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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千朵万朵梨花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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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把你给能的,即是这么会算,我看你也别在王府呆着了,直接到城外的月老祠旁摆个摊”阮氏嘴里笑骂着,手却没闲着,等他把手头的帐单结好,交给一旁的管事的时候,一抬眼,看到了跟在唐宁和翠钿身后的李氏,便一时拧着眉,面露不悦的停住了话语。
  阴文墨一看阮氏忽然变脸,扭身一看,李氏正抱着她的儿子,侧身站在那里双眼含泪地看着她。她面上一紧,忙转脸来看阮氏,却见阮氏扭脸转身背对着她,一声不吭。阴文墨觉得头皮都发麻,她最怕的就是此种情况,想去问李氏到底又是怎么了,又怕惹阮氏不高兴,自己晚上又被请出正厢房,去睡书房。若是不理睬,又怕李氏立时就要开始河堤失守,泪水狂撒,她正自火烧眉毛着,一抬眼,恰巧看到阴若花正在往唐宁的身后藏,便大喝一声:“若花,见到娘亲和爹爹怎么也不请安?越发的没规矩起来。”
  阴若花心中暗骂自己,还真是来得早,不如赶的巧,唉,娘啊,即是应付不了,你当初娶那么多干嘛,真是的?腹中虽怨,嘴上可不敢说,她拉着唐宁赶忙给阴文墨和阮氏请了个安。阮氏脸露不悦冲着阴文墨咽声责道:“你干嘛冲着女儿这么大声,便是王爷和大王君也不曾对她这般语气说话,你若是瞧着我不顺眼,只管冲着我来,难道她不是你嫡嫡亲的女儿”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阴文墨急的站了起来,想上前去劝慰,又不方便,房里还有一大群人正在眼巴巴的看着呢。
  “唉!又来了,眼下府里人人都忙得跳脚,王府里有累倒的——急晕的——乐蒙的——若再加上今日——哭死的,那我和宁哥哥,就不要再活啦”想到这里,阴若花,立马换上了一幅尊容,她肃颜正声的冲着那三个管家道:“即是我娘和我爹已经将事吩咐好了,你们便赶紧着下去办,别误了大事。”看着那三个管家躬身出去后,再冲唐宁使了个眼色后,阴若花瞬间变脸成一个小女孩的娇样,直接扑到了阮氏的怀中,搂着阮氏撒着娇,又是哄又是逗的,硬是把阮氏的红眼圈给变没了。
  阴若花偷偷转脸一看,果然唐宁扶着李氏出去了,阴文墨也跟着出去了。阮氏心中又何尝不知道,阴若花的苦心,他是心里实在厌烦这个李氏,以前虽说是三天两头的爱哭,但多少知道些分寸,现在倒好,动不动就自个跑到正厢房里来找人了,后来生了儿子,就更是天天哭,埋怨自己没本事生个女儿,哼,就算是生个女儿,也比不上若花。
  阴若花忙两脚一蹬,上了阮氏的身后的软榻,贴着阮氏的后背,两只细手捏揉着阮氏的太阳穴,一双杏眼还忙着向翠钿使眼色,翠钿忙会意着大声笑语:“哎呀,主子,这都快到午膳的时辰了,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多准备些酒菜,小姐和宁儿也要在这里用膳呢。”说着,就扭着身子出去了。
  阴若花心里明白,虽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自己现在已经八岁多了,眼看着离十岁就不远了,离府出仕的日子也快到了,虽说还不知将要到哪里去求学,但出府是铁定的了。现在府中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阮氏的专宠,阴文墨除了出府办事,只要是回府,是肯定留在正厢房安寝,李氏那里最多去个一两回,郭氏和其他的人那里,基本上就根本不去,这样怨言会越来越多,自己在府中一日,倒还没什么,若是自己有朝一日离府出远门,那阮氏肯定会有大麻烦,看来自己这个当女儿的,还是应该好好的和他谈谈了

  十七章 一语道破

  等到唐宁回来的时候,阴若花已经抚平的阮氏的闷气,看到唐宁给她使的眼色,阴若花知道阴文墨中午肯定是无法抽身回来用膳的了,如果自己再一走,那阮氏又不知会怎样生气了,算了,还是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
  她朝着唐宁使个眼色,又冲着身前的阮氏努努嘴,唐宁立时反映过来,上前几步,走到阮氏的面前,蹲下身子,给阮氏捶起腿来。阮氏见他如此动作,微微一笑,也没有阻止。阴若花见状顿时神气起来,她一边给阮氏按着太阳穴,一边腼着脸说“爹爹,你看你多享福啊,有这么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好女儿给你舒心,又有这么个,老实听话——能干体贴——任劳任怨的好女婿给你分忧,你瞧你多有福气啊!这府里哪个不羡慕你,甭管是谁,见到你可都是两眼放星光啊
