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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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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妃不肯,誓死要陪同皇帝,“皇上,臣妾不走,死也不走!”裘住他的衣襟笃定说道。

皇帝心底一阵感动,却又面色犯难,凝妃留下,只会让他分心,给刺客杀他的机会。

黑衣人拧着长剑,一步步逼近他,“昏君!今日便是你的死寂!”手中的剑,快如闪电,作势朝凝妃刺去。

皇帝厉声暴吼,“不要伤她!”掌风击向黑衣刺客。

哪只,黑衣刺客剑锋陡然逆转,突破他的防备,稳稳刺入他胸膛,登时鲜血如泉涌,瞬间浸染了雪白的绸衣。

皇帝瞪大眼睛,轰然倒入白浴池里,清澈的水污浊一片。

凝妃朝着黑衣刺客投以一个莫测的笑,不理会生死不明的皇帝,跌跌跌撞撞,哭丧着朝殿外奔去,“来人,来人,皇上遇刺了!皇上遇刺了!”

黑衣人并不急着走,点足跃到浴池,给皇帝恶毒地补上一剑,再洒下特殊药粉,适才不慌不忙地离开。

然,刚刚走出大殿,端亲王慕容君墨听闻动静,第一时间带着大批禁卫军冲了进来。

“抓住他!”慕容君墨负手而立,戾气横生地堵在门口,冷静地吩咐下去,“快,进去看看皇上怎么样了?”

黑衣人明眸里掠过一抹难色,紧了紧手里的长剑,一时间不知进退。

不错,黑衣人正是楚娰清,今夜做回了杀手的本分,暗杀昭国最高统治者,对于她来说只是驾轻熟路。

要冲出重围,凭她的手段,也不是难事,但,她不屑去伤及无辜,而且是曾经对她好的人。

禁卫军得令,纷纷手持长枪,将楚娰清围了个水泄不通。

楚娰清眸光一凝,衣袖舞动,一阵阵诡异的香气弥散开来,吸入口鼻,顿时浑身酸软无力,痛痒难耐。

“哎哟,哎哟……”体制较弱的一半禁卫军接二连三地倒下。

慕容君墨浑身一震,不禁暗暗心惊刺客的手段,他果断撕下一截长袍,遮住口鼻,“一群废物,统统让开!”

夺了旁侧禁卫军手里的长枪,飞身掠过去与黑衣刺客展开厮杀。

奈何,他精学武功多年,一下子套路全乱,只因黑衣刺客的武功,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看不出招式,门路,却处处透着绝杀,置人于死地的绝杀。

不一会,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掠出殿外,跃上高高的房檐,绿色琉璃瓦被踩得嘎吱作响。

皇宫里乱作一团,六王爷慕容子喧也匆匆赶来,见此情形,冷静下来,冷声吩咐道,“拿箭来!”

弓箭很快递上,他微眯起眸子,站在场中,缓缓搭弓,瞄准黑衣刺客……。

☆、157 杀掉负心寡情的男人(6000字)

楚姒清在屋顶跟慕容君墨打得不分上下,两人兵器刺耳相交,强大的剑气震得周遭的树木剧烈摇晃。

楚姒清本着不愿去伤慕容君墨的意念,招招手下留情,却不知不觉中让自己渐渐陷入绝境。

慕容君墨猜不透黑衣刺客的心思,明明功夫在他之上,两人决斗在屋顶,有绝佳的机会逃脱,却迟迟与他周。旋,不肯痛下杀手,莫非,是自己认识的人?

可,横看竖看,只是个陌生矮小的男人,记忆中并没有这号人。

“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慕容子喧扬声,朝着屋顶的黑衣刺客逼迫道,手里的弓箭蓄势待发妃。

楚姒清皱眉,暗暗低咒了声,出门前她为了掩饰身份,特意裹了一层厚重棉衣,身段似男人且矮小,也难怪他们都识别不出。

只是,若被扯下黑布巾,揭穿身份,她杀了他们的父亲,他们怕也不会放过她。

慕容君墨乘着间隙,朝屋下的慕容子喧喊道,“六哥!不用顾及我!抓到刺客要紧!”暗暗朝他试了试眼色礴。

慕容子喧与他眼神短暂交汇后,很快心领神会。

慕容君墨举起长枪,再次逼近楚姒清,他左手做了个方位姿势,示意慕容子喧安心放箭。

楚姒清哪里斗得过两个精明狡猾的男人,只顾着避开攻击,奈何一只箭羽划破长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她。

她愤然斩断慕容君墨刺过来的长枪,却躲闪不开那凌厉的箭羽。

就当她陷入绝望之际,一抹黑影掠到她跟前,用血肉之躯生生挡下那一箭!

