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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侯门庶妻-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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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肆沨了然的冷笑:“我知道,你们都怕鬼,愚蠢的废物!我看你们是想做鬼!”

“启禀侯爷,奴婢等人搜了园子,发现了这个。”瑞大娘赶来回话,将一件带有血迹的白衣裙摆在地上,另有一截带血的树枝。“这是在离假山不远的花丛里发现的。”

“查!”卫肆沨冷冷的命令:“府里上下,各房各处,不管是哪一处哪个人都没有特例,全都仔仔细细的审查一遍。出事时没有不在证明的人全都是疑犯,若查不出那个鬼,我就把在园子里烧纸的人当成鬼来处置!”

“是!是!”眼见他火气很盛,瑞大娘与几个管事连声答应,赶紧去查。

姚淑媛等人也闻讯赶来,不巧看到这一幕,不敢说话了。

大夫从里面出来,回禀道:“侯夫人的伤幸而未伤及要害,只是伤口有些严重,要仔细静养一段时间。近几天,最好卧床,尽量不要牵动伤口。这两天照料上要格外经心,如果不发热就无大碍。”

“去配药!”卫肆沨去了里间。

她的脸颊泛着些殷红,眼眸半张,似睡非睡。虽然没看到,可知道是他走到了床边,不禁低声说道:“我好像看到了什么,有些想不起来了,那个人的脸……”

当时灯笼照亮了那人的脸,尽管涂抹了厚厚的白粉辨不清容貌,但依稀中,她仍旧似乎发现了什么。不知是否受伤的关系,她没办法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似近在咫尺,又无法捕捉。

“不要想了,把伤养好了再说。”卫肆沨轻柔着声音,又嗤笑:“你那么大胆做什么?该避讳的要避讳。看看,现在伤成这样,我教谁骑马?明知不对劲,你该请我一块去逛园子才对。”

她嘴角在笑,话音只在心里:他能吓退鬼神。

待她睡着了,他就坐在床边端详她的样子,轻轻的摩挲她的脸,感受她脸上的嫩滑与温度。他又回想起书房里神奇的纸上魔法,想起她超常的勇气,不禁又笑。

“我想,你不是商紫翎,至少不是以前的商紫翎。”

他的低喃,已经熟睡的紫翎并没有听见。

偌大的侯府,人役众多,瑞大娘负责后宅,李管家负责前边儿,一通审查结束,夜已深了。卫肆沨一直在沁梅院等消息,并着令姚淑媛等人一块等。等待的时间里,将闹鬼的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有几点的确耐人寻味。

“侯爷,这十几个人在出事时没人证明。”瑞大娘回禀道。那十几个人都跪着,颤抖的磕头发誓表示扮鬼的不是自己。

卫肆沨目光微敛,犀利而冷冽的一一扫视这些人,或哭泣,或惶恐,或吓呆了只会发抖。这些都不是他要找的人,但并不意味着这些人就可以被无罪开释。

他冷笑道:“谁在园子的梅花林里烧过纸?”

压抑的沉寂中,几个丫鬟往前跪了一步,哭着请求:“求侯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饶你们?”卫肆沨哼笑:“就是平日里太宽了,你们大了胆子,三令五申不准烧纸,你们不听。如今侯夫人出了事,皆是因‘鬼’而已,你们烧纸不是为鬼烧的吗?所以你们都是她的帮凶!我也不要你们的命,稍做惩戒,以儆效尤!”

丫鬟们吓白了脸,不停磕头求饶。

卫肆沨充耳不闻,喝令道:“每人五十板,拖下去打,别惊扰了侯夫人休息。”

“是!”瑞大娘赶紧捉人拖走。

“你们谁还觉得园子里闹鬼?”卫肆沨蓦地问,冰冷又带笑的眼神扫视着姚淑媛等人。

姚淑媛赶紧回道:“不,没有鬼,都是丫鬟们胆小,以讹传讹。”

琉璃也忙回道:“都是琉璃胆小,把做梦当做是真,再不敢了。”

“梓桐,我真怀疑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卫肆沨蓦地点名。

“梓桐不敢。”梅梓桐跪在地上,紧张不敢抬头。

“亦或者是你们其他人,想在鬼身上得到什么。”卫肆沨摆摆手,峻冷说道:“不要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人毕竟不是鬼,不可能毫无破绽,当我抓住她的时候,我会让她哭都哭不出来!”