  阮氏一听,一脸莫名道:“为什么他们见到我两眼要放星光啊?。”“啊——嘿嘿——那是因为啊我的爹爹看上去,是又年轻又漂亮,每回你去给祖父请安的时候,府里的那些主子和侍仆们哪个不是两眼放星光,都夸你的皮肤越来越好呢!整个就是今年三十,明年十八啊!尤其是每回娘亲见到爹爹,那眼里的星光放得哎哟——爹啊——你怎么扭我耳朵啊?阴若花手捂着耳朵娇声叫道。
  “你个小人精,我要不扭住你,难不成还由得你继续在这里胡说八道下去”阮氏粉脸含羞,一手拉着阴若花的胳膊,一手扭着阴若花的耳朵。
  “咯咯咯——咯咯咯”厢房门口处,响起了一声声的笑声。原来是回房的翠钿手拿着丝帕捂着嘴倚在门上大笑起来,他的身侧正站着一身红衣的红蕖,也在那里咧开嘴笑着。阴若花不依道:“宁哥哥,你还不过来帮帮我,好疼呢!”唐宁抿嘴笑着看了看她和阮氏,却并不过去。
  “主子,午膳已经在外间摆好了,快些用了吧。午后,还要到小王君那里去帮忙呢。”翠钿上前来,替阮氏收拾起来。阴若花手捂着耳朵,嘟着嘴,跪坐在软榻上,心道:唉,阴文墨——我的亲娘哎——为了你中午能够顺利的搞定李氏,我不但是百般讨好我的亲爹,还让我可爱的小耳朵受了刑,唉——我多不容易啊!
  一旁的唐宁伸手将阴若花搂到胸前,让她坐在腿上,轻轻地抚着她微红的耳朵,又用嘴吹了吹,红蕖也走上前,给阴若花穿起鞋来。阴若花看见阮氏将盘发给放了下来,翠钿正重新帮他梳着,便摇着晃脑的冲着阮氏背了一句广告词:“秀发如丝般的乌黑亮丽”阮氏在梳妆镜中看到她在那里耍宝,嘴角上弯着也不理会,翠钿倒着转脸冲着阴若花笑道:“我的好小姐啊,你的嘴上莫非涂了蜜,或是你的小嘴里,就自产着蜜糖,凡经你那嘴里说出的话,怎么就那么甜呢!”阴若花得意洋洋的正准备再说两句,逗逗他们,谁知红蕖拍拍手,站了起来,接住话碴儿就大放厥词:“哎呀——要想知道小姐嘴里有没有蜜糖,那还不容易,直接问唐哥哥不就行了,我可是亲眼所见——他是尝过的!”
  “红——蕖!”阴若花和唐宁一起冲着红蕖大声吼道。“哎呀——那么大声干嘛,我听得见,差点把我的耳朵震聋了,切——师傅告诉我一定要眼见为实,我是亲眼所见的,我当时还问了唐哥哥,味道怎么样?只不过他没回我就是了”红蕖一边捂住耳朵一边拧着脖子喋喋不休道。
  阮氏斜眼一扫那两个面红耳赤的人儿,眼神闪了闪后,忙打岔道:“好了,我收拾妥了,一起去外厅用膳吧,晌午后我还有许多事要张罗呢。”说罢,首先跨步走出厢房,翠钿向唐宁挑挑眉,也面含暧昧的跟着阮氏走了出去。唐宁蹲下身子,低着头给阴若花整理着衣襟,阴若花不禁朝着红蕖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却回眼一笑,满不在乎的转身出房。
  阴若花心里暗骂:你个死红蕖,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话只说中间段,还竟挑着比较尴尬的场面说;天地良心啊——那天我可真不是有心要非礼宁哥哥啊,实在是个无心之举,怎么偏就那么巧,叫你这只麻雀看见了,唉——
  原来三个月前的某一天,阴若花看到房前的两株老槐树开了很多的槐花,甜香沁人心脾,便一时嘴馋,叫唐宁到树上采摘了许多,送给大厨房的师傅,让她制成槐花奶糕,谁知这槐花看着很多,沸水一烫,就只一点了。所以也就做了二大碟槐花奶糕。阴若花分成五小碟,分别叫人给阴韶华,大王君,秦映笪,阮氏送了去;看了看小碟里仅有的八块槐花奶糕,阴若花伸手拿了三块给唐宁,然后自己就开始独自享用了。等她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以后,一旁的唐宁伸手又递给她三块,她张口就吃,等她吃到最后一块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她把唐宁的那三块也给吃了,于是她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一着急,看着嘴外还留有一小半奶糕,便上前搂着唐宁的脖子,嘴里呜呜道:“宁哥哥,还有一点,你也尝尝什么味儿。”说着小菱唇一撅就对着唐宁的嘴,喂了进去。也就恰巧此时,红蕖推门进来,一眼看到的场面就是:阴若花趴在唐宁的怀里,搂着唐宁的脖子,而唐宁也正双手搂着阴若花的腰,两人正在热吻的场面
  虽然,事后,阴若花不下于给红蕖解释了十几次,可每次她解释完以后,红蕖都要说上一句“哎呀,知道了,我的小姐,你累不累啊,亲就亲了呗,反正唐哥哥也是你的夫婿,你想怎么样,还不是由着你。再说了,这说是女子十四岁才及笄,这哪个豪门贵胄的小姐房里,在十岁的时候,不都收了人入房伺奉,你不过就是早个几年罢了,别放在心上啊”把个阴若花气得满脸黑线,心想:算了我还是别再解释了,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要是再解释下去,谁知道这位红蕖小姐嘴里还能蹦出什么词来,偶的神呐——她可是比现代人还要开放许多啊!
