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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山河破.绝妃天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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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淮见是慕容夜玄,冷了脸,道:“原来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慕容夜玄剑眉轻挑,道:“与你何干?”
夙淮亦是不甘示弱,道:“陛下这话说的当真是极好。这里的一切是与我夙淮无干系。不过是卿儿放心不下这里,让我过来瞧个一二罢了。现在卿儿不知去向,自然我要为她打理好这里的一切。”想起那一日花韵跪在地上求他,他都无动于衷。若非他,那一日自己定会将卿笛救活。也不至于让卿笛现在落得一个不知去向的下场。
慕容夜玄嘲讽一笑,道:“妖皇这话只怕是将自己抬高了些。夜玄愚昧,倒是不懂,我仙族中人何时同妖族有了干系。”
“你?”
仙族中人一向是不屑与妖族中人往来,更何况卿笛位列上神。慕容夜玄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慕容夜玄道:“怎样?妖皇,本帝所说可是有什么差错?”
夙淮眼睑盖去双眼,攒紧了拳头,片刻之后又松开,眼睛慢慢地睁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天帝陛下怎会有错?是我夙淮太过高估了自己。”
负气就要离开,擦肩而过。夙淮的胳膊被慕容夜玄捉住,慕容夜玄在夙淮耳边低语,道:“把南烈皇交出来,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
夙淮扬手躲开,冷笑道:“怎么,怕南烈皇没了影响卿儿的计划?就冲这一点,我也是断然不会将南初交与你。”看着慕容夜玄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冷去,最终疑似要裂开。夙淮冷嗤一声,满意地从他的身旁走开。
“若是你想要毁了卿儿几十年的心血,那你便继续这样做好了。”
慕容夜玄只留下这样一句话,扬长而去。

☆、第贰拾玖章 万事休之相送(1)

03
这里一片狼藉。不知道究竟要用多少时间才能将这里的所有的伤痕全部抹去。而她,在谋划这一切,又究竟算计了多少人的性命。
不知道,想不出。
不过是十多年而已,慕容夜玄便是觉着自己已经有些看不清楚卿笛。他寻了一个高一些的土堆,坐在上面,取出玉箫。习惯性的用帕子细心地擦拭。不知是多久没有碰过这玉箫了,动作都有些生疏。
片刻之后,沁人心脾的音符从他的唇中逸出。慕容夜玄吹得曲子与那日卿笛在谷中吹得曲子极为相似。细细听来,在心中仿佛有了什么共鸣。
林中的鸟儿似是也受了这曲子的感染,从林子里飞了出来,在慕容夜玄头顶上空盘旋,啼叫。身后是残阳染红天际,配上此刻慕容夜玄孤独的身影是有几分寂寥的味道了。
一曲一字都经过她那样久的琢磨才定了下来。为了这首曲子,卿笛不知将自己锁在屋里多久都未出来。笑她执着,却又不得不陪着她一起执着。
昔年,卿笛坐在园子中弹下这首曲子时不知引来多少蝶儿共舞,又不知惹得多少花儿不在最适合的时节开放。那一片竹林下,她笑颜如花。那一张倾城颜,让慕容夜玄的心醉了。
犹记得那一年,初初合奏这一首曲子时不知挨了那人多少的埋怨。
那时的凤笛轩还是素雅的样子。卿笛喜欢的紧,偶尔还同他开着玩笑,若是来时做了天后,便要这凤笛轩做了行宫。最后,却是他,后来在那里暗中做了一间暗格,给她留下致命的一击。毁了最初,她的念想。
想到此,慕容夜玄的箫声变得紊乱。鸟儿听得无趣了四散离去。身后的残阳已经淹没在黑夜中。
终了之时,这一首曲子无法继续下去。
慕容夜玄轻叹一声,收了玉箫,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林子上。今时,今日,他不可说是没有一点责任。为了她,自己可谓是机关算尽。最终却都不如天算。慕容夜玄长叹,只是想着让她从哪些注定的厄运中逃脱,却不想反而将她推入另一个无尽的深渊。
若是将她交给那人,她是否便不会承受这样多。不自觉地握紧了玉箫。
慕容夜玄只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剑,滴下血在胸腔,灼伤了自己。
夙淮化作青衣公子的模样在军营里转了一圈,就已经是晚上了。