来人一袭亘古不变的黑衣,鬼面遮颜,三千墨发迎风飞扬,他身子笔挺地站在她跟前,仿佛九天而来的谪仙,能给她最好的庇护。

“赫连懿!”楚姒清惊恐地唤道,对于他的到来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赫连懿后背鲜血直流,巨痛让他的唇瞬间苍白,却依旧站地犹如松柏,“丫头,你当真不让我省心!”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淡淡的责备,却透着无尽的怜惜,无可奈何。

楚姒清只觉得胸腔里泛起一股深切的酸楚,她伸手扶住他,“赫连懿,我们一起杀出去!”

“好!”赫连懿牵唇一笑,手中长剑刺出一个潇洒的剑花,强烈的剑气将慕容君墨生生震下屋檐。

慕容子喧大惊,厉声吼道,“来人,将各个宫门守住,一定要活捉赫连懿!”顾不得其他,忙冲向慕容君墨,“七弟,你怎么样?”

慕容君墨缓过气来,却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要追!是清儿!”

“清儿!”慕容子喧手一颤,弓箭哐当作响掉落在地。该死!他对她做了什么?他早该认出她才是!

只是,他不曾想到,一个女子,本事通天,能突破皇宫层层防守,撂倒百余名禁卫军,还跟慕容君墨打得不分上下。

她身子刚痊愈,就急不可耐地要来寻仇,她心底究竟有多恨?恨到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

楚姒清扶着重伤的赫连懿一路疾走,很快出了宫门,匪夷所思的是,后面并无追兵,而前方守门的人见到赫连懿那张鬼面,根本不敢上前。

“赫连懿,你门中的左护法呢?他没来接应你吗?”楚姒清焦虑万分,急的额头渗满薄汗,前方的路黑暗而渺茫,周遭异常平静,她一时间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

慕容君墨他们是断不会轻易放过追缉赫连懿的,愈是风平浪静,愈让她感到不安。

赫连懿轻摇头,说道,“今日事出突然,我没布局那么多!”

楚姒清闻言,心中愧疚难当,“赫连懿,你怎么知道我会出事?总在第一时间赶来?”

赫连懿牵唇笑笑,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因为我是天上的神仙,庇护你的神仙,神仙当然能预测你的一切。”

楚姒清对于他一番言辞,哭笑不得,“大罗神仙,那你有没有预测到自己会负伤?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刀枪不入呢?”

“这还真没预测到,失策啊失策!”赫连懿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说道。

两人来到一处空置的破庙里,打算先躲藏一阵,避开风声,二则养伤,蓄积体力。

庙宇里灰尘遍布,一尊佛像孤零零立在中央,破陋的窗户吹来森森的阴风,呼啦作响。

楚姒清褪下外衫,铺在冷硬的地面上,再扶住赫连懿坐下。

赫连懿伤口牵动,他浓眉紧蹙,却没有吭一声,“清儿,我背后的箭交给你了!”

“恩!”楚姒清神色微凝,历来杀人不手软的双手,不自觉地微颤。

“别怕!不会很痛,你再不动手,要它长在我肉里吗?”赫连懿咬牙,一张薄唇愈发苍白无血色。

“赫连懿,痛就喊出来,听见没!”楚姒清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双手伸出,搭上那只冷箭。

“呃!”背后牵起一股巨痛,赫连懿身形猛颤,自始至终只是闷哼一声。

楚姒清不敢多做停留,撕开他血肉模糊的衣衫,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撒上去,再用纱布飞快缠得牢固。

忙完一切,她整个人几欲虚脱,伤在他身,却痛在她心。她欠这个男人的,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怎么样?还能承受住吗?”她抚上他冰冷的鬼面,恨不之能为其分享痛楚。

赫连懿没有回答,反手一勾,将她娇小的身子揉进怀里,熠熠黑眸深深地凝着她,“我这点痛,比起那所承受的,又算得了什么?”

