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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民国那些事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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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萱拿着听筒,在那里怔了半晌,心里一阵酸楚。父亲到底还是不肯原谅她,到底是在生气。
  
  许泽之还站在身旁,瑾萱心里只是苦,一声不吭地背对着他,她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那副模样。
  
  铭章本就身子骨硬朗,再加上名贵药材和精心护理,几天功夫他就可以下床活动了,恢复得比常人还要快。
  
  医院里的总是一股药水酒精的味道,铭章闻着十分不舒服。铭章想搬回大帅府里住,只是现在时局未定,伤势还重,不好离开。
  
  今日早晨许泽之接到电报,便匆匆赶来,说道,“七公子,连日捷报,粤军节节败退,现退守襄城,相信大帅不日便会回来。”
  
  他手里拿着一份刚出炉的报纸,陶铭章接过一看,大笑道,“该死的小兔崽子,乖乖回老巢去!”
  
  忽又转脸对许泽之,“我要搬回家去住,这里太不快活了。”
  
  许泽之面有难色,说道,“可是夫人那边!”
  
  铭章说,“夫人那边我自会解决。”
  
  许泽之应声,便下去办事了。瑾萱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
  
  她稍有不高兴,铭章就知道,今日站着一直不说话,定是有心事。
  
  他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轻轻地从后背揽着她,“回去之后我就向母亲说我们的事情,等父帅回来之后,我让他给我们主持婚礼!”
  
  见瑾萱没答,他“嗯”了一句,朝她白皙的脖子吻了吻,瑾萱怕痒,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娇嗔道,“谁说要嫁你了!”
  
  铭章故作严肃,“你不嫁我你嫁谁啊?谁要是敢娶你,我就把他家给掀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坏!”
  
  “我就是这样,这辈子,除了我,你别无选择!”
  
  又听到他柔声说,“瑾萱,我要你跟我在一起,生生世世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只能确定今生今世可以拥有你,那么今生今世就要更加珍惜了。”
  
  瑾萱听了自然是感动,但一想到父亲还在生气,心里就酸楚,“我还没向父亲提起我们的事情。”
  
  铭章说,“等我伤全好了,我就带你回去,我们再向他说清楚,好不好?”
  
  瑾萱点点头,反身揽着他,他的胸膛很温暖,暖得快将她融化了。她觉得一切都是虚无的,只有这样靠着他,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才是真切的存在。
  
  瑾萱住在许泽之给他安排的地方,往常除了许泽之来找她,就再无其他人。那天中午她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了敲门声。
  
  心想到底是谁,许泽之若是要过来会提前一天报备,昨天也没听他提起。这会儿会是谁,她磨磨蹭蹭打开门。
  
  那个人已经走了十米远,回过头来,瑾萱吓了一跳。
  
  “你真的在这!”他又快步走了回来。
  
  “你怎么?”瑾萱激动不已,在这里居然能看见张怀民。
  
  他头发有些凌乱,估计是今天的风大了些,瑾萱看见他,总有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
  
  “你怎么也来平昌了?”瑾萱站在门口,风一个劲地往来窜。
  
  “这……”张怀民尴尬地笑了笑,“外面风大,我能进去吗?”
  
  瑾萱这才意识到,慌忙地请他进了院子。
  
  “我也是昨天才到的!”张怀民在院子里的那张凳子坐下,“前些日子去你家,听瑾瑜说你来平昌了。正巧我有些生意,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你。”他推了推那副眼镜。
  
  他这么说倒让瑾萱放心下来,他总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平昌来,可是他好像不管家里的生意,“你不是?”
  
  她刚开口,张怀民笑了笑说,“父亲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我暂时管理一阵子。”
  
  见了张怀民,瑾萱这才想起静思的事情,这些日子因为铭章把静思给忘了,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不在十里戴,静思要去家里又不方便,她该怎么办。
  
  “静思过得怎么样?”瑾萱问了一句,她得找个时间好好跟哥哥说。
  
  怀民欣慰地笑了笑,“老样子。”
  
  “几个月前说要去留学,现在呢?”
  
