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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运河奇侠传-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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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舱上十几处燃点已经汇聚成团,燃起了熊熊的冲天火焰,噼啪爆响,热浪灼人。席卷的白絮如投火的白蛾般热烈奔放,那轻捷灵动的身姿瞬间便华丽炫目地闪烁膨胀了,接着是灰飞消散,烟云惨淡。
  此情此景足以震撼人心了,数百人屏声静气,期待着帆下的结果。在好奇之心的驱使下,在是好、是坏、该喜、该忧尚未明确之前,同仇敌忾的漕帮众人都暂时摒弃了所有的前仇旧恨,都像朝圣一样神情肃穆、黯然、缄默、平和,甚至有些安详了。有些意志脆弱的女帮众被激起了远古的、圣洁的母性,心脏都变得像熬化的糖稀、熟透了的柿子一样柔软。爱恨情仇、恩恩怨怨都已经不值得一提了,此刻她们渴望看到的场面是——以烈火为背景,在血染的云团中平安降世的新生的小生命。
  期盼的画面还是没有出现,帆底下还是没有一丝声音。时间仿佛凝滞了,好像还是定格在那一刻。凝滞定格的还有燃烧的烈火与漫天的白絮,烈火好像不再疯狂跳动,白絮好像不再随风劲舞。那令人悲哀的、不忍睹视的白蛾投火自取灭亡的惊心动魄也似乎没有了。噢!换个角度来看,白絮如白蛾般的投火应该不算是自取灭亡,应该超凡脱俗的飞升、自化。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条卑鄙邪恶的火蛇正沿着古旧干枯的船舷喷吐着猖狂丑陋的信子大摇大摆地逼向那片绮丽神秘的彩帆。这是很恐怖的事。
  众人“噢”的一声把心缩成了一个蛋提到了嗓子眼,又“哦”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或许他们抽进去的是混合着细碎飞絮的热气,因为他们倒抽完气后都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有的想咳嗽,有的想打喷嚏,还有的想吐痰······总之每人的感受、表情各不相同。
  但,他们呈现在不同表情上的感受都没有付之于行动,想咳嗽的人没有咳嗽,想打喷嚏的人没有打喷嚏,想吐痰的人也没有吐出来,而是咽下去了。也或许他们已经行动过了,除了他本人之外,没人听到或者看到别人的动作,因为在那时,那座坚强屹立的船舱轰然倒塌了。船舱是被看似静止空洞的烈火压倒的,倒塌后的一瞬间,腾起烟灰余烬的同时,引燃了密密麻麻前赴后继的白絮。飞絮劲舞,星火灿烂,烈火得助其威,更加熊熊猛烈。人们都被那突然无比壮观热烈的景象所吸引了。
  那片被火蛇咬住的彩帆立刻又把人们的目光揪了过去,因为帆下的景象才是最为神秘的,才是最为重要的,因为那下面有两个人嘛!大家都还在期盼出现第三个人呢!
  火蛇一旦咬住帆布后便开始蚕食,接着是变得兴奋活跃,开始吞食。它的躯体快速膨胀,变得庞大,很快便像翻滚的火龙了。
  此时人们都感到心快要被揪碎了,快要窒息了,眼睛快要瞪突了,都急切地盼望着结果。可是,火龙都快把大帆吞噬了,还不见那下面有什么动静。所有人都意识到焦灼地期盼和虔诚地祈祷是没用的,应该有所行动才对。此刻任何人都坚决地相信,任谁上前,绝对是要去扑火,是要去救人,而不是去害人。人们在面对眼前的灾难时,不是麻木的,不是冷漠的,不是无动于衷不施援手的,而是不自觉间便会激起本质的、与生俱来的、未经错误引导的、纯粹的善良、慈悲、侠义。人本来就是如此的,人应该如此才对,这样人间才更美好嘛!
  就在有人准备寻找灭火器具的时侯、就在有人要脱衣服沾水的时候,那片被火龙吞嚼着的彩帆下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叫。那声音尖利,穿刺长空,令众人心惊肉跳紧张到了极点。接着,一声婴儿清脆稚嫩的啼哭如天籁之音般冲破了沉闷死寂的空气。
  “噢,天呢!”众人深呼吸了一口长气,尽管又吸进去了细碎的飞絮,但每个人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发之心底的圣洁的笑容。
  “生了,生喽,生了哎!”一些女帮众们的感触似乎更为深刻,竟然喜极而泣了。
  然而这终归是战场,不久的刚才还在生死相搏。女帮众的失态立时招来了武金凤的不满,她抬手一托她那受了伤的乾坤二乳,尖酸地说道:“生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大呼小叫,真不知害臊!”她那饱含嫉妒口吻的蔑视并没有得到一贯对她俯首听命的属下回眸。
  杜飞虎哈哈大笑,问道:“林兄弟,是男孩女孩?可两厢安好?”