  来到外厅,侍仆们已将酒菜摆好,阴若花和唐宁分别挨着阮氏,一左一右的坐了下去;翠钿和红蕖也让阮氏示意着上了桌。大家都知道晌午后,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去做,所以都没有碰酒,看到阮氏抬头看了看厅外,脸露一丝不悦,阴若花知道他肯定是因为阴文墨没有回来吃午饭,心里有点吃味,所以她赶忙冲着红蕖道:“红蕖,今儿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红蕖一听,顿时两眼放光,脸露兴奋之色,随即接嘴到“哎呀,今儿个城里别提多热闹了,辰时我去药馆找李医仕的时候,看见有很多的差役在四处搜人呢,后来我一打听啊,可是出了大事了——”“什么大事啊?”阮氏,翠钿,唐宁三人,面向着红蕖不约而同的一起问道。
  阴若花一听头都晕,不禁心中长叹:唉!——无论是哪个时空,哪个朝代,哪种年纪,娱乐八卦新闻都是最吸引人的眼球和耳朵的。
  “城南那个袁员外,你们都听说过吧,她家的小儿子今儿个一早就被妻主家来人退婚了,听说啊他的未婚妻还当着袁家一家人的面,把婚书撕了呢。”红蕖此时的嘴脸,完全是一副说书人的模样。“为什么啊?——是啊,怎么会这样啊?——是啊,你快说啊!”桌上的三个男子一前一后的问道,而后又一起盯着红蕖,急等着她的回答。
  阴若花扫了一眼厅上,看到那一个个竖起的耳朵,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垂下眼睑只管着自己大口的吃起菜了;“原来那袁家的小儿子,已经有了身孕了,未婚先孕啊——最麻烦的是,那孩子还不是他妻主的。乖乖——谁干的?胆可够大的!”红蕖不由自主感慨的站了起来。“我的天啊,这是谁干的啊?”翠钿大张着嘴,接着红蕖的话叹道。
  “咳咳——咳咳——”阴若花本来是塞了满嘴的菜,正在那里大吃着,忽见红蕖不由自主 的站起来感慨,又见桌上那三位全都成了呆鸟,便想赶紧诉住红蕖,让她别再胡说八道了。一张口,嘴里的菜还未来及咽下,一时上不下,下不下的被塞住了嗓门,便大咳起来,脸都胀红了。
  就在她几声大咳把饭菜咳吐出去,接过身后侍仆递给的茶水,准备漱口吐出时,那红蕖忽然把脸凑近对着她说:“哎呀,小姐,又不是你干的,你着什么急呀,这再者说了,就是你干的,也没有什么大不的,不就是府里多养了一个小小主子吗,再说小小主子还要几个月以后才能出生呢”
  阴若花一听,噗一下把嘴里含的茶水,一口喷了出去,正巧喷在了刚来到她身旁的唐宁身上。红蕖看到唐宁一身的污垢站在那里,一边眼含责怪的看着她,一边忙着替阴若花轻拍着背,顺着气;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笑语道:“瞧我这张嘴,尽是胡说了,唐哥哥你别生气啊——就算几个月以后有小小主子出生了,也不会是袁员外的儿子生的,那也是你唐哥哥生的才是,对吧,唐哥哥——”
  红蕖的一番话说完后,才发现厅上一群人,全都一起紧盯着唐宁的肚子——呆住了。“肖——红——蕖!你——给我——闭嘴!”阴若花把手中的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手指着红蕖大声诉道。红蕖一听,看都不敢看阴若花一眼,立时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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