第一百七二章 负伤(2)

紫翎醒来时天已大亮,稍一动就拉扯到受伤的肩膀,这才记起昨晚受了伤。舒孽訫钺

依稀听见外面有怜儿的声音。

“夫人醒了。”相思正好进来,观察着她的脸色,又问:“夫人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她问起昨晚的事。

相思把查找的结果,以及卫肆沨的处理全都告诉了她憔。

又说:“早起商家、知府夫人以及各府官家女眷都来探望,得知夫人睡着,就没惊动,坐坐离开了,是三夫人陪的。怜儿在外面,也是来探望请安,代锦公子问安。”

“扶我坐起来。”听了相思的话就知道,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躺了太久,身上很累。

相思垫好枕头,扶她坐好,又小心为她套上衣裳,掖好被子炼。

香草端来洗脸水,服侍着洗漱,梳理好头发,在床上摆了小桌,端来迟来的早饭。一碗素粥,四碟小菜。

饭吃了一半,丫鬟说姚淑媛来了。

“夫人脸色好多了,昨晚真是吓人。”姚淑媛在床边的圆凳子上坐了,一番看似诚恳的慰问,又说:“夫人受伤,不仅侯爷担心,我们也担心。幸而没伤到要害!可惜,终究不知是谁在扮鬼,简直无法无天了。”

“早晚查的出来。”她总觉得看到了扮鬼者的某个特征,却总是想不起来。

“那是一定的,侯爷那么看重夫人,是绝对不会不了了之,一定会为夫人做主,查出凶手!”姚淑媛的句句恭维超出以往,紧接着,总算是奔入了正题:“方才我来时遇到几个管事媳妇,好像正想来回事,又有些犹豫,怕惊扰了夫人养病。夫人这一受伤,据大夫讲,至少要养大半个月,这些天更是不能下床,也不能烦心劳累。偌大的侯府,每天杂七杂八烦事琐碎,又不能没人料理。”

紫翎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和目的,淡笑道:“我虽管着家,也是得益于你们相助。如今我身体不济,家里的事是管不了了,二夫人又在庵里,少不得要你要操心劳累。”

“我?”姚淑媛故作迟疑谦恭:“我倒是有心为夫人分忧,又怕做的不好。”

“三夫人多虑了。我是很相信三夫人的,只是一样,老太太的寿辰是件大事,其他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三夫人督促着些,再者就是宾客亲友们,一定要安置好。”

“夫人放心,淑媛一定尽心尽力办好!”姚淑媛没料到如此容易接了众人,不由得喜出外望。她甚至能想象得出,当邱婉蓉看到如今的局面,将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又说了两句闲话,姚淑媛以不打扰她休息为由离开了。

这位刚走,又来访客,何家母女。

又是一篇相似的关切,而后何姨奶奶说道:“除了看看侯夫人,也是来说一声,我准备今天前往净月庵看望老太太。原本一到府里就该去,总是耽搁了。”

“姨奶奶只管去,老太太见了你必定高兴,若需要什么只管张口。”

“吟儿告辞。”何吟儿也是要跟着一块儿去请安的。

她们走后,紫翎倚着枕头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直到感觉有人抚弄她的脸。

“怎么不躺下睡?这么靠着不累?”卫肆沨一面说,一面掀开她的衣裳查看伤口,伤口处缠着纱布,并看不出什么。他问:“还疼不疼?”

“不动就不疼。”她回答的很实在。

“知道疼也是好事,往后别再大意。”卫肆沨坐到她身边,凑近了低笑:“我抱着你好不好?往我怀里一躺就不会疼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微微的带动肩膀,疼的皱了眉,声音略带埋怨:“侯爷是故意让我受罪。”

“你那么勇敢,那么无畏,怎么会因这点儿疼痛畏缩呢?我知道翎儿是最了不起的女人!”卫肆沨举动小心的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倚靠在胸前,轻柔的抚摸她的脸:“这只是小伤,养养就会好。记得十七那年我随皇上打围,林子里危机四伏,一支箭掠过猎物,射在我身上。若非反应快,就被射中了心口。”

她想起他身上的确有几处皮肤不太一样,原来是受伤后新长出的皮肤。

再想他简单的讲述,蓦地领会其中隐秘。那支箭定然不是失手,估计是专为他而来,若不是他反应快,早丢了命。这类危险之事,他一定遭遇了很多。

她发表感想:“侯爷用的伤药真厉害,几乎看不到疤痕。”

卫肆沨笑道:“不需要嫉妒,你用的也是一样的好药。”

“侯爷今天不忙?”