  陆同章则还是充当有经验的过来人,喊道:“抠净孩子口鼻,别忘了割断脐带。”
  林天鸿早深刻铭记了接生婆子所教的至关重要的产后注意事项,并谨慎细致地实施了。他没心情回答朋友的问话,只是激喜哽咽地对妻子说道:“如月,是个女儿,长得像你,你辛苦了。”
  风助火势,火已经烧到他二人······不,此刻应该是三人,已经烧到他一家三口置身的凸起处。杜飞虎喊道:“林兄弟,火上来了,快掀开帆布。”
  武金凤喝道:“掀什么帆布?还不都得是死!”她不肯错过这稍纵即逝的时机,跳上铁链疾行几步,飞身而起,居高临下地挥剑刺向凸起的人型。
  “小心!”陆同章大喊了一声。四下亦有不少人惊呼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火光剑影一阵急剧闪烁,“哧啦啦”的破裂声响中,燃烧的帆布碎片乱飞乱射,引燃了漫空中的飞絮,又呈现出了一个星火灿烂的炫目画面。在这个画面中最为抢眼的是武金凤头下脚上的姿势不变,但居高临下的轨迹变成了一飞冲天,如流星般拖着口中鲜血喷出的尾巴,飞出好高、好远。
  然而,尽管她的离去是姿势优美、速度迅疾,却并不是她自愿的,而是被林天鸿重掌打飞的。很遗憾!土鸡就是土鸡,飞的再高也成不了凰鸟,起飞的造型优美,并不等于会以优美的造型降落,但降落的速度还是有的。当她飞的不能再高、再远的时候,势头逆转,但姿势依然不变,夹带着风呼啸出的哨响,笔直地栽了下来,直直地载入河中,激起了冲天的水柱。从她降落的速度和力道上判断,若非当年白英老人家治水得力,全程水势大盛,颇有深度,她定然会一头扎进淤泥里喂王八了。而从她飞行的远度距离来判断,若非当年林青尘监工得力,民夫们没有掐扣尺寸,把运河修筑的宽阔无比,她定然会跌落到岸上,摔成一摊肉泥稀屎。如此看来,白英的功劳是不容置疑的,而林青尘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总之,不管武金凤降落到何处,从她被打飞的速度、高度还有那作死的造型姿势上来看,此次落水都大不同于前两次。视她为人间尤物的朱清玄没有再命令别人去救他的凤姐姐,而是亲自来了个漂亮的跳水姿势一头栽进了河里,扎了个猛子又狗刨着游过去,然后又扎猛子潜水去摸。
  武金凤像一条死鱼般被拎出水面,像一团蒲草败絮般被拖上船。金钗丢了,银钗丢了,凤头钗也丢了,头发彻底的乱了,像疯子,像乞丐,像羽毛掉净频临死亡的斗鸡。不知道林天鸿打在了她身体的哪一个部位,但可以确定绝对没有打在她的乾坤二乳,因为那两只东西仍然丰满□□。如果林天鸿是打在那对东西上的话,众人会不会认为他很下流。应该也不会吧!危急之下可以不遵守规矩常理的。这是漕帮帮主说的嘛!
  武金凤依然乾坤起伏,喷出了好几口浊水后又喷出了些血水,然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跑了调的鸡鸣,再然后,她竟然还要争扎着起身。众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坚强了。然而心志坚强的她没能成功站稳,晕头转向地原地转了两个圈子又瘫了下去。这次她受伤比较严重了。
  喜新厌旧的漕帮帮主罗威,鄙夷地看了一眼殷勤服侍武金凤的朱清玄,厌恶地哼哧了一声,便不再理会。
  只见,林天鸿抱起产后虚弱不堪的妻子,走到离火远些的船头,轻轻放稳,把衣袍包裹着的稚□□儿放到她的脸旁,柔声说道:“如月,快看咱们的孩儿,她多乖,还嘬手指呢!”
