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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重生之嫡妻归来-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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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朕也极好奇。”即墨擎天隐去眼底寒芒,含笑问道。

“微臣生父是献亲王妃娘家的旁支,并没有受到牵连,与青儿是远房表兄妹。”凤鸣不缓不慢的解释,时隔多年,谁有能分得清,他们像的是谁?

“哦?”即墨擎天眼底有着质疑。

“皇上若信不过,便派人去岭南江府查探。”凤鸣面不改色,径自端着酒水浅酌。

龚青岚却看着他握杯的手指骨泛白,青色筋脉暴起,俨然在极力的克制着情绪。

即墨擎天沉吟,内侍附耳嘀咕了几句,即墨擎天眉宇舒展,朗声笑道:“国师多虑,朕有些好奇世间万物的奇妙之处。你们有几分相似,像足了同胞兄妹。”说到后面,有几分意味深长。

凤鸣心知即墨擎天疑心极重,不能轻易化解了他的猜忌。“微臣与青儿关系隔得远了一层,体内却是有相似的血脉,怎会不像?”

“若是细看,皇上与皇后娘娘也是有几分相似呢。”龚青岚适时的插嘴道:“民女听过一个传说,每个人都是一半,寻找着另外一半,成为夫妻,两相结合,才是圆满。”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都是命中注定好的缘分,坊间将面容相似的夫妻,称为夫妻相。”

皇后笑道:“是个伶俐的姑娘。”

即墨擎天眸光微闪,目光环顾诸位大臣与其内眷,倒真有几对如龚青岚所说——夫妻相。

水芊芊见挑拨不成,心中怒火翻腾。看着面色阴沉的幕画,笑道:“姑娘这是在说你与国师是上天注定好的缘分?如此的相像,怕无人能比得上。”

龚青岚淡漠的扫她一眼,冷静的说道:“这位小姐面泛红光,印堂发亮,倒是大吉之兆。轮廓与皇上亦是有两分相像,若全然按照方才的‘传说’,与皇家有不浅的缘分。”

水芊芊一噎,面色大变的看向皇后。龚青岚这话说的极有技巧,先说她的运势,尔后提点她与皇上有几分像,最后却是说与皇家不浅的缘分。这句话极为的广泛,不单指是皇上,也极有可能是王爷。轻而易举的挑起宫妃对她的防备之心,又离间了她与那些个想要嫁给王爷的官宦千金的关系。

倘若她最后所嫁非皇室,她一句‘传说’,便推脱的一干二净。

皇后细细的打量水芊芊,以前不觉得她与皇上像。但是经人一说,心里埋下一颗种子,便会无限的在潜意识里扩大,看人的目光不由得转变,愈看愈像。

水芊芊心里一惊,皇后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霾,俨然是信了这贱人的话。

“芊儿福薄,无法享受皇家恩宠。”水芊芊恼恨她低估了龚青岚,着了她的道!

“芊儿小姐莫要妄自菲薄,你脸盘圆润,面相极好,旺家旺夫。有皇家恩泽庇佑,定是福禄长存,又岂会是福薄之人?”龚青岚看着她千变万化的脸色,眼底闪过寒芒,她就真的如粉面团儿一般好拿捏么?否则,怎会每个人都揉捏她几下?

众人心神一动,吏部尚书是前朝官员,前朝覆灭后,便被流放。即墨擎天继位,无人可用,便将他召回,起复重(chong)用他。那年,水芊芊方才出生。随即,吏部尚书十年间,从正七品翰林院编修官拜正二品,官禄亨通。

以往,都认为他是能力所致,那些有能力,升官艰难的人,却是十分相信龚青岚的话。

在场之人,都是位极人臣,内眷对官场亦是耳濡目染。不止是要靠能力,重要的是时运机遇。看向水芊芊的神色,全都带着防备与敌意。

即墨擎天眸光微闪,笑道:“水爱卿好福气。”

皇后霎时变了脸色。

水芊芊脸色煞白,浑身冰凉的说道:“这位姑娘也会看相?”心中又惊又惧,她在府中受宠,也是因着她出生,父亲一路官运亨达,将她当做了福星。今日被龚青岚摊开说,她不觉得骄傲,反倒是后背窜起一股凉气,直冷到骨子里。

“略懂皮毛罢了。”龚青岚来京时,便调查过五品以上官员的资料,对水芊芊的背景,大致记在心上。

幕画公主见水芊芊为她解围,反受掣肘,又不与她有直接利益冲突,便解围道:“芊芊确实是福禄双全的女子,大皇兄有意向尚书大人提亲。可想法赶不上变化,本宫可不愿未来嫂嫂,被欺凌。”

蠢货!

