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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孽情书-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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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曹胜大喜,连忙拜谢领命,小梁都尉笑道:“那这就跟着老子走吧。”曹胜答应一声,兴高采烈地上前为他牵住了马。
    一路上凭着腰牌口令从宵禁的官兵中穿过回到府邸,却没有见到沈若雪的影子,府中下人向小梁都尉禀告道:“沈姑娘每晚都等大人回来,今日想是等得太久,先歇息了。”小梁都尉酒意顿时醒了一半,意识到此时夜已深,便问了问沈若雪这两日的起居安排是否妥当,这才疲惫地独自往卧房走去,下人欲要跟随侍候,被他止住,吩咐道:“让老子静一会儿,你们去给我备点热水沐浴。”下人领命而退。
    府中各处早已掌上了灯,小梁都尉自幼喜欢各处亮堂堂的,所以从不允许有任何一个角落黑暗,灯烛总是府里最大的花销,一点就直到天明。他走过廊下的烛光灯影,推开卧房的门,想要好好的躺一躺休息片刻,蓦地竟看见沈若雪正伏在卧房内的桌案上酣睡着,桌上兀自摆着一壶酒、两只酒杯,看样子似乎想等着他回来小酌。
    看着她酣睡的样子,小梁都尉笑着摇了摇头,只觉得心中仿佛百煅钢顷刻间成绕指柔,满腔刀兵杀气尽化为了一汪春水,一种家的感觉蓦然如此清晰地触动着他,让他一阵微微的心醉。他走到沈若雪身边,想要将她唤醒,却又不忍心惊扰她的美梦,便轻轻地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拉过锦被慢慢地为她盖好身子。下人在门外道:“大人,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小梁都尉低声道:“知道了。”深深地看了沈若雪一眼,转身出去轻轻合上了房门。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连绵的秋雨,打得卧房外的芭蕉叶乱响,一扇窗格没有关严,檐下风铃叮咚的声音在静夜里分外清脆,清凉的风裹着秋雨不时偷偷绕进房内,沈若雪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和衣躺在温暖的床上,身上盖着锦被,便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房内的烛光依然在碧纱里摇曳着柔和的光芒,她突然看见小梁都尉横靠在太师椅里熟睡着,两腿并悬在椅子的扶手上,头斜抵着椅背,一只手臂放在胸前,一只手臂垂落在身下,一动不动,好像一个玩累了的淘气的孩子。沈若雪这才记起自己是在小梁都尉的卧房里,慌忙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到小梁都尉身旁,他竟然毫无察觉,看样子这两天确实是太累了。而他此刻睡着的模样里竟流露出了些许稚气,沈若雪悄悄弯下腰凝视着他的脸庞,心中暗自想:“不知道他幼小的时候,是不是与现在这样睡着一模一样?”唇角不由泛起了一丝笑意,返身轻轻将窗子关严,又拿了床上的锦被一点一点的给他盖在了身上。
    当她准备从小梁都尉身边走开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抬起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微笑着睁开了眼睛。沈若雪低低地惊呼一声,嗔怪道:“你吓死我了。”小梁都尉疲倦的斜靠在那里没有动,微微笑道:“你给人盖被子的时候把人惊醒,居然还说我吓着你。”沈若雪只觉得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冰凉冰凉,不由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道:“又喝酒了,这两天不见你,你瘦了许多呀,脸色也有点苍白。为什么总不见你回府呢?”
    小梁都尉轻轻叹息一声,没有回答。良久,低低道:“我真的很累,累的要命,让我在这里睡会儿吧,很快就要天亮了。”他忽然伸手把沈若雪抱在了身上,轻道:“在我身边陪陪我,好不好?别走开。”说着慢慢闭上了眼睛,却微微咳嗽了起来。沈若雪在他耳边道:“你还是到床上好好的睡吧,不要着了凉,我不走,陪着你,好不好?”
