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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重生之嫡妻归来-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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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逍遥王惊愕得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那个母夜叉没有生气?

这没有道理啊!

逍遥王苦思冥想之际,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眼望去,便见到穿着素衣,头发花白的太后被宫婢搀扶着走进来,眼睛红肿,痛苦过一场。

见到逍遥王,疾步走来,握着逍遥王的手,哀恸的说道:“你父皇之前人还好好的,怎得突然间就……没了!”太后说着,泪水又落了下来。

逍遥王敛去眸子里的厌恶,看着亲昵拉着他的手的太后,啼笑皆非。当年她嫌弃他的母妃出生太低,便逼死了他的母妃,对他也极为不待见。如今即墨擎天的儿子都死绝了,只有他有机会继承大统,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便对他施展亲情。

嘴角上扬,她在宫中几十年,难道还不知,在皇家根本就没有那可笑的亲情!

太后哭了半天,见逍遥王没有任何的反应,心中极为的不悦,却又不能摆架子,擦拭着眼角道:“哀家听闻是中毒,那日你父皇见了燕王世子与燕王世子妃。早前,哀家听说燕王府想要图谋不轨,必定是他们下的手!”说到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逍遥王一眼。

逍遥王心中冷笑连连,怎么会不知这老虔婆的意思?无非是在警告他,别放了齐景枫,免得给自己埋下隐患。

“太后莫要听信谗言,燕王世子忠心耿耿,当初本王遭所有人不待见,也只有他愿意与本王喝一杯薄酒。”逍遥王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耳边阵阵呜咽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他恨透了皇宫里的每一个人,即墨擎天对他好,无非是要他当舟山王的垫脚石。可即墨擎天最在意的终究只有他自己,一听到丁点舟山王对他不利的风吹草动,便毫不犹豫的舍弃掉。

诸位大臣,特别是逍遥王一派的人,都知道逍遥王对即墨擎天成见极深,他没有落泪,没有哭丧,都没有多言,因为只剩下他一个皇子了。

而其他的大臣,之前便多有得罪,建功补过来不及,哪里会找晦气,也就没有多说。

可太后不一样,虽然她要巴结逍遥王,以报晚年后顾无忧,但是逍遥王落了她的脸面,她有不顺心的便会说:“你不久便是大越的国主,如今这模样,成何体统?你父皇方才驾崩,你不但不见悲伤,反而满脸的喜色,这是对你父皇的不敬!”

逍遥王嗤笑了一声,手指揩掉太后眼角的泪,讥诮的说道:“本王学不来假模假样的哭。”

“你……放肆!”太后面红耳赤,手指怒指着逍遥王。

逍遥王不以为意,后宫中的女人,都是假惺惺。看了眼在哭泣的后妃道:“她们对皇上‘情深意重’不如,全都给皇上陪葬?”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压低,所以在里面哭得哀伤入戏的后妃一听,全都吓的噤声,没有一个人敢哭,生怕逍遥王登基后,真的下旨将她们给即墨擎天陪葬了!

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逍遥王讽刺的笑了两声,转身走了出去。却听见太后说道:“来人啊!快将燕王世子绑起来,押入宗人府候审!”

逍遥王立即止住了脚步,脸色阴沉:“太后,后宫不得干政!”

太后抚了抚鬓角:“皇上撇去身份,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儿子被毒死,难不成不许哀家审问凶手?”

逍遥王紧紧的捏着拳头,还没有说话,太后继续说道:“皇上虽然只有你一个儿子,可你之前劣迹斑斑。为了大越的江山着想,除了你,宗氏还有许多能者贤人。”换言之,现在你不过是一个王爷,皇位不一定只有你能继承。除了你,还有不少人等着接替皇位!

逍遥王看了禁卫军一眼,禁卫军领命去了偏殿,将齐景枫与沈青岚唤了出来。

太后见二人睡眼朦胧,便知在里头做什么,当即脸色一沉,冷声道:“跪下!”

齐景枫与沈青岚岿然不动。

太后正待发怒,逍遥王淡淡的提醒道:“燕王府是一字并肩王,皇上免其跪拜之礼。”

太后一怔,面色讪讪,冷哼道:“好一个并肩王!拿着皇上的恩典,不知感念,反而居心叵测的谋害皇上!你们可知罪?”

沈青岚看着满面怒容的太后,清冷的说道:“太后左一句居心叵测,右一句谋害皇上。这样的大罪,我们可担不起。那日我们进宫求见皇上,是替父辞官,没有与皇上近身,前后不过一刻钟,怎得下毒?”

