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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运河奇侠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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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鸿身上又脏又臭,自惭形秽,听闻要自己洗澡换衣,如何不喜?他向崔楚楚投以感激的目光,诚恳说道:“多谢大小姐厚爱!”
  崔楚楚秀眉微扬,说道:“嗨!还厚爱?你先不用谢我。若是不长眼的乱跑,我第一个不饶你,小心我一对钢镖打中你这双贼眼。”她在众丫头们的簇拥之下莲步轻移,柔柳扶风般去了。
  林天鸿说道:“大小姐镖法如神,小人再也不敢乱闯了。”心中却暗道:“喜怒无常,好生刁蛮!闯一回你的院子便要飞镖招呼。同是富家小姐,可远不及如月妹妹端庄识礼,她可是连蝴蝶都不忍心伤害的。”
  一想起沈如月,他心中生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不可名状,叹气一声,去洗澡换衣。
  

☆、恩仇相较两为难  心智踌躇欲求醉

  林天鸿洗完了澡,梳完了头,换了新衣服,随人穿庭过院来到了一处练武场。只见兵器架上摆满了刀、枪、棍、棒,旁边地上摆放有石鼓、石砣、石锁、木牌,草靶等物。崔成手摇折扇坐等在一棵大柳树下,十几个小厮站在他身后排成一排。
  林天鸿生的剑眉星目,神情俊朗,洗换一新后自有一番轩昂气象。崔成忍不住拍手称赞,但见他青衣、青帽一身小厮打扮,便不乐意了。说道:“洪公子是我的客人,怎么能穿这身衣服?快去取好的来。”
  林天鸿说道:“不用换了,这已经很好了。”
  崔成说道:“洪公子龙凤之姿,是我的贵客,哪能如此将就?让他们去取好的来换,咱们先比划比划。哎?你那步法叫什么名堂?当真滑溜!那一掌也真够劲,我都没招架住。来,再试试看。”说完,他急不可待地拉开了架势。
  林天鸿摆手说道:“不用试了,没什么名堂。那都是我追鸡赶兔被人打练出来的,让少爷见笑了。”
  “噢!”崔成更感有趣,问道:“那样也能练出功夫来?还有什么招式?再打打看。”
  忽然,有人来说道:“冯爷传话说老爷让公子爷到前边会客。”
  崔成大感扫兴,说道:“知道了,这就过去。”又对林天鸿说道:“咱们一同去,我应付一下就回来。”一边走着又说道:“你也别叫我少爷了,成天被他们叫,我都烦腻了。我叫崔成,咱们兄弟相称如何?你几岁了?看起来定大不过我,便叫我大哥得了。”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林天鸿对崔成粗犷豪迈的性格颇为欣赏,说道:“兄弟相称好啊!我十五岁,你呢?”
  “哦!你十五啦?”崔成豪气受挫,说道:“我比你小一岁,得管你叫大哥了。”
  “噢?”他黑黑壮壮成年大汉般的人物,却原来才只有十四岁,倒也令林天鸿出乎意料。但他是崔府大少爷,自己怎敢妄称兄长,便笑道:“那我还是喊你少爷吧!您年少老成,身貌不凡,可真是威风凛凛。”翘起拇指称赞。
  崔成说道:“得了吧!你是取笑我生得笨重,长得肤黑吧?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你叫我崔成便是。”
  如此自嘲!林天鸿觉得好笑,也觉得他很是诚恳,便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谈笑间已到了浩然堂前,见分立两侧的家丁、佣人俱是一脸的肃穆,林天鸿不敢再与崔成说笑。一个精干的汉子迎面走来,说道:“公子爷来了?客人都到齐了,快去见过。今日来的可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侠士,和老爷交情匪浅,可莫要失了礼数才是。”他喋喋不休地追到廊下还不住口。
  崔成整了整衣衫,笑道:“知道了,冯叔叔怎么罗嗦起来了?可不像往日。”
  林天鸿站在柱子旁向厅内张望,只见偌大的厅内或坐或站有二十几人,装束不一却都形神轩昂气宇不凡。左首坐着一位道长正是泰山张若虚,后面一排站着四个英武的弟子。他惊喜交集,忍不住要冲进去问候见礼,却心念一转又停住脚步,闪到了门旁。
