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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后宫浮沉录-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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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我不动声色,
    出什麽大事了?
    今日凌晨时,有人发现在蘅香院的后角门子上,死了一个太监,据说是七窍流血,明显是被人毒死的,内务府的人还在他住的屋子里,搜出了幾把利刃。上面都有血迹。在将那些利刃对比之后,内务府吃惊的发现,这些刀刃和当日惨死的钱彩云身上的刀口居然十分吻合,说这些时,杨答应的脸上满是惊惧。
    什么?
    我脱口惊叫,昨儿晚上小泰的發现,着实讓我辗转了一晚上,可是纵然我在心中作了无数个设想,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小泰看见的那个太监,是进了锦元宫的,若果然这个太监和这件事有关的话。那是不是能说明,当日钱彩云的死,亦是和锦元宫有关呢?
    这样想着,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虽然对于太后的毒辣心中有数,可是想到钱彩云惨虐的死状,我心里到底还是涌起阵阵寒意。
    杨答应不知道我心里已经转了几百回,她紧张的看着我的脸,担忧的道,姐姐,您,您还好吧?
    我强挤出笑意来掩饰内心的纷乱,道,
    我只是太吃惊了,天子的家里,居然会发生这样无法无天的事,下手的人可是将皇上,将咱们大肃朝的律法全都不放在眼里么?
    杨答应也叹道,
    是啊,如今死了的这个奴才是蘅香院的人,他屋子里又搜出了当初杀害钱彩云的刀刃,更加上钱彩云死前,和常昭仪之间那些说不清楚的事儿,如今只怕常昭仪是说不清楚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似淡然的落在我的脸上,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分明觉得那眼神里,还藏了什么我看不明白的东西,我按住心神,也跟着叹一声的道,这样大的事儿,太后和皇上自有明断,慧妃娘娘也定会命人好生查探这个事的,咱们还是别猜了罢。
    姐姐说得是,
    她倒也肯顺着我的话,低低的应了,我们对视一眼后,各自开始了沉默,只是我的耳朵却一直留意着周边众妃的议论声,努力的想要从中听出些端倪来。
    慧妃却是从外面进来的,一落坐后,众妃就齐齐起身见礼,她的脸色有些白,摆摆手命我们坐下,开口就问,蘅香院今儿夜里发生的事儿,你们都听说了罢。
    我们又起身,齐应了声
    是,
    慧妃冷着脸道,
    在皇宫禁苑中,居然连着出这样血腥的事来,真真是要造反了,今儿太后已经下了旨,将常氏禁了起来,你们也都在心里记下了,别总侥幸着自己做了什么别人不会知道,就猪油蒙心的胆大妄为,常氏,就是你们的镜子。
    她这话一出,满屋子的妃嫔立时都愣了,虽说事情出在蘅香院,可是在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怎么就能将一个正三品的昭仪给禁了呢?
    诺诺的应了后,大家又忍不住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杨答应也凑到我耳边来道,姐姐,太后娘娘想来必定已查到了什么罢?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禁起常昭仪?
    从知道这件事到现在,我一直想着这其中的端倪,杨答应的话让我极不耐烦,瞟了她一眼,我淡淡道,谁知道呢。
    她见我无意讨论此事,倒也知趣,理一理衣角上的流苏,转头不再说话。
    好容易等到慧妃命我们散了,我起身随着众妃向外走,端嫔有意无意的和我走了个并排,向我轻笑道,妹妹向来聪慧,你就说说,这常昭仪怎么就那么蠢,要做什么事要杀什么人,皇宫这么大,哪里不好下手,却要在自己的宫里,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做的么?
    我愣了愣,抬眼对上她似笑不笑的神情,只得强挤了笑出来道,这件事太过诡异蹊跷,若真是和昭仪娘娘有关联的话,嫔妾也是糊涂了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
    端嫔脸上的笑意不减,她眯了眯眼,手里的绢子轻轻拂甩着,要说诡异蹊跷,也着实诡异蹊跷,常昭仪为什么这样做我不知道,只是这件事的背后有着什么,不知道的人假装知道,而知道的人,却当做不知道……
    说到最后这一句时,她的目光定在我的脸上,笑意更盛,然而也不等我再说话,她就转过了头,一甩手里的绢子,脚下步加快,扶着宫女的手一摇三摆的几步就将我落在了后面。
    她的话分明满是讥讽,而在这讥讽里面,更带了很深的意思,我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她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杨答应见我站着不走,她体贴的过来,轻声问,
    姐姐怎么不走了,在想什么?
