不剩。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命中注定,但在他尽情的享受荣华富贵,尝遍天伦之乐时,有没有一丝丝的动容,因
  为他的脚下踏着无数冤魂的身躯,踏平过一个曾经辉煌赫赫,人声鼎沸的李宅。
  手中那支金银花簮已经失去了颜色,是鲜红的血液,是霉烂发黑的残垣断壁,还是滴滴眼泪筑成的晶莹
  剔透。而一支本来该戴着母亲头上的双生银簮,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戴在徐长恩头上?
  冰凉,是彻骨的寒冷!一股股粘稠在欧阳茹体内翻江倒海、上下来回,伴随着她夺眶而出的残泪一起落
  在地面,在风雪吹压中慢慢凝结。
  积雪融化后的地面冰凉刺骨,随处都充盈着血液的味道。欧阳茹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有如芒刺在背,让
  人坐立不安。风雨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渐渐逼近。
  是谁,是谁!在欧阳茹的心里发出了无数次惊慌失措的呐喊,呼呼而来的北风肆虐却丝毫挡不住他灼热
  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在他的心里也听在欧阳茹的耳朵里。
  什么也摸不到,除了他。
  欧阳茹面上越显难色,现在的她就好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耳畔隐隐约约传来他沉重的叹息和关怀的话语,欧阳茹紧绷的神经都松断了,欧阳茹透过眼尾的余光
  硬生生的注目着抱着她的人。他依旧是旧时那般的模样,是疲惫不堪时伸来的大手,是松泄拖拉时的敦敦
  督促。看到他,欧阳茹自己心里紧守的那道防线终于随之放下了,一起放下的还有欧阳茹虚眯着的双眼,
  她将自己冰冷的身体平静的横卧在他温暖的怀抱,把心搁在他的肩膀静静地睡着。

  ☆、第 28 章

  
  婚迫第二十八章
  雨过天晴,往往是天空赋予大地最绚丽的变化。天空中五颜六色的云彩将暖阳团团围住,颜色渐淡。
  偶尔有一两只鸦雀飞过的身影,欧阳茹也看得模糊不清,许是全身通黑,或是暗红发紫。窗台上,不知
  何时多出了两盆吊篮,虽然生长在如斯冬日里,却也越发的显得葳蕤多枝、苍翠劲拔。
  还是这个院子,还是这个熟悉又冷森的环境。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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