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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山河破.绝妃天下-第90章

小说: 山河破.绝妃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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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道:“皇妹,求你救救馨儿。万事皇兄一人承担。若是来时,还请皇妹保住馨儿母子。皇兄感激不尽。”
男儿膝下有黄金,柳玄跪下来那一瞬间,卿笛也着实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亦是耐不住柳玄这样的哀求,她坐在床沿为程馨把脉。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卿笛的眉头才略有舒展,她将程馨的手放回被褥中,又替她掖好被角。随后,她拉着柳玄出了屋子。
屋外的太阳有些毒人。
卿笛跪在烈日之下暴晒许久。脸颊通红,额角滴汗,她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柳玄看不下去了,道:“卿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只是再向父皇母后忏悔。”
这一句话让柳玄沉默。柳卿笛是柳氏一脉唯一的嫡女,虽然先皇择了皇长子柳渊继位,可是却将玉玺交给了卿笛。这目的可想而知。这些年,卿笛扶持幼帝又在前朝颇得好评。这又让许多朝臣的心依附于她。柳玄被送往封地时也不是没有怨恨过父亲的偏心。这些年,他看到卿笛执政为百姓谋福,这颗心也渐渐的平了下来。可是在看见程馨那一刻起,野心在胸腔复苏。
半晌,卿笛又道:“皇兄,你以为你在南烈的事,本座都不知道吗?”
柳玄的心一惊。只听卿笛继续说道:“只是本座不想管罢了。一十九年,八位皇姐的命运如何,你我有目共睹。待我有能力之后,皇长姐欲置我于死地。八皇姐负气下嫁。可是,你知道吗?她们我一个都留不得,说的好听些,是为了东程的江山。说的难听些,不过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罢了。我想要墨儿坐稳皇位。可是,本座想要留你们,你们为什么就不能让本座安些心呢?”
剑指柳玄,卿笛眼中尽是戾气。
柳玄道:“皇妹。”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卿笛语无伦次地讲话,亦是第一次听到帝王位的苦。
“你知不知道,宁氏这一次若是借题发挥,你和程馨都逃不了。若是来时,我交不出人,东程理亏,天知道宁氏又会提怎样的条件。你们真是极好的,都将本座往死路上逼。真真是极好的。”卿笛猛然收回剑,伏在一棵树上猛咳。她眼时而变得赤红,时而复了常色。
二人沉默了许久。
安雅扶着程馨出来。程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拽着卿笛的裙裾道:“公主殿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莫要怪罪王爷……”气若游丝,话未说完便昏倒在地。
程馨的身下,是骇人的嫣红。
卿笛花容失色,道:“还不快将程馨抱进去。”

☆、第贰拾捌章 顺水情之托付(1)