  沈如月苍白的像白纸、憔悴的像碎玉一样的脸上露出疲惫但陶醉的笑容。
  罗威远远看着,叹了一口气,对陆同章说道:“陆捕头,孩子已经出世,我今日再给你个情面,也不必非置她于死地了。当年王兄弟在卧虎赌坊失了一条手臂,只要她斩下一条手臂相赔,便算抵过。你再阻拦,可就是有意要我为难了。”
  “这······这······”陆同章一时怔住了。
  杜飞虎急切说道:“今日斩不得啊!帮主。她刚刚生产,气血两虚,斩一条手臂下来,岂不等于要了她的命?等她过了满月养好了身子再斩吧。”
  罗威因敬重杜飞虎的为人且又有赖于他处理帮务的能力,一向对他容让礼敬。前一段时间知道他一直隐瞒真相,对林天鸿夫妇袒护后便心有怨言,但却也没重言责怪,但今日杜飞虎当着这么多帮中兄弟的面一再跟自己唱反调,实在令他大失颜面,他便难以隐忍了。双目一瞪,立生怒色,沉声说道:“我心已决,你休要多言。不斩手臂,他们谁也离开不得。”
  杜飞虎见帮主竟然破天荒地与自己强颜怒色,心知事情已经绝不能缓和了,便也不再言语。
  林天鸿听到罗威的话后昂然起身,说道:“要斩手臂,就斩我的吧,只要容我妻儿离开,要头我也不会眨一下眼。”这绝对是肺腑之言。他心知自己已受内伤,是绝对难以突出重围的。妻子经历九死一生才生下女儿,一身的血流失近半,就算不斩手臂,若不及时救治也难以长挨久持。为了能尽快医治妻子,他是任何条件都会答应的。
  哪知罗威听到林天鸿的凛然话语却感到像是受到羞辱似的恼火犟上了劲。他像入了夹道的犟驴一样死不回头,用坚硬决绝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是要报王堂主之仇,又不是行凶杀人,要你手臂、头颅何用?要想脱身,就要留下你妻子手臂。”
  林天鸿见罗威还是必要置妻子至死才罢,自己夫妻自是生死不弃,但可怜我刚出世的女儿了。他心中不禁怅然,对着妻子凄苦一笑,转身说道:“我夫妻同心,能得以同死无所抱憾了,只是我这女儿却是无辜,麻烦陆捕头带到林家村交于我父母抚养,天鸿感激不尽。”说完,他单膝跪地,把女儿高高举了起来。
  陆同章曾与林天鸿数次共同面对敌难,对林天鸿的品性气度、为人作风无不佩服。林天鸿但有所托,他自是无不欣然承担,但此时他却不禁踌躇犯难了。把那刚出世的孩子带到林家村虽是举手之劳,可若是答应了,那后面将要发生的事并不难猜测,林天鸿定会随妻子同进退共生死。如此力量悬殊之下,可以说他们夫妻毫无胜算,必死无疑。陆同章皱眉怔在当地,思忖迂回之策。
  沈如月自也是明白林天鸿此举的用意,拖着身子向前挪动,说道:“不,鸿哥,你不能不管咱们的女儿,我······我那么辛苦才把她生下来,你怎么能把她交给别人抚养?你自己一定要陪着她长大,一步也不能离开。把女儿给我。”
  林天鸿蹲下身子,把女儿捧过去,说道:“哎!女儿在,你再好好看看吧。”
  沈如月抬起纤细苍白的手指轻抚女儿粉白细嫩的脸蛋儿,轻抚那湿漉漉的柔软头发,又把自己的脸颊贴上去摩挲亲吻,爱怜、不舍、痛惜却也痛苦悲哀,双眼盈满泪花。突然,她仰头说道:“鸿哥,我回家看过爹娘了,也是悄悄儿的,他们都没发现我。我还看到了婉君姐姐呢,她还是那么美,只是更消瘦了。婉君姐姐才是真正的好女人,她没做过错事,更没杀过人,她还在等着你呢······”声音微弱,哽咽难言,泪水滚滚而下。
  林天鸿痛苦摇头,说道:“如月,我的好如月,你不要说话了,什么也不要想了。”他把手掌抵在沈如月的腹间,轻缓地输入真气。
  沈如月闭目一阵,又睁开双眼,叹息说道:“我好想和婉君姐姐一同嫁给你,一起抚养我们的孩儿,抚养你们的孩儿,这终归都是咱们的孩儿,可惜没有机会了!你······你走吧!带着我们的女儿,回家找婉君姐姐吧!她心肠那么好,一定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的。你去吧,勿要再以我为念,忘了我吧!”她泣不成声,又闭上了眼睛,却又涌出了更多的泪水。
  林天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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