太后冷冷一笑,命人将东西拿上来。

内侍公公把摆放在托盘上的东西,放在沈青岚的面前。正是那日她送进宫的奏折与兵符!

“太医验证,皇上中的毒,与这上面的毒一样。证据确凿,你们还想要抵赖?”太后眼底的凌厉之色尽显,如刀子一般,落在二人的身上。

沈青岚拉住齐景枫的手,制止他不要开口。看了眼托盘,冷声说道:“当日里,我将这东西给了皇上,我并没有大碍,缘何皇上就中毒了?恰好,这东西给皇上之前,过了皇上身边内侍公公的手,他怎得就无事?”

太后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东西还过了内侍公公的手。眸光闪烁,随即让人去将内侍公公给找来对峙。

将近两刻钟,前去寻找内侍公公的禁卫军回禀道:“太后娘娘,内侍公公已经于昨夜中毒暴毙。”

沈青岚心中大惊,看来背后之人也想的周密。

闻言,太后倒是不急了,心中极有把握。

“这东西出自我的手,不代表上面的毒就是我下的,难保有人栽赃。太后说是太医查出的毒,可否告知上面是何毒?”沈青岚镇定从容,她若是慌乱了,这一场硬仗,便打输了!

太后身旁的女官询问的看向她,太后颔首,女官开口道:“上面涂的是剧毒,至于之何种毒,奴婢也记不清,这就去将太医请来。”

一刻钟后,太医急匆匆的走来,见礼后,指着兵符说道:“这是一种毒蛇提炼出来的毒液。”

沈青岚眼底凝结着冷意,听到毒蛇的毒液,便猜到了是谁!

“我向来不沾惹毒蛇,怎得有它们的毒液?就因为这样认定是我们动的手,未免太过可笑?”沈青岚眼底闪过一抹讽刺,目光冰冷的看向太后说道:“那么,那日我们见皇上之前,便有大半臣子见过皇上,他们是否也有嫌疑?”见太后要开口,抢先一步说道:“难保是皇上拿过他们的东西,将毒液沾染在兵符上。不是么?”

太后见沈青岚牙尖嘴利的很,甩袖让太医继续说。

太医突然走到沈青岚的身边,指着她的衣裳说道:“世子妃衣衫上便沾有这样的毒液。”

沈青岚一怔,瞬间想到了什么。难道是那些毒蛇,爬到了她的衣裳上?所以将毒液滴落在她的衣裳上了?

目光流转,心中霎时明白,断然是安平发现蛇王不见了,已经被他们给擒住。因此,她便将计就计,用蛇毒涂抹在她送进宫的兵符上,嫁祸给她。

心中微恼,她倒是疏忽了,才让安平钻了空子!

看着月白衣裳上,那点点暗渍,在阳光下,泛着幽绿的光芒。沈青岚心底蒙上了一层阴霾,阴冷的说道:“你确定?”

太医被沈青岚给反问住,他确定沈青岚的裙子上有蛇毒,可是没有确定是不是与兵符上属于同一种蛇毒,若是误判,倒霉的是他!可若没有给太后一个交代,太后亦是不会放过他。

一时间,太医陷入了两面为难的境地。

“多谢太医提醒,才不至于让奸人暗害了我。”沈青岚撕裂了裙摆上的毒液,扔在地上道:“你瞧仔细了,可是一种毒?”

太医冷汗涔涔,手指发颤的捡起那一块撕裂的裙角,仔细辨别后,面色古怪了起来。

太后见此,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太医,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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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跪在地上,面色难看的说道:“世子妃身上不是蛇毒,是老臣误判。”心中直打鼓,根据色泽辨别,分明就是蛇毒,怎么是染料呢?

沈青岚将手指拢进袖中,手中紧紧的捏着沾有蛇毒的布条。看了眼齐景枫,嘴角翘了翘。“今日也是碰上了我,脾气好,便让你们随意诬陷拿捏。太医医术不精,在这宫中,伺候的可都是矜贵的人,稍有不慎,不是耽误医治了?”

太医明白沈青岚的意思,他将太后得罪了,留在宫中当差也是送死。摸了把冷汗,顺势道:“老臣医术不精,自请告老还乡,钻研医术!”

太后面染薄怒,俨然不打算息事宁人。

逍遥王苛责道:“莫不是因着你们胡乱诊治,误判了父皇的病因,才导致父皇病逝?”一句话,将即墨擎天中毒的事,归结在太医误断上,一笔揭过。

太后气极,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她暂且拿不出证据来。

沈青岚看着拂袖离去的太后,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安平真是无孔不入!

