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旧迎新-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生抿了口咖啡，打趣道：“陆不在这里，你就没精神了。呵呵，当初你和他度蜜月那会儿，你每天活蹦乱跳地跟只兔子一样。现在跟蔫了的白菜似的。”
慕西勉强笑了下，正好有客人点东西，她便过去了。陆若走了快两个月了，期间两人虽没断了联系，也总是深夜里，听得出他很累，叫嚣着回家后要辞职，有时候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慕西将手机开着，有时候从那边传来一两声鼾声，心里也热乎乎的。
那天知道他和陆曦的事情后，她怎么想怎么觉得陆若对不起她，欺骗了她的感情，看到摆放在家里的结婚照也觉得那上面笑的幸福灿烂的新娘是对她的讥讽。可是，他不在身边，日子久了，她又开始一点点忆起他的好来。
想起他笨拙地帮她切菜，在外面吃烧烤，撇着嘴巴帮她一遍遍涮杯子、碗筷，一边批评着她做得菜难吃一边把菜都吃光光……
老是觉得他幼稚，他欺负她，他用情不深。可是这么一想，又好像是他一直在宠着她一样，倒显得自己蛮不讲理。慕西又开始纠结着生气，他竟然让她有负罪感，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对！
“西西。”
这一声着实刺耳，她现在最不待见人家这样称呼她。所以慕西循声看那人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脸色。林生总是无语地表示她这个雇员太过于情绪化。
是许亦航。慕西生疏地走过去问道；“这位客人，您想来点什么？”
“你一定要和我这么生疏吗？”许亦航显得有些受伤。
慕西没吭声。许亦航现在是市里的检察长，前段时间在他的带领下揪出了底下一个贪污的官员。偏生那个官员是她爸爸慕忠一手培养提拔上去的，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顺着查上去，估计连慕忠也要受牵连。一时间市里的大小官员都有些风声鹤唳，而这次行动却是戛然而止，表面看起来是雷声大雨点小。慕忠心里头却明白，这是试探，也算是警告。慕西虽然不太懂里面这些个权术运作，不过看到自己的爸爸忧愁了几日，不免有些埋怨许亦航。
许亦航点了杯茶，“西西，那是公事。”
他比记忆中结实高大了不多，温和的面容掩饰不住眼神的犀利。他已经不再是当初她暗恋着的人了，慕西有些伤感，说到底，她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他。那样不问缘由、不计回报的感情，也只有年少青春时期才负担的起。
“你们认识？”林生高兴地大踏步走过来热情地和许亦航握手，“许，难怪我头一次见慕西觉得眼熟，她不就是照片上那个女孩吗？”
许亦航也站起身，握手后和林生来了个拥抱，两人俨然是旧友。
“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可是许的室友，真是有缘。”林生很高兴，“今天的我请，随便点。”
许亦航看着那面贴满了照片的墙壁，走过去摘下了有着慕西的那一张，那是林生刚见慕西时拍的，抓拍到了她举着竹竿跳着的模样。
“谁让你把我的照片放上去的，摘下来！”慕西不满地对林生说道，“不然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权。”
林生不同意，“我又没用作盈利。许亦航，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我到这落脚后每次给你打电话那边都说忙，你有多忙啊？”
许亦航看到了窗外那个窈窕的身影，她正向这边走来。他对林生和慕西抱歉地笑笑，“我还有事，改天再聊。西西，再见。”
“好走不送。”慕西帮他推开门，看着他离开，途中遇到一个身材颇曼妙的女子，两人便一同上了车。这是约见女友的，想来怕遇上了尴尬。只是，她眯着眼睛看了下，那女的背影看起来有点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写过虐了，好艰难，大家看书愉快
27
27、第二十七章 。。。
“茶，糕点，甜品，还有什么要求？”慕西将许亦航点的东西一一摆放在他面前，鼓着腮帮子瞪着这位难缠的客人，“您还有什么要求？”
自从那天和他巧遇在林生的咖啡店，许亦航每天傍晚都要来这里，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时不时地点些东西，零零星星地要下来，圆形的木头桌子都被摆得满满的。
许亦航微笑着指了指他对面的座椅，“西西，陪我聊会儿吧。”
慕西看向别处，“对不起，本店不提供‘三陪’业务，如有此项需要，出门直走左拐。”她实在摸不清许亦航到底想干什么，他都有女友了，还每天一个人来这里晃悠。她工作时可以觉察到他的视线一直粘在她身上，偶尔抬头撞破了，他倒不害臊，冲她风骚的笑。