皇后牙都几乎要咬断,水芊芊在水府是福星,到睿王府可别成了个灾星!

吏部尚书虽然是不错的选择,可她更中意齐浅裳。她是齐放的嫡孙女,齐放不日便要迁至礼部尚书。身份与吏部尚书相当,可他祖家却是更胜吏部尚书。远在燕北的齐家,可是富可敌国。

“画儿,休得胡言,莫要坏了水小姐的清誉。”皇后平静温和的嗓音,透着一股子冰冷。

幕画心底一颤,母后动怒了!

睿王虽然对水芊芊有些好感,却是不足以他聘娶她为王妃。听到幕画所言,眼底闪过愠怒。“画儿,皇兄的婚事自有父皇、母后做主。”

水芊芊难以置信的看向睿王,她一直以为他是属意她。方才幕画替她解围,心里惊讶过后,却是浓浓的喜悦。笑意不曾延伸到眼底,他兜头泼她一身冷水。

“睿王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睿王坚定他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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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的扫了龚青岚一眼,胡子颤了颤,没料到是个厉害的!出身贫寒?恐怕未必!

水芊芊六神无主的看向父亲,他却是警告的瞪她一眼。心中慌乱无措,难道为了一个不愿娶她的男人,与所有人为敌了么?

目光怔然的看向龚青岚,触及她布满寒霜的眸子,瞳孔一缩,急忙收回视线。

恍然发觉,她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皇上,画儿的亲事……如何?”皇后见着下面消停,便重提幕画公主的婚事。

即墨擎天让内侍拟旨,拿着玉玺盖下去,便对众人说:“朕今为沈将军与三公主赐婚,钦天监择选良辰吉日,礼部着手准备婚事。”

龚青岚一愣,皇帝圣旨未下,便着手准备婚事,不打算给沈将军反悔部署的机会。

“放宽心,沈将军若当真如此好对付,岂会如今才给指婚?”凤鸣宽慰道。

龚青岚知晓沈将军的实力,可心底隐隐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散了宫宴,皇后便唤幕画公主与睿王去了未央殿。

“跪下!”皇后扬手砸烂一只茶杯,指着碎片,呵斥道!

幕画跪在碎片上,锥心刺骨的痛,紧紧的咬着唇瓣,看着殷红的鲜血,侵染了白色的瓦片。眼底闪过浓烈的憎恨,倘若不是那个贱人横插一脚,她又岂会错失所爱?又岂会不得母后欢心?

睿王心中疼惜幕画,看着皇后冷冽如霜的脸,求情的话到了嘴边,便吞咽了下去。

“你如此不长脑子,嫁给凤鸣,反倒是祸!”皇后厉声道:“你可知错在何处?”

“儿臣没错!”幕画倔强的抬头,直视着皇后。

“嬷嬷,给本宫打!打到她知错为止!”皇后气得面色铁青,拢在袖筒内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嬷嬷拿出戒尺,扳直幕画的掌心,一下重过一下的抽打。

幕画痛得倒吸口冷气,就是不肯认错。“母后,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没错。争取自己所爱的人,何错之有?即使有错,我便是错在了轻敌。”

皇后揉着眉心,示意嬷嬷收手。目光冰冷的看着幕画,没有一丝温度的说道:“你生在皇家,错在认不清自己的使命!至于凤鸣,你就断了心思,好好待嫁!”

“母后,我不甘心,儿臣不甘。守了这么多年,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若她处处比我强也罢,可却是个乡野村姑,叫我如何咽下这口恶气?”幕画双眼布满了浓烈的恨意,对凤鸣,对龚青岚!

“啪——”

皇后扬手一巴掌打在幕画的脸上,尖利的指套,刮出一条长长的红痕。

“蠢货!如此沉不住气,如何成事?”皇后胸口急促的起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暂且妄动,本宫自是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说罢,别开头,挥手示意她离开。

幕画紧紧的捂着震得发麻,牙齿隐隐有着松动的左脸,眼底闪过毒辣,愤恨的离开。

“母后……”睿王看着幕画高肿的脸颊,眼底有着不忍。

“你如今什么都不要做,只管去齐府拜访。”皇后说完,转身进了内殿。

——

龚青岚与凤鸣回到凤府,便一齐去了书房。

“今日之事,你太冒险了!”龚青岚皱眉,不加掩饰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凤鸣侧躺在软榻,因浅饮了几杯酒,琥珀色的眸子晶亮,如愧丽的宝石。一瞬不顺的盯着龚青岚,歪着头,勾唇道:“你也会看面相。”

见他转移了话题,便知他是不会回答。顾自斟杯茶道:“瞎扳谁不会?”