    我看着杨答应,脑子里又想起了李嬷嬷警告我的话,更加上她此时一而再的同我亲近搭讪,我心里更起了几分警觉,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我的脚有些酸,就略站一站,妹妹先走吧。
    她忙关切的道,
    姐姐的脚有没有事?怎么姐姐身边的宫人没有跟着的?
    正说着时,在外面等候的裁雪正好过来,听到杨答应说的话后,她有些急,小主的脚不舒服么,奴婢这就扶您上桥,再派人去请太医去。
    我摆手,
    想是我方才坐得久了些的缘故,太医就不用请了,回去后,你用热水给我泡一泡就好。
    回头向杨答应招呼一声,我扶了裁雪的手上了小桥,轿子稳稳抬起,我直觉得有些乏累了,于是靠在软枕上微闭了眼,只在心里细细的想着常珍珠的事,更想着英宏的想法是怎么样的,我们不能让常珍珠有事,所以,我到底要不要做些什么呢?
    可是我又不能在太后和慧妃面前替常珍珠说什么啊,就是迂回拐弯的那种也不行,我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们怀疑我!
    揉着额角,我大是头疼,却听轿外裁雪急叫起来,
    你们这是往哪边走,浅梨殿是到前面右拐啊。
    抬轿的人却不说话,裁雪更急的责问时,就听一个压低了的声音道,闭嘴,这是慧妃娘娘吩咐的,你敢违抗慧妃娘娘的懿旨么。
    我一惊之下,忙掀了轿帘看时,就见轿子顺着祥芙宫的后墙根子,直向西南方向拐去,我细细一想,就对裁雪笑了道,没事儿,你跟着走罢。
    放下轿帘,我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淡了下去,祥芙宫的西南方向,正是太后所住的荣寿宫了的。
    我知道,是太后她要见我!岛尽吐扛。
    是关于常珍珠的事吗?
    这样一想时,我突然想起我对她们说的,叫她们利用钱彩云的死来做文章,哦,是了,是了,昨儿晚上的那个太监……,死者屋子里藏的杀死钱彩云的利刃……,今儿一早太后就将常珍珠禁了起来……,对,没错,这是她们给常珍珠下的套儿,一定是这样的……
    我狠命的一拍我的头,我几时竟变得这样笨了,如此清楚明白简单的事,我竟然到现在才想明白的。
    轿子直接抬进了荣寿宫,停在了偏殿的后面,裁雪来扶我时,我轻轻推开她的手,向她道,你在这儿等着罢,记得谨言慎行。
    她会意的点头,眼里却有着担忧,我给了个笑容让她安心,理一理衣袂后,我堆起满脸的恭敬和谦卑,急急的进了太后所居的正殿。
    太后早已经在等着我,一见我,她满脸温和慈祥的笑,
    来了,坐吧。
    我谢了坐,伺候的宫女们又上了茶,才掩了门全都退了出去,太后脸上的笑意却不减,直截了当的问我,蘅香院里的事儿,你怎么看?
    我忙起身,诚恳的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记得,这件事儿大有蹊跷,太后若处理不当,只怕会落人口实,倒进了别人的套儿了。
    哦,
    太后似极意外的,她放下茶碗,目光定定的落在我的脸上,怎么说?
    我抬眼看她,眼里满满全是坦然真诚,
    太后娘娘请想,她常珍珠又不笨,皇宫这么大,她若要做什么事杀什么人,哪里不好下手,偏要在自己住的宫里,偏要平白的落人口实?
    太后不语,等着我继续说下去,我见她脸上风雨不见,暗叹她不愧在宫里浸淫了这么多年,城府如此的深,心里想着,我脸上自然是不肯露了半点端倪的,端起茶碗来轻抿一口,我又道,所以嫔妾就想,这件事里有如此大的破绽,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玄机蹊跷,会不会是个陷阱,等着人掉进去的,所以,嫔妾觉得,太后娘娘不可不防的!
    
    第291章 第二版本之 常珍珠被禁  一
    
    太后这才笑了起來,然而她却道,
    那依你之见。哀家该怎么做呢?