02
柳玄焦急地看着将他推出来的卿笛。他几次都想要进去,可惜都被卿笛给拦了下来。柳玄双目充血,险些要将拳头挥到卿笛的脸上。
卿笛放弃继续阻止,冷声道:“若是你再向前一步。我保证程馨母子立刻归西。”
这一句话,无疑是让柳玄冷静了些。七尺男儿,宛若一个无助的孩童那般看着卿笛。
卿笛又道:“你放心,我定会医好程馨。皇兄,你可是放心卿儿的?”
卿笛的声音放柔,无疑这是给柳玄的心里下了一记强心剂。卿笛给柳玄使了一个眼色,安雅哄着柳玄到另一个房间去等着。
卿笛转身,看见躺在床上的程馨脸色苍白。卿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程馨的腹中都是柳氏一族的血脉,无论如何她都要将这孩子保住。为程馨把了脉,又用灵术护住她的心脉。
安雅不解地看着卿笛,一把按住卿笛的手,道:“阁主,你这是做什么?”
卿笛凄凄一笑,道:“无事。”她淡然地拂去安雅的手,“小雅,我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但是这是柳家的血脉,我怎能弃之不顾?”
卿笛怎会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她的一部分灵术会留在程馨的体内,若是她腹中的孩子有仙缘,卿笛的灵术会提前让这孩子位列仙班。届时,只怕这天宫会有一场不小的乱子。
安雅气的跺脚,道:“阁主。”
“好了,小雅,去抓药。”卿笛不顾安雅的反对,又让安雅轻轻地将程馨扶起,她盘腿坐在其后。用灵术将其稳住心脉,之后又用灵术为她调理身子。程馨的脸色渐渐的红润。卿笛微微皱眉,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不对。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待卿笛运行灵术到达一定时候,程馨的体内忽然聚集一股力量,将卿笛的灵术堪堪地挡了回来。
“阁主?”
安雅看着卿笛脸色苍白地倒在床上,自然是顾不得还昏迷着的程馨。她连忙将卿笛扶起。她为卿笛诊了脉。卿笛脉象微弱,这是被灵术反噬的结果。
“小雅,我无事。”卿笛想要抬手将安雅推开,可是她的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
安雅虎着脸,道:“阁主,你这样还说无事?你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接下来的事情,八成你也不用继续做下去了。”
看着安雅略微小孩子脾气,卿笛没好气地说道:“小雅,你且先扶我去歇息。然后速速去煎药。即便是药煎好了,若是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将药端进来。”
“是。”安雅咬着牙说道。她还想要说些什么,看着卿笛坚定的表情便也是不太好说些什么了。她施了施礼便退了出去。听见她在另一个屋子倒腾的动静颇大,卿笛无奈地笑了笑。转而,她将目光落在程馨的身上,方才给程馨使过灵术,她的脸色好了许多。似乎是感受到卿笛许久未移开的目光,程馨缓缓睁眼。
卿笛虚弱一笑,道:“程儿,你醒了?”
“是。”
“人间呆的久了,你都有了些许人的感情了。这样之于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程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你怎会知晓我的身份?”
卿笛用尽力气勉强将自己的身子支撑起来,道:“方才你想要用你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孩子之时,本座就已经知道你是何人。”
程馨嘲弄一笑,道:“却是不知,只是灵力反噬就能将阁主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看来大名鼎鼎的麒麟阁主也不过如此。”
这人显然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秘密,程馨的眼紧紧锁在卿笛的身上。她若是想要将卿笛送上黄泉路,定会毫不费力。可是,她方才才为自己保住了孩子。若是此刻杀了她,会不会太不讲义气了?
看着她眼中明显的挣扎,卿笛便是了然程馨心中所想。
卿笛道:“你想要杀本座以换自由。却又念在本座方才为你保住了胎儿而下不了手。程儿,你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
花程乃是昔年十二花羽守卫之中最为狠戾的一个。杀人如麻,却从不手软。今时,若是没有方才自己亲自探过她体内的灵气,怕是也会怀疑是自己认错了人。
程馨猛然抬头,眼中的犹豫之色尤为退去。她惊讶的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少女,她明明感觉到她的灵术正在一点一点流逝。为何她还能这般清楚地探知自己心中所想。她道:“你怎会知道?”
卿笛笑笑道:“程儿,你终会为人母。这心中所想自然都是写在脸上。你可知道,程馨的灵识尚未完全开启,她若是诞下这个胎儿,只怕是会香消玉殒。你的灵体也会被逼出她的身体。程儿,那时你也是难保。你可还愿意?”
这一刻,程馨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她道:“阁主,昔年在沁园阁,花苑总是喜得将我们当做棋子。独孤将我们当做征服天下的工具。我杀人如麻,轻贱了许多的命。今日,亦算是我的报应。倒是我没有想过,我自己会有孩子。”
程馨的右手轻轻地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的温柔是令卿笛都觉着有些许诧异。
还未等卿笛开口,程馨又道:“若是可以,请阁主来时,替我将孩子抚养长大。莫要告诉她,她母亲的那些罪行。”
卿笛本凝聚在手中的光点点散去。良久,她才回了句:“好。”

☆、第贰拾捌章 顺水情之托付(2)