“你们出宫吧!”逍遥王伸懒腰,也亏得太后这一闹,倒是解决了他的烦心事,不用看着这碍眼的夫妻两。

齐景枫也不客气,住在宫中,自是比不得府中。拦腰抱着沈青岚,在众目睽睽之下,款款离开。

沈青岚实在是累及,也没有挣扎,自然而然的抱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回府。

迷迷糊糊间,嘀咕道:“景枫,凤鸣该回京了。”

齐景枫脚步一顿,看了眼睡过去的人儿,如湖水般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终究是闪过一抹无奈,将长福唤出来,让他去信给凤鸣。

长福之前失责,没有将信给世子妃,差点惹出祸事。正不敢见齐景枫,听到他的吩咐,迫不及待的离开,暗叹了一声:好险!

——

远在燕北的凤鸣,坐在葡萄架下,一袭红衣散落在地,与脚下姹紫嫣红的百花相呼应,形成一抹艳丽的景致。

手中执着一只玉壶,一手拿着刚刚收到自己部下寄来的信。

当看到信中提到秦姚亡故时,水波潋滟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她恐怕很难过。

放下手中的玉壶,上面记载着皇上病重,燕王世子被禁,安平公主失去踪迹。目光忽明忽暗,想着是否该要回京了?

眼角余光扫到穿着同样一袭红衣,梳着高高马尾的女子时,微微一顿,手指一收,信纸辗为粉末,散落在泥尘中。

曲明倩见凤鸣原本兴致还行的浅酌,一封信的功夫,便心事重重,心知他怕是心又飞到了京都。而令他如此牵挂的人,也只有沈青岚了!

想到那日二人一同喝酒,沈青岚给她出的计谋,曲明倩抓了抓后脑勺,至今都没有得逞!

觑了他好几眼,将水囊挂在腰间,大步流星的朝府外走。

凤鸣眉心一动:“上哪去?”

曲明倩没有理会凤鸣,当初她本来是要离开大越回东月国,可半道上被沈青岚拦截住。说替她办件事,事成之后,凤鸣定会手到擒来。

她信了,姑且一试,便来了燕北。不到半月间,嘿!好家伙,这男人还真的来了!

她对沈青岚的料事如神,又更深入一步的崇拜。

心里谋算着回去后,多向她取取经,如何俘获了凤鸣这个闷骚的男人。

而凤鸣却尤不知自个被人惦记着,起身跟在曲明倩的身后。他知道曲明倩留在燕北,是替沈青岚办事。沈青岚没有交给自己的人,而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别国王爷,断然是极重要隐蔽的事,不能给任何人知晓。

所以,他更加不能离开。

尽管,京都局势险峻!

曲明倩翻身上马,朝寄夏山庄而去。走到半道上,便被一个邋遢的老人给挡着道。手中拿着破碗,向她乞讨。

眉头一皱,伸手朝怀中掏出两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就要往碗里扔。

凤鸣淡淡的提醒道:“她曾经是燕王世子的祖母。”

曲明倩不明所以,打抱不平的说道:“那更加应该带回去,好好款待一番。”

“她曾经虐待燕王世子,谋害燕王世子妃。”凤鸣眼底闪过一抹讽刺,见齐老夫人听闻这句话,枯瘦的手,缩回破烂不堪的衣袖里。嘲讽的意味更浓了,她此刻拦住道,不过是看见他在,希望他会怜悯她,看在是齐景枫祖母的份儿上,款待她。

可惜,她错了!

曲明倩面色一变,没有想到这可怜兮兮的老夫人,心肠狠毒。将银票揣进怀中,驱马往回走,不到片刻,提着一袋子包子过来。拿出一个包子,给马吃了一个,随即又掏出一个,马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嫌弃的撇开头。白花花的馒头上面沾满了口水,曲明倩扔在齐老夫人的破碗里。

“虽然你心肠歹毒,但是你还是岚儿的祖母,不救济你,也说不过去。可救济你,我良心又过不去。左思右想,不饿死你就好!”曲明倩眼睛晶亮,闪过一抹狡黠,看着老夫人瞅着碗里亮晶晶的馒头,脸色变了几变,份外的精彩,不由得心生愉悦。

齐老夫人心怀恨意,这贱人居然作践她!把畜牲不要吃的东西,扔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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