    这……,
    我不过因着没有准备就被召了过来,仓促间只好借着端嫔的那些话来蒙混,也是显着我用心在为她们着想的意思,可是太后的心思却更深,她山水不露的,只要看我的想法,而我。能有什麽想法?
    常珍珠这件事别说我不知道内情,就算知道,我亦必定是和她们相反的想法的。
    面对着太後看似温和的笑脸,我脑子里急速的转动着,昨儿夜里的事明明和她们脱不了关系,而她今天一早更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將常珍珠给禁了起来,到此时。她却来问该怎么做?
    姜。果然是老的辣!
    我的手心里,立时便有了腻腻的汗意,因为我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玄机?
    又或者可以这样说,如果说蘅香院里的这件事是个陷阱的话,那么,它到底是誰为谁设的陷阱?
    它張开了大口,在等着谁?
    常珍珠,我,还是,皇上?
    这样一想。我的身上唰的就是一身的汗。
    嗯,你怎么不说话?
    见我愣着不说话,太后脸上的笑意不变,用极温婉的语气。轻轻的催了我一声。
    我起身,硬着头皮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才在锦元宫时,听慧妃娘娘说,您已经禁了常珍珠,嫔妾以为,在还没有找出有力的证据之前,太后娘娘您是不是……是不是先放了常珍珠?一方面再在暗处严加监视,看看会引出什么来?
    这句话是我考虑再三才说的,在我和英宏尚未通气之前,不管怎么说,各方面都按兵不动,这一点总是对的。
    太后听了我的话,她轻轻一笑,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这才道,是不是外面有人说了什么?
    我忙也笑了道,
    议论自然是免不了的,嫔妾一早到锦元宫时,就见大家都在说着这个事儿,嗯,要说谁说了别的什么,倒也没有,无非都是吃惊疑惑罢了。
    那,端嫔呢?
    她放下茶碗,却陡然问了这一句来,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更深,我的心里却只觉得有阵阵寒意升起,瞬间浸得身子冰凉,她,她居然知道端嫔跟我说了什么!岛尽吐亡。
    而端嫔说的,不就是我开头说的那些啊。
    可是她此时提起端嫔,是告诉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内呢,还是在提醒我,她是知道之前端嫔对我说的那些话的,所以,她也是知道我并没有将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说出来?
    又或者是两者都有,而她,是在警告我!
    端主子……,端主子也并没有说什么,她也只是觉得疑惑而已,嗯,所以,嫔妾就觉得,这个事儿实在太多破绽,太后您瞧,这不是连端主子都也觉得不对不是?
    端嫔或者不是什么很好的人,但是也不算什么坏人吧,我实在不想将她扯进来,并且,为了圆我方才的疑虑顾忌,我亦只有这样说,看似天衣无缝,也确实天衣无缝,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这么慌呢,将这番话说完时,汗意,已将我贴身的小衣浸得透了。
    我的预感很快就得到了验证,只见太后突然毫无预警的,抓起茶碗就冲我砸来,沈氏,你是在敷衍哀家吗?
    茶碗贴着我的额角飞过,
    砰
    的一声落在我身后的漫了桐油的青砖上,四散飞溅,茶碗飞过时,有少许茶水扑在我的脸上,一点一点的顺着领子滑进了颈子里,粘腻得难受,百蝶恋花的碧色罗裙上更被碎片茶渍污洇得一片狼籍,我双腿一弯,就跪在了地上,颤着身子道,太后息怒,嫔妾不敢。
    你不敢,你敢的很呢,
    太后脸上的怒意盛灼,她抬手指着我,指上的金护甲闪着冷寒的光,哀家抬举了你,你就是拿这些鬼都知道的话来糊弄哀家,哀家能拉你起来,也能再将你压下去,你毒害先皇后和瑾夫人的事儿,皇上是下旨免了你死,可若是你又犯了别的错儿呢,皇上还护得了你么?
    说到这最后一句时,她森森冷笑,
    沈氏,你已经不是一年前的你了,你最好给哀家明白这一点。
    她的话仿佛是刀,一刀一刀的戳在我的心上,痛意加上心里原本深埋的恨意,翻滚搅合得我恨不得就这么扑过去,就用我的这双手,掐住她那保养得虽然白皙却已显松弛的脖子上,又或者,捂住她的嘴也可以,捂住她所有的狠毒,让她死,让她现在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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