凤鸣失望的阖眼,原来是乱蒙的。

“你不打算告诉我,来京都的目地么?”龚青岚隐约觉着皇上与皇后定然与她母亲有过纠葛,到底是什么纠葛,就得等回到燕北,询问母亲。

凤鸣托腮,白玉般的面颊酡红,一双桃花眼,如一潭荡漾着涟漪的春水,就这样看着你。似要将你吸纳眼中,溺毙其中。

龚青岚别开眼,凤鸣不紧不慢的说道:“密诏,遗留在你外祖父手中的密诏。”

“我怎知晓?”龚青岚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她还不曾出生,外祖父被殒了。她如何知晓密诏在何处?

“地图在寄夏山庄的地契上!”凤鸣淡淡的说道,眼底有着谴责:“你怎能将地契随便给人?若是被有心人拿走,该如何是好?”

龚青岚哪里知晓地契上藏有密诏地图啊?

“地契呢?”龚青岚摊手。

“你给了燕王府,问我要地契,你确定?”凤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底的那丁点怒火,看着她耸拉着眼皮,烟消云散。

轻叹了一声:“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从燕王手中拿来,这是你犯得错,我替你付出代价,便由你来补偿我。”

龚青岚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凤鸣却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起身离开。

翌日

龚青岚只身去齐府拜访,递了拜帖。

不过片刻,便有管事亲自领了进去,直接去了老太爷齐放的书房。

龚青岚踏进书房,浓郁的书香气息扑鼻。宽阔的书房里,如藏书阁一般,摆放着数面墙高的书架,摆满了书籍。

只有几米宽的地儿,摆着书案与小几,其他几乎挪不开脚步。

“坐!”老太爷见到龚青岚有些讶异,昨日里在宫宴见着,是以凤鸣表妹、未婚妻的身份。今日里乍然以孙媳妇的身份出现,难免有些意外。

龚青岚看着眼前胡须花白,精光矍铄的老人,已过花甲。笔直的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本典籍在翻阅。

龚青岚歉意的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下,道:“昨日里刚进京,来不及事先拜访您。”

“老夫不是迂腐之人,你与国师来的匆忙,想来是有要事。”老太爷眼不离书籍,边查阅,边漫不经心的与龚青岚闲聊。

“罪诏。”龚青岚轻轻叹息,看着老太爷猛然放下典籍,抬眼望来,重复道:“为了罪诏而来。”昨夜里散宴,她便询问了凤鸣。

老太爷沉吟,半响才说道:“景枫知晓么?”

龚青岚缓缓的摇头:“我也是刚刚才知晓。您寄到燕北的信,孙媳妇已经过目。这是夫君为您准备的,若是有需要,知会我一声便是。”说罢,将藏在内袋的一个长木盒摆在桌上。

老太爷明白她的意思,颔首道:“祖宅可安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太爷莫要挂心。”龚青岚温婉的浅笑。

老太爷却是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连叹了几声:老了。

这时,有奴仆通传,睿王来府中拜访。龚青岚眉头微拧,怕是不安好心。

“景枫那个孩子有点冷情,许多事儿,你得多体谅、宽容。罢了!你见见老夫人,与她认个脸闲谈几句。”老太爷吩咐长随,将龚青岚送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老夫人的院子里极为热闹,坐着不少的人儿,大约是来请安,留下来话家常。

众人看着来人,她穿着一袭白色长裙,裙摆散落着点点红梅,随着她的走动,仿似迎风绽放。乌黑的青丝简单的绾着如意发髻,只斜插了一支梅花白玉钗,素雅不失高贵。

一位身着大红缠枝牡丹裙的妇人,一阵探究后,便是笑吟吟的说道:“好个标致的媳妇儿,不知是哪家儿郎如此有福气。”

“这是祖宅那边,大房的长媳。”老夫人头上裹着汗巾,带着发套,遮住了一头华发。穿着皂色绣寿字的褙子,暗灰色的长裙,倚在炕上,儿孙绕膝,好不欢乐。

都是些机灵的人,听到长媳,便知是齐景枫的媳妇。比之前更热络了几分,忙邀她入座。“一路上定然辛苦了,来京都也不去信通知一声,我们也好遣人去迎接。”说话的人,是老夫人大儿子的媳妇胡氏。

龚青岚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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