“那个，”她清了清嗓子，此时店里客人比较少，她便抱着盘子坐在了他对面，“我已经结婚了，你要是想和我再续前缘的话太晚了，而且，你都有女朋友了，要自觉一点啊！”虽然这么说显得有点厚脸皮，不过，凭她的直觉，许亦航是要勾引她吧……
“西西，你现在幸福吗？”
慕西一怔，随即警惕地看着他，“你问这干什么？我现在……很好。”说到后面，她不免底气不足。陆若和陆曦的事情像是她心底扎得根刺，梗得她难受。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是喜欢自己的吧，但是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陆曦。有谁不想着满满当当地占据自己丈夫的心房，将他的过去全部挤出去，顺便将未来也一并预订下来？所以这件事也不能怪她小气。
许亦航突然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一只手，慕西一哆嗦便要抽离，却发现他捏得很紧。“放手！”她有些生气了，这个人是要把他留在她心目中的美好残留全部毁去才甘心是不是？
“西西，我知道陆若和他姐的事情，”许亦航抛出一颗炸弹。
慕西晕乎乎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你调查他？”她突然想起那天和他一起的女人，“你认识于翩跹？”
许亦航没有回避，“是，她是我爸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西西，我以前工作的时候接触过这样的案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产生的近亲乱仑。虽然他们大多有各自的生活，可是却给自己或者自己的伴侣带来不可弥补的伤害。你知道的，越是得不到的，反而越会诱惑着人去尝试。如果你现在对他的感情还不是那么深，不如离开……”
“闭嘴！”慕西生气地看着他，“这是我和他的事，没有你插手的余地。许亦航，不要让我讨厌你。”
许亦航似乎对慕西的抢白很是惊讶，只不过片刻便又恢复了往日淡淡的模样，“你讨厌我也好，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更大的伤害。你太单纯了，那个人根本不懂得爱你，更何况你还要防着于翩跹。你不要以为和他结婚，成了他的妻子就没事了。西西，你根本不懂得怎么守护自己的东西！”
“咣啷”一声，慕西将搁在腿上的托盘扔到了地上，“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种话？收起你廉价的同情吧，它已经过时了。”
“怎么了怎么了？”林生急煎煎地走过来。
慕西越过他进了里面的洗手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生捡起趴在地上的托盘，“许亦航，不是我打击你，你和慕西是没可能了。当初咱们几个里头，数你心最硬。从你那时候丢开对她的喜欢去国外，你就只能当她生命里的路人而已。不要打着爱她的名义来伤害她，可别，”林生说着喉咙有些发紧，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别像我一样……”
慕西将自己关在卫生间里，蹲坐在马桶上发了半天的呆，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陆若的电话，“陆若……”
“二西，你没事吧？”陆若的声音传来，他那边乱糟糟的，人声鼎沸。
“总有一天，你会忘了陆曦的，是吧，你会只爱我一个的。”说完慕西便挂掉了电话。她鸵鸟地不想知道陆若的反应，哪怕是有一丝丝的犹豫，只怕她会真的想离开。
她从卫生间出来后，许亦航已经离开了。林生看她状态实在不好，“慕西，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慕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揉了揉太阳穴，“林生，我想喝点酒。”
等到林生什么都收拾好准备关店了，才发现慕西还没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身边歪着的两个酒瓶已经是空空的了。他叹了口气要搀她起来，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双大手，将慕西稳稳地抱了起来。
林生追着许亦航到了门口，“你要带她去哪里，许亦航，我不准你带她走，你别他妈犯傻。陆若是什么人，你要是动了他老婆，他能饶了你？”
“林生，我就是想抱抱她，你相信我。”