楚姒清软在他怀里,不敢挣扎,闻着那美好的青檀气息,心底好似有一根羽毛,不安分地撩动着。

赫连懿大手覆上她平坦的腹部,来回抚摸着,幽深的瞳孔蕴着无尽的沉痛之色。

“赫连,你都知道了?”那一刻,她数日来死撑的面具破裂,心底的委屈尽数涌上来,不自觉红了眼眶。

“我知道!清儿受了很多苦,但你记住!往后的路,依然得坚强走下去,那样一个男人,不要也罢!”赫连懿抬手,爱怜地触上她漂亮的眼睫。

“赫连懿,你不知道,得知孩子死的那一刻,我也差点做出傻事!”楚姒清将心底的郁结尽数道出,面对这个男人,她总能放下所有防备。

“傻丫头,往后不准做傻事。”赫连懿后怕不已,将她拥得愈发紧。

就在两人浑身放松警惕之时,庙外突然传来太子慕容明喻的暴呵声,“搜,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本宫今晚定要活捉赫连懿,给父皇殉葬!为皇家挣回颜面。

慕容明喻半夜爬起,不辞辛劳,只为邀得头功,好为登基之路铺下筹码。

“我出去引开他们!你乘机离开。”楚姒清挣开男人的怀抱,捡起长剑作势要冲锋陷阵。

“别去!”赫连懿一把拉住她,摇摇头。

“你不用担心,对付那个草包,我游刃有余。”楚姒清不肯妥协,执拗地要打头阵。

赫连懿皱眉,严苛道,“你身子康复了吗?若是落下病根,往后如何是好?”不由分说地将她重新揉进怀里。

“可是,没有时间了,你受了伤,真要被他们擒住吗?”楚姒清揪心不已。

“笨丫头!要逃过此劫,不一定非得硬拼!”赫连懿惩罚地敲了敲她的脑袋。

“那,你赶紧想法子啊!”楚姒清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奈何男人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法子有,就看你肯不肯!”赫连懿精锐的眸子散发出一抹邪光,灼热的气息尽数喷薄在她耳际。

“什么……什么法子?”楚姒清颤声问道,被他刻意的撩拨弄得浑身不适。

“做一场精彩的野。战!如何?”赫连懿看似是征询的语气,可一双邪恶的大手早已探入女子的衣襟里,覆上那不盈一握的绵软。

“赫连……”楚姒清总算明白他所谓的法子,脸颊绯红,羞愤交织,却只得忍气吞声,任他欺凌。

赫连懿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继而摘下脸上悬着的鬼面,露出一张惊世容颜。

楚姒清怔怔地凝着他,一时间忘记了言语,算起来,除去第一次相遇,她这是第二次得见他的真容,依旧心潮澎湃不已。

他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完美的雕塑,幽暗深邃的黑眸,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剑眉如墨,飞扬入鬓,皓月薄唇微微勾起绝艳的弧度,俊美地如同九天而来的谪仙,浑身散发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不容忽视。

“还满意吗?”赫连懿兴味地刮了刮她呆楞的脸颊。

“咳咳咳,还行!”楚姒清羞得别开视线,悻悻地撇嘴,实则,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有阿洛的影子,她差点深陷其中。

“看也看了,如今知道该怎么做了吗?”赫连懿飞快将血衣、面具藏好,难题丢给她。

“呃……明白……”楚姒清亦是利落扯下发带,如瀑的青丝倾泻下来,逶迤在后背上。

与此同时,庙门被人一脚猛地踹开,通明的火把将室内照的亮如白昼,一身明黄的太子手当其中,率先闯了进来。

楚姒清眸光一凝,不假思索地压向男人,肌肤紧密相贴,呈现暧昧的女上男下姿势,清晰闻见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

太子待看清眼前荒唐的情景,不由得心中一咯,举目望去,女子三千青丝缠绕着美背,雪白的香肩若隐若现,她身段妖娆,压着一个男人,正……

“什么人?”楚姒清猛然转头,一脸不悦地凝着来人。

太子看的心猿意马,得见女子真容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是冤家!死对头!老四的女人!那日被慕容熠尘丢尽狼屋里,自此他每每听见楚姒清三个字,都浑身寒得起疙瘩。

“楚姒清,亏得四哥如此对你!你竟然给他带绿帽子?”太子无比惋惜地说道,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德行。

“怎么?你有意见!本姑娘上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要不,你也来试试?来个双龙戏凤?”楚姒清风情万种地笑道,俨然一副浪。荡不已的样子。

赫连懿嘴角抽搐,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

一席话,将太子心中的疑虑尽数打消,与他眼中,楚姒清不过是个淫。妇,荒唐地在外头打野战,且不知羞耻。

太子浑身恶寒,偏头就要去看她身下压着的男人!心中不免好奇,是谁竟看得上楚姒清这样的货色。

赫连懿也不躲闪,索性将女子扶起,处之泰然地让他打量。

与太子眼中,叛贼赫连懿应该是个面目狰狞的中年汉子,粗鲁至极,哪里会跟眼前风姿绰绰,气度高洁的男人联想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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