  只听里面崔相龙说道:“成儿快来拜见各位前辈英雄,这位张道长你以前见过的,还不快来行礼。”
  崔成忙躬身行礼:“晚辈崔成拜见道长,道长道法高深、武功高强可越来越精神了。”
  张若虚笑道:“你也长得壮实了,贫道这些时日忧心如焚,哪能越来越精神?”笑了两声,深深叹气。
  崔相龙分别将在座众人给崔成引见,崔成一一行礼,又与其门下弟子们通名见礼。
  众人恭维寒暄了一番,崔相龙说道:“诸位一同光临鄙府,真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听闻汶上法场劫质一案还未有眉目,到底怎么回事?还请道长细言。”
  有人又说道:“是啊!事情始末经过如何?还请道长细细道来,咱们大伙儿也好便于查访。”
  林天鸿在门外闻言一惊,原来这些江湖人物竟是为自己而来。他心中大为感动,却更唯恐暴露身份,心道:“厅内诸人都是武林高手,这崔庄主的武功多半也不逊于张道长,他府中又卧虎藏龙。一旦事情说破,魏荆天只怕凶多吉少,就算他能逃脱,可我终会落下违背承诺、落井下石之嫌。若是因此害了他,于心何安?又于心何忍?不可!不可!得先让他离开之后才能相认。”他想要去通知魏荆天快逃,可院中十几双耳目正好奇地窥听厅内的动静,眼睛望着门口,若就此走开,不免让人怀疑。
  只听张若虚说道:“一个多月之前,贫道听闻中都神捕陆同章捉拿了江洋大盗尹一鸣,定在六月十六日斩首示众,以安民愤,这可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尹一鸣为恶不少,贫道两次欲除他,都被他仗着轻功、毒技而逃了。尹一鸣的师父乃是五毒鬼手魏荆天,他武功高强又善用毒,行事狠辣,孤傲不群,虽不屑于贼盗之流,可对尹一鸣的恶劣行止却睁眼闭眼不加制止。汶上县衙如此大张旗鼓地宣告天下,虽说是安民平愤,其中也有炫耀功劳之意。以魏荆天为人,岂能无动于衷?贫道暗查多日,发现魏荆天师徒三人果真欲劫法场救尹一鸣,更要暗中杀害陆捕头,以雪门下之辱。”
  厅上诸人除了崔成之外,其余人都知道魏荆天武功高强,用毒之技令人谈之色变,他若要暗中杀人实是凶险万分,难逃毒手。听到此处,都大为紧张起来,有人问道:“结果怎样?他可曾得手?”那人又忽然惊觉,哑然失笑说道:“老贼自是未能得手,尹一鸣不是已经人头落地了嘛!”
  张若虚说道:“陆捕头号称中都神捕,为人刚正,嫉恶如仇。贫道既然知道了魏荆天的阴谋,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我与他交手数次未能胜他,便放跑了他的马,施计阻了他两次。好在力气没有白费,陆捕头无恙,行刑得果。在刑场上的一场大战中,魏荆天的另两名弟子武功不弱,用毒之术更是颇得魏荆天真传,陆捕头和一众捕快奈何不得他们,被毒伤多人。正在危急时刻,一位姓林的好汉突然出现救下了众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噢!”有人问道:“这位好汉可真是英雄了得来的及时啊!不知是何方高人?叫做什么名字?有机会见面定要亲近亲近。”
  林天鸿听到众人夸赞自己的父亲,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当日刑场战况他曾亲眼所见,却不知后来如何?练武之人受拳、掌、刀、剑之伤原属平常,魏荆天也曾说父亲伤不得性命,所以他也并未太过记恨此事。此时张若虚提及,他更想探听后来如何,便倒不再着急躲开了,而是屏息仔细去听里面谈话。
  张若虚说道:“这位好汉名叫林方,是宝相寺敬若方丈门下。”
  “哦!”有人说道:“原来敬若方丈传人!难怪有如此身手?”
  张若虚叹息一声,又说道:“那魏荆天见弟子在眼前遭难,哪能不怒下毒手?也是他武功太高又逞毒技,贫道三人合力竟不易胜他,反而尽皆伤在了他的毒掌之下。贫道和陆捕头倒还罢了,独有林方伤势颇重,命悬一线。”
  “啊?”厅上众人和门外的林天鸿一惊齐呼。群情振愤中并未有人发现他异常的神情。
  崔成怒道:“这贼鬼老儿竟有如此厉害?我不信。若不用毒,他未必能胜得过道长一人。”
  崔相龙说道:“这老贼江湖外号叫做五毒鬼手,最擅长于以毒杀人,他怎会弃毒不用与人光明正大的决斗?唉!真是可惜了林方兄弟!他到底伤的怎样?可还能救治得好?”
  林天鸿眼中盈泪,心中又疼又怜。只听张若虚说道:“林方兄弟伤毒已入脏腑,本不易医治,幸好敬若方丈用黄金塔上供奉的赤舍利为他化毒疗伤才救回了性命。”
  “哦!”厅上众人深舒了一口气。崔相龙说道:“好在英雄得救,若有不测岂不叫人痛惜?”