夙淮看见受伤程度不一的将士们正在互相擦药。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即便是皮开肉绽都未曾皱一下眉。他看着倒是有些不忍,他走上前去,暗中使着妖术为将士们疗伤。士兵们都对着夙淮憨憨一笑。
本是几万人的家,现在只容纳这几千人。偌大的地方显得有些空旷,有些寂寥。夜里的风轻轻一吹,带动营帐的残骸拍打在一起。那响声很是吓人。
夙淮自身受了重伤,为士兵疗完伤,他的额角已经有了一层薄汗。正欲用袖子拭去,一个帕子递到他的面前。夙淮转过头去看了看那个“好心人”,却在触及那人的目光一瞬间脸色沉了下来。他一把夺过帕子,用帕子擦了擦汗,又用帕子擦了擦手。硬是将一块好好的帕子弄得连擦桌布都不如。
避开那些将士,二人才化作本来的模样。
“本皇在此谢过陛下。”说着,夙淮就将帕子递还给慕容夜玄。
慕容夜玄看着那帕子,不禁苦笑。这委实是不知接好,还是不接好。
还未待慕容夜玄说什么,夙淮又道:“陛下的手可是金贵,怕是接不得这帕子。”
慕容夜玄温柔一笑,道:“妖皇多虑。今日妖皇之举动,让本帝甚是惭愧。本帝今日着实是想知道,现下阁主在何处?还望妖皇告知一二。还望妖皇为阁主的周全考虑。”
夙淮冷哼一声,道:“不知。”
“若是你不说,怕是卿儿会有生命危险。”
看他这模样并非像是在开玩笑。这样的郑重也让夙淮心中陡然升起不安。他的眼紧紧地锁住慕容夜玄,道:“此话怎讲?”
“那一日,你同卿儿一同跌落琉璃谷,想必已经知道了卿儿生身母亲的身份。”夙淮也一敛方才脸上的神情,他思量再三还是点了点头,慕容夜玄继续道,“卿儿乃是琉璃族唯一的后裔。我本是想着逼着她交出琉璃心,浴火重生便可以摆脱义彦的追杀。看来,本帝是错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是卿笛身上的那一种独特的气息这般容易抹去,那么义彦也就不会废那样大的功夫要了她的内丹。”
对此,夙淮选择了沉默。之于义彦想要卿笛的内丹,他昔年也是略有耳闻。为此,他还冒险去了麒麟山,被困在山上数百年。又在卿笛身边呆了那样久都未曾发现过她的身份,倒是时常看见卿笛佩戴者一枚玉佩。那时,一个掌事的婢女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那枚玉佩,卿笛便将那女子处死。却是不知这其中又是有什么样的玄机。
而那一日,夙淮寻了许久就连卿笛遗留下的气息都未寻到。
夙淮想了许久也拿捏不准注意,还是一五一十地将这些讲给了慕容夜玄。
慕容夜玄道:“那是神医琉璃留给卿儿唯一的东西。她素日里是从不离身的。不过那时花羽守卫花意将那玉佩给偷了逃入凡界。卿儿可是发誓要将那花意给碎尸万段。”
“那这和义彦要卿笛的内丹有什么关系?”夙淮疑惑地看着慕容夜玄。他委实是觉着眼前人并未讲到重点,却又是想要知道的多些,忍着不敢开口。
“这玉佩是用来压制卿儿体内的戾气。戾气伤身,若是没有了这玉佩卿儿便会时不时的变成琉璃的模样,滥杀无辜。为此,老天后可是没有少将卿笛关进天牢。”每每说到卿笛,慕容夜玄总是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夙淮刹那觉着自己着实是不如慕容夜玄。这么多年,他到底还是不了解柳卿笛的。

☆、第贰拾玖章 万事休之相送(2)

又是一个夜来临。
夙淮紧紧地盯着慕容夜玄看了许久。眼睑缓缓垂下,他轻声道:“陛下,请随我来。”
慕容夜玄也是不语,他跟着夙淮七拐八拐的到了今儿夙淮三人歇息的营帐,夙淮忽然止住了步子,道:“你且先进去吧。南初和花韵都在里面。若是能寻到让南初复原的法子,那委实是再好不过了。”
慕容夜玄皱眉,道:“南初复原的法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倒是不是南初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竟然让夙淮都束手无策。
夙淮道:“现在的南初只认得花韵,而他的智力只停留在十岁。我怕这是中了宁太后的灵术。你应当是知道,灵术与世间各族的法术相生相克。施法之人比我强岂止千万倍,我此次是真的没有法子了。你是天帝,兴许还能救上南初一命。拜托了。”
夙淮竟然对着慕容夜玄福了福身子。低下头的那一刻,他的嘴唇变得惨白。抬起头的时候,嘴唇的颜色又复了常态。他静静地看着慕容夜玄,他是天族的皇帝。对于这样的符咒,总是有法子的。自己既然无用,又何必在这里站着一席之地,当了卿笛的路。
“你后面有什么打算?难道就这样回了妖族的洞宫?不要卿儿的内丹了?”慕容夜玄玩笑着说道。他这一句话却让夙淮的脸色变得惨白。
夙淮惊讶地看着慕容夜玄,道:“你怎会知晓?”