“再忙也有空陪陪你,你可是病人,病者为大。”

一贯宠溺的口吻,却第一次真正传达到她心里,令她回想起小时候借病撒娇的感觉。他的气息对她而言已无比熟悉,彼此的相处掺杂着真真假假早已分不清楚,这一刻她也不愿再细究,闭上眼,很轻易的在他的怀里睡着。

将近黄昏,何吟儿来了。

“夫人,老太太得知你受了伤,特地让我问问,并祝福夫人要好好儿养伤注意休息。”何吟儿是刚从净月庵回来。

“多谢老太太。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我不累。”哪只何吟儿却是笑着摇头,一点儿不明白对方是委婉的逐客令,并热忱的提议:“夫人总是躺着一定很无趣吧?我给夫人念书吧!”

面对她的一片好心,紫翎只是想笑:“不必了。”

“侯爷来了!”相思在帘子外喊道。

何吟儿闻声站起,朝外望了望,退到帘子边儿上。

卫肆沨手里正把玩着什么,进来后察觉到帘子旁有人,看见了何吟儿。

“吟儿见过侯爷。”何吟儿忙施礼。

“免了。”卫肆沨摆摆手,来至床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翎儿看看。”

她满腹狐疑的接过来,本以为是颗珍珠,哪只是一只玉珠。

这玉珠直径似乎1。2厘米的样子,乍一看,表面镂空雕刻着三扇花窗,每只窗图案都不同,但若细看就能发觉此物的奇妙之处。顺着窗子朝里望,里面竟是有山有水,有玉栏房屋,屋旁一棵芭蕉树下,一位手持团扇的美人杵着下颌独自下棋。这显然是美人的庭院。

另一扇窗则是美人香闺,但凡房中之物,在视线所及之处皆雕刻了出来。特别是能看见半开的房门,隐约现出美人身姿及庭院中的景致,绝妙至极。原本构思就极为精巧,加之技法精湛传神,令人叹为观止。

玉球的表面还雕刻着诗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想瑶台月下逢。

“怎么样?”卫肆沨笑问。

“真厉害!”她无法不吃惊。这种微雕水平实在令人赞叹,没有显微镜,仅靠一双肉眼一双手,就雕刻出如此绝妙精致之物。

“喜欢就送给你,上面留着眼儿,可以挂在脖子上。”

看看手里的东西,再看看他,紫翎笑着问:“这么好的东西送给我,我可没什么回礼啊。”

“我贪图你的回礼吗?好好儿收着吧,这样好的东西,也就那么一两件,弄坏可就没了。”虽然稀罕珍贵,但卫肆沨仍是一副淡淡的口吻,又指着珠子里那个美人笑道:“像不像?”

“嗯?”她没没明白。

“像不像你?”卫肆沨笑。

她不由得也笑,可转瞬笑意便在唇边僵住。

像她?

是啊,挺像的,这个庭院就像侯府,她被关在里面,就算看得到窗外的自由,也永远走不出去。没有门,创作者没有创造出门,她只能是玉制牢笼中豢养的鸟雀。

卫肆沨见她神情微变,只盯着玉珠内的美人,立刻了然。

“翎儿,想的太多就是庸人自扰了。”

她收回目光望着他,少顷说道:“好漂亮,我很喜欢,我要戴在脖子上。”

“这才乖!”卫肆沨看着她的眼睛,随后唤来丫鬟,将珠子穿好,亲自戴在她脖子里。

何吟儿一直看着,终于悄悄的退出来

第一百七三章 负伤(3)

养病按理说是很无趣,然而紫翎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早晚都不断的有人来,所谓探望,她有些不胜其扰。舒孽訫钺再者,已经将管家的事情交给了姚淑媛,可有一半探望的人是来投诉的。

她分析出了原因,大半都是邱婉蓉以前定下的规矩,或派遣的某些人,姚淑媛总寻各样借口给改了。那些人不服气,就来找她,弄得她反而比管家时更忙。

养了几天的伤,她感觉好多了,但并没有立刻收回姚淑媛的权利。

“姐姐!”青奕跑到她跟前,手里还抓着一幅画,乐颠颠的说:“沄哥哥画的。”

她将画展开,原来画的是青奕,简单的勾勒,将他的顽皮可爱都表达了出来憔。

“知道上面画的是谁吗?”她问。I

“我!”青奕清脆的回答。

“沄哥哥对你真好!好好儿收起来,别弄坏了。”将画卷起来递还给他李。

青奕拿了,喊着红豆跑回屋子,找地方放画儿。

如同往常一样,卫肆沨来了,问她:“怎么样了?”

“已经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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