  “她不愿意去,跟我一起‘守旧’挺好的。”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瑾萱也笑了笑,估计旁人说怀民的话,也让他听了进去,不然他怎会这样自嘲。她不知道怀民是怎样找到她的,不过那些也不太重要了。
  
  他起身环顾了一下她周遭的环境,还算清净雅致,想想她一大小姐,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心里很是佩服。又特别羡慕,羡慕陶铭章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
  
  其实也不清楚自己是上来做生意的还是来看望她的,到处都不太平,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陶铭章怎么样了?改日我去看看他。”他和他不算是朋友,甚至是敌人,但是陶铭章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不是他的家世,而是他一向敢作敢为。
  
  瑾萱点点头,“好。”
  
  他来这儿之前去过了官邸,这偌大的平昌城,只有那里才寻得出瑾萱的下落。一安顿下落,他就前去官邸,但是被岗哨拦了下来。
  
  幸好遇见了许泽之,他们在十里戴碰过几次面,他将瑾萱的地址告诉了自己。
  
  瑾萱这里也并不好找,他打听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寻到这里。敲了许久的门都没见人答应,以为又错了,正想离开,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身一见是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我该走了!”他坐了许久,茶都凉了。他拿起来啜了一口,仍是在十里戴喝到的味道,心里有很大的满足。
  
  “我送你!”
  
  “外面风大,我自己走。有许长官他们保护你,我就放心了。”他挥了挥手,独自走了出去。
  最后这句话,说得瑾萱心里酸酸的。她目送他离开,久久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战事停息之后,铭章搬回了帅府,访客也纷至踏来。铭章只是推说伤重不见客,一切都由太太和容芷帮忙应承着。
  
  铭章离开医院,瑾萱左右为难,到底要不要去大帅府,斟酌之中心里早就乱成一团。一天之内许泽之过来请了好多次,可是她想想还是不应该就这么去。
  
  她自觉处境为难,当初就应该想到是现在这样的情形,可是却那么勇敢,那么无畏。现在倒好,总觉得十分不自在。
  
  瑾萱望着铭章那日让许泽之送来的几株蝴蝶兰发呆,一脸愁苦的样子。临夏阳光炙烤着,它依旧长得那么浓郁翠绿,让人眼前一亮。
  
  瑾萱趴在那里,自己快烦死了。她也想去看铭章,想来自己还是洒脱不得。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瑾萱刚想去开门,门一下子被推开了,瑾萱吓得后退了一步。
  
  铭章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二话不说拉起她就走,他脸上倒没有怒气,但是他身上伤还未痊愈,这么着急出来,倒让瑾萱吃惊不小。
  
  “铭章,你做什么!”铭章没有回头,只是拉着她往车子走,说,“我们现在就去告诉母亲。”
  
  瑾萱突然脚步一滞,心也沉了下来。铭章回头,柔情的眼波对着她说,“瑾萱,我已经等不及了。刚刚许泽之过来好几次都找不到你,我就急了。我怕,我怕你就这么逃了,我怕你说等我好了之后就回去是真的!”
  
  天气本来就热,铭章也许心急,也许走得快,手心里早就冒汗了,湿湿地贴着她的手。
  
  瑾萱眼里早就泪水打转,他有伤在身,心里念的只有她,竟然不顾伤痛就跑过来了。
  
  他待自己那样真心,自己又怎么可以这样畏缩。
  
  她说,“我不会逃的!”铭章听得她的话,心里稍稍放心,始终拉着她的手。
  
  到了帅府,下了车铭章对许泽之说,“让六姐替瑾萱准备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在很努力地爬高楼,希望读者亲们支持一下。




26

26、泽之的心 。。。 
 
 
  瑾萱没有说什么,许泽之便下去办了。太太在花房里养花,铭章拉着瑾萱就过来了。铭章在外面喊了一声母亲便走了进来,他在进门之前放开瑾萱的手,瑾萱跟在后面。
  
  太太见他如此气势,后面跟着个陌生的女子,心里早就知晓。那日唤了许泽之出去,她将铭章和瑾萱之间的来龙去脉都摸了个清楚,也打听了她的家世。
  
  她知道铭章的性格,想做一件事便豁出去,谁叫都不听。他现在如此痴迷这个女子,她只是担心他这样以后会受伤。
  
  “母亲!”铭章喊了一声,瑾萱行礼,道了声“夫人!”
  