林生从面前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祈求和卑微。他想起和许亦航在一起的时光，没有谁像他那般疯狂，啃完书本又去接手一个又一个的案子。家境优渥的林生不明白地问他为什么这么拼命，他总是习惯性地抚摸着那张不离身的小照片，“为了有资格让她喜欢。”
“叮铃铃”几声响，林生望着许亦航抱着慕西远去的身影，默默无语。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的，在你以为的那些个付出的日子里，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曾经作为她的那杯茶，你早已凉透了。而她再饮下的，冷暖自知，和你再无任何干系。
**
慕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她摸摸身下的床，瞧了眼已经快从窗口攀到地板上的爬山虎，这分明是在她和吴美美租住的公寓里。
“你昨晚喝醉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许亦航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她这才发现他就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
慕西摸了摸仍有些温热的手背，“你怎么还住这里？”按道理，他进了许家的门，该住进了她姨丈那栋豪华的府邸了。
许亦航握了握空空的掌心，撑着床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饿了吧，想吃什么？”
“你总是这样？”慕西冲他喊道，“有什么说出来不就好了？说一声你不喜欢许家，说你想你妈妈，说你很难受，就这么难？你为什么总是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西西，你这样，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吗？”
慕西觉得很疲累，“许亦航，这没什么意思，真的。”
**
当慕西一天之内第三次冲进洗手间干呕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去医院了。
怀揣着几分不安与激动，她去医院挂了号。拿到检查结果后，她呆呆地看着“阳性”那两个字。医理白痴的她紧张地向医生询问：“这，阳性，有还是没有啊？”
医生埋头在她的检验单上勾勾画画了几下，抬头扫了下她身后，发现她孤单单的一个人来的，依着多年的职业经验，冷冰冰地问道：“要还是流？流的话需要家属来签协议，先去那边缴费。”
慕西张大了嘴巴，“你是说我怀孕了？”
医生点点头，戳了戳单子，“这上面不写着吗，两个多月了，要的话就注意休息，头三个月要小心点。头一胎吧？你丈夫怎么不陪着？”看慕西一脸要做母亲的欣喜光辉，医生汗了下，原来判断错了，她回头可不要投诉才好啊。
医生为了挽回形象，又和颜悦色地交待了她一些注意事项，慕西激动之余忙掏出自己的便笺本本认真地做笔记。
“饮食规律营养，性生活节制点，保持好心情……”慕西催促医生，“还有呢？”
保守精瘦的中年女医生看着慕西手里的便笺，眼角抽搐了一番，终于按捺不住，抖着嗓子问道：“夫人，您这是把东西记在……”
“啊，你说这个啊，”慕西冲她扬了扬手里胸罩形状的便笺，“这是我特意订做的，很特别吧，医生，您多说些注意事项。”
那张便笺是粉色的，看起来挺有肉感，罩杯中间还有两粒可疑的枚红色凸起，慕西的笔尖在上面划过，便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字。
医生颤抖着手捂住了眼睛，这是赤果果的亵渎啊啊啊！谁来拯救一下女性的乳/房？！
一路上，慕西摸着自己的肚子嘿嘿地直傻笑。夏季的黄昏总是迷人的，褪去了白日的酷热，脚下的路面还留有余温，踩上去暖呼呼的，让人从内而外的温暖。
不知道陆若知道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她畅想着，会不会像电视上演的，先是呆愣，然后抱着她转几个圈，喊着“我要做爸爸了！”她捂着嘴直乐。
她摸摸自己的头发，想起某个意乱情迷的夜晚，他抚摸着她的头发问她为什么不去烫，她很适合大卷的长发。她窝在他怀里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要等生了孩子。等宝宝生下来，她要他带着她去做头发。
她迫不及待地打通了他的电话，“陆若，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的庆功宴，明晚上肯定到家。宝贝，想我了没？”陆若说了没两句，慕西便听到那边有人唤他“陆总……”
陆若在电话里很响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