  崔相龙惋惜的话语令林天鸿十分感动,不禁对先时的撒谎有些愧疚。得知父亲被救回了性命,心神安定了不少。
  崔相龙思忖一阵,又说道:“曾听传闻,百年前有一佛门圣物叫做赤舍利,内敛佛法祥瑞,能祛毒疗伤、助长内力,还有人说此物可以驻人容颜、延人阳寿。本以为是谣传而已,原来真有此物,竟供奉在宝相寺。既有此宝物,林方兄弟自然是能伤毒尽除,无损无碍了。”
  “也不尽然。”张若虚说道:“这赤舍利的确神奇,林方兄弟的伤毒是无碍了,可这一身的武功也付之于流了,如今的身子骨较之寻常不懂武功之人还要不如。唉!”他摇头惋惜不已。
  这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对林天鸿的震惊非同小可。他一向以父亲为傲,以父亲的武功修为为榜样、目标。此时听说父亲武功尽失,身体已不如寻常村夫,他心中痛惜万分,对魏荆天仅存的一丝好感立时变为愤恨,双手握拳咯咯作响,只恨不得将魏荆天杀了为父亲报仇。
  要知道,江湖中人十几、几十年不分寒暑朝暮地习练武功着实不易,一向惜若性命。更有爱武痴狂者宁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行险修炼绝技,而且这种人在江湖上还大有人在。正因如此,才使得江湖上不断有因武功秘籍、宝刀利剑而血腥争夺的事情发生。
  厅上众人连连惋惜出声。
  张若虚肃然说道:“贫道乍一听闻,也是感同身受,心中痛惜万分。不过,林方兄弟武功修为之外的心胸气魄却更是令人钦佩的,他对骤然失去武功畅然释怀,心中并无羁绊纠结。只这一点贫道就远远不及了,真是妄为大半生道玄清修!”
  “噢!”众人愕然惊叹,纷纷称赞:“真是难得!真不愧是高僧贤徒,对得失能看得开,看的透彻,远胜我辈。”
  张若虚又说道:“当日林方受伤倒地,他的孩子突然冲了出来,便被魏荆天掳了去。魏荆天受伤之下逃离,身法不减,我们追赶不上,只好先解毒疗伤救助众人。后来贫道遣了门下弟子打探那孩子下落,又邀了江湖朋友帮寻,有几处朋友得遇,未能救出那孩子却又被魏荆天伤了数人,再到后来便失去了他们的踪影。崔庄主生意广、人脉多,又有镖局各处押镖过往,消息应该可以灵通些。所以就先写了书信,会齐了这几位朋友前来拜访。”
  崔相龙轻轻点头,捋须思忖了一阵,说道:“魏荆天毕竟是武学宗师,只是于危险之时掳了那孩子作质脱身,未必会杀害了他。道长不必太过忧心,我们多派人手打探定能寻的到。”
  只听众人言谈,不觉间,天已正午。林天鸿心知拖的时间久了,魏荆天定会起疑出来寻找,若是两方遭遇必定又是一场大战。他武功虽高,却未必能敌得过众人联手,如此倒也报了爹的大仇。可是他毕竟没有害了爹的性命,听张道长所言,好像爹倒也并不是太记恨于他,难道定要他以命相抵吗?再者,一旦动起手来,危急之下他少不得又要施毒害人,这崔府难免于遭到池鱼之殃,汶上法场上的无辜死伤便是前鉴。这祸事若起,我难脱干系,罪过大矣!不可!不可!
  言念至此,林天鸿又想寻机脱身,先去稳住魏荆天。正此时,有两列八个丫头端着托盘来换茶。趁掀帘子进门人影晃动之际,他退了四五步,纵身跳入廊下的花木丛,悄悄退出,从一旁的侧门飞奔而去。
  到了那库房,他推窗跃入,差点撞入魏荆天的怀中。果然他要出去。
  “噢!”魏荆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乖徒儿,好本事!我说怎地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甩掉了师父自个儿溜了呢,那可太不仗义了。原来是洗了澡换了衣服,有趣!有趣!大合我的口味。哈哈!你能在崔相龙的家里干成这事儿,不错!不错!将来比我那一鸣徒儿有出息。他学了十几年功夫,来拿块破玉都没得手,真是有损我的威名。你有前途,将来能强他十倍。只是你也太不讲究,换衣服也该拿件像样点的,这一身下人打扮虽不易招人眼目,却不免自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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