  花房里头有一张木质的茶几,旁边围着几块木头充当凳子。那木头几分纹路在上面,看上去像是刻意雕琢的,已经有些腐旧了。斑驳的肌理,恍如阳光透过密叶衬出的影子。
  
  太太说,“坐吧。”
  
  铭章说,“母亲,我知道这件事很唐突,但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太太好像没听他说似的,只是看着瑾萱,说道,“这姑娘我见过。”
  
  她略微笑了笑,“那副男儿装已经够俊俏了,现在换回女儿身,竟然出落得如此水灵。”
  
  瑾萱十指紧紧交错在一起,她感受不到指间上任何力量。她不知道自己几时变得这样疯狂,但她只要确定铭章对她的感情是真的,那么即使再怎么疯狂,那她也义无反顾。
  
  瑾萱说,“夫人,是瑾萱冒昧了。事情来得突然,瑾萱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还请夫人原谅。”
  
  太太笑了笑,“我并不怪你!你不远万里赶来看铭章,就冲你这份情意,我又能说什么。”太太倒不苛责,言语十分温暖,说话间让瑾萱恍惚觉得是在跟自己的母亲对话。
  
  “母亲!”铭章以为太太想打发瑾萱才说出这番话,忍不住叫了一声。却见她挥了挥手说,“你想说什么我明白,只要你父帅同意,我自然高兴。”
  
  她已经把话讲明了,瑾萱如释重负,铭章不敢相信母亲如此轻易地答应,喜出望外地问,“母亲,你这是答应了不是?”
  
  太太笑着对瑾萱说,“瞧瞧那傻样!你们去玩罢,我想再弄弄花儿。”
  
  太太的眼神专注于花,见他们走远了,才抬起头来望着他们。铭章一直想牵着瑾萱的手,瑾萱一直回避着,直到走了好远,终于让他抓着机会了,才牢牢地握住瑾萱的手。
  
  太太的嘴唇微翘,却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母亲,想什么?”容芷远远看见铭章他们过来,就悄悄躲在花房后面,等他们离开才走过来。
  容芷从背后这么一声,太太不由地吓了一跳。
  
  容芷从背后轻轻地揽在太太的肩上,脸颊妥妥地贴在她的脸上。
  
  “你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
  
  容芷甜腻腻地笑着,“母亲您真好,您真的好开明。”
  
  太太知道容芷说的是铭章的事情,她笑了笑,停住手中的剪刀,“并不是开明,而是拿铭章没有办法。那姑娘知书达理,又留过洋,但愿她有足够的气度。”
  
  容芷并不意外,看来母亲事先已经调查过瑾萱了,只是笑笑说,“母亲为何一脸愁苦,这是好事情啊。”
  
  “当帅府的媳妇谈何容易,往后你就会明白的。”她说得如此语意深长,容芷似乎有些明白。
  
  这些年来她独自守着这个家,守着那个迟迟未归的父亲。父亲年轻时在外面做过多少的荒唐事,母亲也许全都知道,可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小时候也常常听福叔讲起父亲与母亲相恋的故事,那是何等的轰轰烈烈。现在福叔不在了,那爱情好像也渐渐变淡了。
  
  母亲这么一辈子,都献给了陶家。
  
  “只要你父帅点头就好,你呢,你有什么中意的人吗?”
  
  “母亲你别打趣我。”
  
  “哟,打趣什么啊?”四小姐容萱迎面走来,风吹动着她的裙摆,“瞧瞧,说什么开心的事啊。”
  
  “没有什么,我们在说七弟的喜事。”
  
  “哦。”容萱想了起来,“那姑娘我在十里戴见过,品行样貌不在话下,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曼柔。我还以为铭章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他这回当真了。”
  
  “四姐,铭章和曼柔没什么,你这样说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啊!”容萱说,“父亲都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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