    于是,她像牵着一个睡意深浓的孩童似的,将他从太师椅上拉了起来,拉到了温暖的床边,小梁都尉倒下床去的时候顺手将她拖到了自己身上,沈若雪感觉到他温软的唇在轻轻往自己的唇上碰触,慌忙挣脱开他有力的手臂,向他咬牙悄道:“非礼勿动!”他们又像在宁王府里的那些日子一样,拉着手躺在了一起。
    寂静里,突然响起了小梁都尉充满了倦意的声音:“若雪,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卖主求荣的逆贼?”沈若雪柔声答道:“不是,你都是为了我,我欠你的,不知道该怎样还你。”小梁都尉声如梦呓地喃喃道:“我不要你还……”轻轻咳了两声,一切恢复了平静,终于睡着了。
    吃早饭的时候,小梁都尉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沈若雪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早就听说你府中美女如云,怎么总没有见到啊?”小梁都尉瞅了她一眼,道:“居然会想起这个来,你果真想见一见吗?”沈若雪笑着点头:“啊,果真想见!”小梁都尉便放下碗箸,扬手打了个响指,示意下人去办,不多时,果然有二十余名盛装美婢鱼贯而入,瞬间莺声燕语芳香满堂。沈若雪只看了一眼便头也不抬地吃饭,口中嘟囔着:“还以为云深不知处呢,原来不过这么几个而已。”
    小梁都尉歪头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蓦地坏坏地说了一句:“还嫌少啊,若果有府中佳丽三千人,那可真要铁杵磨成绣花针了。”沈若雪一呆,一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看她满脸困惑不解的样子,小梁都尉忍不住大笑起来,挥手令那些美婢退下,端起碗来欲要进食,却终究又忍耐不住,将头埋在了臂弯中继续闷笑不已。
    沈若雪终于悟到什么,将手中碗箸重重的向桌案上一放,起身就走,小梁都尉忙抬头伸手将她拉住,笑道:“怎么?不是你自己想要见一见我府上的美人吗?”沈若雪冷冷道:“嗯,是见了。小梁都尉当真是风流过人,名不虚传。”看她似乎动怒,小梁都尉收敛了嬉笑,问道:“你生气了?”沈若雪依然冷冷地回答:“不敢,这是你的帏帐私事,与我何干。”
    小梁都尉急道:“她们只是些能歌善舞的府中歌姬而已,用来饮酒宴客时助兴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沈若雪道:“我想什么了?我也是酒楼里卖艺的歌女啊,助兴而已。”听了她的话小梁都尉不禁一怔,正色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们是府中婢奴,你可不是。”
    见沈若雪依旧冷淡不语,他只得起身上前把她的身子转到自己面前,认真地道:“若雪,我也不想做什么解释了,不管我以前如何,但我今日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碰其他女人,否则遭天打五雷轰顶!”沈若雪挣脱开他的手,突然开口道:“从今以后连我你也不许碰才对!”噔噔噔直走了出去,剩下小梁都尉愣愣地站着,半日方自言自语的道:“那还不如让老子干脆挥刀自宫了算了。”
    过了一会儿,沈若雪却又走回他的面前,板着脸对他道:“我今日要出去看看,你的便服借我穿一穿行吗?”小梁都尉忙道:“你吩咐他们拿给你就行了。”沈若雪道:“这是你的府邸,你的婢仆,我哪能吩咐!”小梁都尉只得笑了一笑,命人取衣服去,看看左右不在,他蓦地伸手将她一把揽到身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在她耳边道:“你这样子,让我以为你是在为了我而醋意大发啊。”
    沈若雪使劲推开他,淡淡道:“你休乱讲,我跟你只是朋友而已。”小梁都尉见她神情极为认真,目中顿时一阵隐痛,怔怔地看着她喃喃道:“若雪,你……你当真……”看他如此,沈若雪的心登时软了下来,微微笑道:“是朋友不假,却又比朋友——深很多。”小梁都尉松了口气,脸上登时重又有了笑意,上前抱住她柔声道:“你这丫头,你把老子吓一跳,倒要请你说说看,有多深?怎样深法?”