“在麒麟仙阁的周围,一直都有本帝派去的天兵守着。麒麟仙阁有任何风吹草动皆会被我所知晓。更何况是妖族皇子要夺我卿儿内丹这般大的事情。”
夙淮凄苦一笑,这些怕是卿笛都不曾知晓。他总是以为慕容夜玄太过的绝情,却是不晓,他为她任何事情都计划如此周详。原来那一年到了麒麟仙山就化作了元身,本以为是仙山的仙气太过强烈,却不知竟是慕容夜玄在其中动了手脚。
慕容夜玄继续道:“妖皇所想不假,这一切都是本帝做的。为了卿儿,我可以放弃所有。”
听闻这话,夙淮不禁嘲讽一笑,道:“放弃所有?天帝陛下所谓的放弃所有就是将卿笛幽闭在凤笛轩中,另娶她的女子做了天妃?你的宫中美女如云,你可有想过卿儿的感受。天帝,你说这话不觉着可笑吗?”
“天妃之事,乃是卿儿一手策划。我知道,那些她精挑细选的女子不会有差。只是……”慕容夜玄也是一记苦笑,“只是,我忘记了她们即便都是卿儿塞给我的。她们终究都不是柳卿笛。”
夙淮的脸色已经惨白,不想再多说什么。夙淮转身,他看着这样辽阔的天地,突然不知该要去哪里。他在想,昔年柳卿笛为慕容夜玄选妃之时会是怎样的心情。若是落在他的身上,又会是怎样的。狠命地摇了摇头,也罢,也罢,想的太多不过是为自己图添烦恼罢了。
“留下吧。”
夙淮的步子已经迈出,却又因为慕容夜玄这短短的一句话给收了回来。他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华服男子,道:“你就不怕我将卿儿夺走吗?”
慕容夜玄忽然释然一笑,道:“一切随缘便好。”自己也是策划了那样多年,总是有太多无法去控制的事情,倒不如随缘,兴许来的畅快些。
夙淮对着慕容夜玄也是一笑,道:“那本皇倒是要瞧上一瞧,本皇哪里输给了你。”
“甚好。”
两个出色的男子在这素美的月色下释然一笑,似是达成了一种共识,不比出一个高低誓不罢休。
夙淮和慕容夜玄两人进去时,南初睁着大大地眼睛,很是无辜地看着花韵。花韵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南初,手上还有一袋子散发着腐烂气息的东西,看了半晌也不知是什么。
“这是?”两人也是在一旁看了许久,委实是有些忍不住了夙淮这才开口问道。
花韵冷冷地看了一眼夙淮,道:“这是一只腐烂了的猎狗的遗体。不知是谁,将这东西放在帐子的前。南初闻见了气味就跑出去拎了回来,玩的不亦乐乎。”说着说着,脸上那一种冰冷的表情破裂,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担心。
南初久经沙场,性子中难免会有了嗜血的部分存在。可是这副模样委实是有些过了。
慕容夜玄虎着一张脸让南初的表情更加的无辜。他走上前去,粗鲁地抓过南初的手,把了脉。这脉搏十分微弱,很是蹊跷。慕容夜玄有些不大敢相信,他又仔仔细细地把了几次脉皆是同样的结果。
花韵道:“陛下,南烈皇大约是中了画锦天妃的符咒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慕容夜玄轻抿薄唇,果然是这样。只是这画锦的灵力有限,怎会将南初变成这副模样。慕容夜玄再度为南初把脉。脉象还是如方才那样的微弱,但里面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压制住南初身体里的脉搏的跳动。若是没有意外,十日后便是南初的死期。
“迅速将南初带回靖缘城,兴许在那里还有一线生机。”
花韵听慕容夜玄这话,脸色瞬间惨白。她手忙脚乱地将手上的袋子丢在地上,开始去收拾东西。夙淮按住花韵的手,结束了她漫无目的的忙碌。他给慕容夜玄使了一记颜色,二人一人前去安抚将士,一人带着二人从一条偏僻的小路离开。
这一切倒是没有什么阻碍。
他们身后的上空,一男一女将身子隐藏在云中。
女子看着这一切,道:“夜玄倒是变了不少。看来做天帝这些年还是有些长进的。”
男子哑然失笑,道:“卿儿也是不错,以一人之力颠覆整个天下。”
“此话怎讲?”女子似乎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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