花程也是难得的有了自己的意识。她坐在床上温柔地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再不同卿笛说半个字。
又过了好些时辰,待卿笛自个儿的灵术少有恢复的时候,她才让程馨重新做昏迷的模样躺回了床上。她又使了灵术让花程暂时在程馨的体内暂作歇息。若是什么场合挑起了花程体内暴虐的性子,这个孩子定是保不住的。
安雅进来时,卿笛刚刚安置好程馨,正在调理自己的身子。安雅连忙将要放在桌子上,前去瞧瞧卿笛。卿笛猛然一睁眼,看见安雅一张放大的脸。委实,卿笛是被吓到了。卿笛没好气地说道:“小雅,你这是在做什么?”
安雅委屈的看了眼卿笛,道:“阁主,我还不是担心你么?”留给卿笛一个可怜巴巴的背影,这倒是让卿笛倍感不适应。每每如此,她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卿笛。
卿笛的眼一沉,莫不是安雅知晓了蒲涯之事。她道:“小雅,莫要这样子。你若是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安雅转过身来,凄凄一笑,旋身跪地。她道:“求阁主放过蒲涯将军。”
果然,卿笛的眼神又是一沉,反问道:“蒲涯?他做了何事,需要本座放过他?”
卿笛暗中攒紧了拳。有的时候,安雅在卿笛的心中胜过慕容夜玄。她想,若是安雅还未知晓,便是一生一世都不让她知道。情要远比恨意伤人来的重。
安雅沉吟,道:“蒲涯与义彦智者勾结。已经背叛麒麟仙阁。请阁主饶蒲涯一命。安雅愿意终生侍奉阁主,定无二心。”
“小雅,为了一个蒲涯,你用自己一生的自由交换。值得吗?”不只是眼神,卿笛的心也是一沉。卿笛一直觉着安雅是一个极有分寸之人,至于她对蒲涯的感情也不过是停留在爱慕之意。却未想过已然倾心至此。若是此刻再叫安雅不将一颗心放在蒲涯的身上,是断然不可能的了。倒不如借这样一个机会,让安雅安安心心的呆在她的身边。
大约是想到了蒲涯,安雅笑得温柔,道:“值得。”
卿笛定了定心神,道:“本座可以饶他一命。只是,安雅,你要答应本座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一生一世留在麒麟阁中,如你自己所说,不可有二心。自然,也不可嫁人。安雅,这样的条件,你可愿意答应?”
安雅磕了三个响头,额头已经破了,流下血来。她抬头感激地看了一眼卿笛,双目含泪,道:“侍奉阁主是安雅的荣幸。”
卿笛脸色略微疲惫,她挥了挥手。安雅留下药,躬着身子退出屋子。
卿笛半刻也不敢耽误,亲自试了药,又将程馨扶起靠在她的怀中。一勺一勺,极为仔细地喂下去。一碗药喂下去还不到半个时辰,程馨就悠悠醒来。她看见床边坐着的卿笛,忽然想起了什么。程馨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顾不得衣着是否得体,跪在床上连磕数个响头,乞求道:“求公主放过王爷。千错万错都是程馨的错。是程馨勾引了王爷。求公主放过王爷。”
一连被两个人这样求情,卿笛觉着有些不大顺心。她甩袖起身,背对着程馨而站。她冷声道:“皇兄是否有罪怎是本宫所说了算?这些还要东程皇定夺。”
“公主。”这一声情感参杂了太多,足以让卿笛感觉到程馨的撕心裂肺。
卿笛一转身就看见程馨拿着银钗抵着自己的咽喉。她目光一寒,道:“馨妃娘娘这是要做什么?”她只肖手轻轻一动,程馨这钗子就得插在地上。看着程馨脸上那样的决然,她这动作也就停住了。
大不了便是鱼死网破。程馨面目狰狞,威胁卿笛道:“公主若是不肯应了程馨的请求,程馨只有以死谢罪。到时,公主只怕也不知道怎样和南烈的皇室交代了吧?”
看着程馨自以为要达到目的的笑,卿笛的心中就是倍感厌恶。她微眯凤眸,唇角的笑意似笑非笑,道:“馨妃难道不知道本宫素日就最讨厌被威胁。你大可自行了断,也生了本宫的一桩事。若是宁氏在乎你的性命,早已派人出来寻找。可是为何,她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大半年,本座安置在南烈的探子,可是从未说过宁后下令找过馨妃娘娘。”
一字一句宛若是刺扎在程馨的心上,瞬间一颗完整的心千疮百孔。
卿笛并未将程馨的痛苦放在眼中,她继续道:“程馨,你可知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早就已经……”
卿笛故意只将话说一半。她看着程馨丢下手里的银钗,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拽着她的衣袖。程馨用最卑微的姿势乞求着卿笛告诉她父母的下落。又不住地给卿笛磕着头。
卿笛的眼中闪过一丝丝的不忍,最终皆被她强压在了眼底。她冷冷地说道:“程相和夫人现在无事。你能否答应本宫一个条件,本宫定会尽快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仿佛是看见了希望,程馨仰着满脸泪痕的小脸,道:“什么条件?不论是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只求公主告诉我我爹娘的下落。”
卿笛弯身将程馨扶起,她明显地感受到程馨的身子还在发抖。看着程馨的泪簌簌落下,她将头别过去,心一横,道:“本宫,要你的命……”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夙淮就闯了进来。他一脸的焦急,拉着卿笛半句话也不说就走。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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