    沈若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眸,微笑着道:“深到——假如在遇见四郎之前先遇见你,我也许同样会刻骨铭心。”
    此言一出,小梁都尉脸上的笑意顿时逐渐地淡了下去,望着她默然不语,良久慢慢将手臂松开,笑了一笑,道:“我把曹胜调入府里了,你出入时带着他一起,这样我放心。”说着便命人整装备马,走下台阶却又回头道:“晚上不用再等我,早早睡吧,我军务繁多身不由己,”他顿了一顿,又道:“如果你喜欢我的卧房以后就睡在那里好了,我要是回府歇息可以到别处去睡,不要紧的。”
    沈若雪愣愣地看着他,心里蓦地一阵说不出的难过,仿佛没听到他说什么。她其实很想告诉他,她已经在宁王府里习惯了与他日夜相守,习惯了每晚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声安然入睡,习惯了醒来后睁开双眼先看到他的微笑,尽管,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那种亲密与安宁的感觉竟那样令她越来越眷恋不舍。说实话,经过了那十几天,身边没有他在的夜晚,她已经难以入眠。然而这样的感觉却又让她心底深处时时莫名的负疚、恐慌、自责,让她害怕想起一个人,一个她一直深爱的难以忘怀的人。
    一颗大大的泪珠从沈若雪的眼帘跳了出来,小梁都尉敏锐的眼风立刻捕捉到了这颗晶莹的泪滴,迅速从阶下走了回来,轻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沈若雪泪如泉涌,伤心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想,只是忽然想自己定然不是一个好女人。”
    “谁说的?你当然是好女人,还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小梁都尉温柔地看着她道。“可是……”她哽咽着说:“可是我……居然发现自己已不能适应与在宁王府时不一样的夜晚了……这让我觉得惶恐而且羞耻……”
    小梁都尉怔住,随即恍悟,不禁笑了起来,伸出手去为她拭去泪水,伸臂便将她搂在了怀中,低低道:“你真是率真的可爱,把我这个坏男人心里所盼都讲出来了,我们若还能如同在宁王府里那十几天一样,白天晚上都厮守着,我可真是求之不得。只是要我这样的坏小子每夜不得不规规矩矩的看着你,去做一个非礼勿动的君子,你也太折磨我了,不过没关系,被你折磨着我也心甘情愿。好,我一定尽量每晚都回来陪你一起,不为别的,就为能让你安心睡个好觉。”他轻快地吻了她一下,笑着转身出府上马而去。
    
    第50章 血 腥
    
    宁王是个尚武的人,平素就不喜欢与文臣打交道,身前身后簇拥左右的总是一群武官,又因逼宫之事与朝中旧臣交恶,更加讨厌儒生,但凡四品以下固执不肯向他低头的统统问都不再问,尽皆命合族杀之。贺兰明率人行刑,一日之间连杀数千人口,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一车车的拉往城外乱葬岗。次日听他回来述职时,宁王无意中瞥了一眼众人中端坐的小梁都尉,发现他双眉微皱,眸中竟流露出不忍之色,忽然觉出宁王看自己,迅速低下了头。
    宁王心下暗忖:“我爱惜梁超,一心想要他为我所用,能忠心不二,若他始终不能全力为我效命,心存侥幸预留退路,岂不辜负了我?”想毕,待贺兰明说完,转脸向小梁都尉道:“三品以上的官员皆为你所抄押,本王也懒得再与他们打口水仗了,就由你去办,将他们统统带至行刑场,若有执迷不悟者即可杀之!”小梁都尉一怔,沉吟片刻,起身领命而去。
    贺兰明忍不住道:“殿下何须让他去,我一口气都办了算了!”宁王目视小梁都尉背影,缓缓道:“自今日起,但凡诛杀旧太子一党,都交与梁超去办,其他任何人不许插手!”
    小梁都尉奉命将十余名不肯屈服的三品以上朝中官员从诏狱里提出来,直接拉到了贺兰明昨日行刑的地方,满地的鲜血仍然未曾干透,四面风声如同叽啾鬼哭,令那些臣子不寒而栗。只听小梁都尉在上面冷冷地道:“各位大人都好好看仔细了,若不想合族皆毙于此地暴尸荒野,一人在这里写一份拥护宁王登基的表文,即可回府与家人团聚,笔墨我已准备好了。”说完手一招,司文德传令军士各捧笔墨纸砚分别站在了那些官员的面前。
    现场死一般寂静,良久,终于有人颤巍巍地拿起了笔。突然,殿阁大学士赵文成高喝了一声:“如今该忠者不忠,当孝者不孝,朝中已无礼仪纲常,我等一腔忠孝为君的热血就洒于此处又有何妨!贪生怕死之辈令人鄙之!”挥臂打翻了面前的纸笔,竟还要冲过去打那几个写表的同僚。小梁都尉低低骂了一句:“迂腐!”喝令手下将他按住,司文德悄道:“他可是前太子的老师,在文臣中颇有威望,门生极多。”
    小梁都尉微微点头,静静地看了看赵文成,手按刀柄缓缓地走到了他们面前,一个个看了一遍,蓦地诚恳地向他们道:“各位大人还请慎重三思,我可以再等一等。如今时势已成定局,不日宁王殿下就要登基为天子,说实话你们这样子于事无补毫无意义。我知道你们各位都是恪守礼法的饱学之士,把礼义廉耻四字看得如同性命一般重要,但在下有一言奉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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