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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御宠医妃-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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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七耸肩,笑着摇头,“不赌了,再赌我家老爷要揍人的。”
  打手们又走近了一步,鬼手张的声音也冷了几分,“是不是不赌?”
  夏初七呵一下,笑得眉眼生花,“从未听说过,还有逼人赌博的。”
  冷冷一哼,鬼手张扬起手来,坐了一个手势,便下了命令,“既然姑娘敢在千金赌坊搞后手,那就怪不得我了。兄弟们,这伙人他们怎么进来的,怎么给我丢出去……”
  夏初七“啊呀”一声,猛地扑过去抱住赵樽的手,状似害怕的样子。
  “老爷,怎么办,他们要打我。”
  赵樽嘴唇抽抽一下,瞥她,“……那就让他们打呗。”
  夏初七皱眉,仰头看他,“可是,我好害怕。”
  赵樽对她演戏的功夫深感无奈,揽紧了她的腰身,纳入怀里,冷冷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声音沉沉,“老爷我赌博是不行,但动武,也是不差的。”他声音刚落,一直隐在人群里的一干侍卫便排开众人,走上前来,恭顺地抱拳,异口同声喊,“老爷。”
  “嗯”一声,赵樽答了,“陪他们练练吧。”
  “是!”
  看到这伙人,个个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健硕,鬼手张哪怕再傻,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知道今儿惹上刺头了。面孔黑了黑,他退了一步,拔高了嗓子。
  “这里是千金赌坊,你们敢动我一根头发试试?”
  夏初七乐呵死了,“不敢不敢。”
  说罢转头,她看向那些个侍卫,“你们懂的啊。”
  几个侍卫得令,野狼崽子似的扑了上去,挥开拳头便开砸。不得不说,千金赌坊这群打手们,对付一般的人还过得去,但哪里是“十天干”的对手?一阵乌烟瘴气的比划之后,地上倒了一片的人,在呻吟,在叫唤。
  可鬼手张从倒地的人群堆里被扒来的时候,他束着冠的头发,一丝也没有乱,正如夏初七的交代一样,侍卫们没有动他一丝头发。只不过,就是把他浑身上下都动了一个遍,打得满身是伤。
  夏初七看着狼狈的鬼手张,笑个不停,“你看,我打人,从来不动头发的。”
  “轰”一声,场内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鬼手张气得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留得发型在,不怕没柴烧!我这般维护你,你莫非还恨上我了?”
  夏初七大惊小怪的看着她,心里憋笑到了极点。
  看这情形,赵樽勒勒她的腰,喟叹一声,“阿七,你这样不好。”
  “嗯。”夏初七认真的点了点头,瞥一眼可怜巴巴的鬼手张,笑道:“下回还是应该动一动他的头发,要不然,他们一定觉得咱们好欺负。算了,反正咱赢了银子,且先这样吧!走喽!”
  赵樽冷眉微挑,“你换性子了?”
  夏初七严肃地点头:“我变好人了。”
  “这样啊?”赵樽揽住她的肩膀,低下头来,“今天晚上,爷陪你这般久,还差一点被你输出去,你准备给多少银子。”
  “凭啥,我赚的银子要分你啊?”
  “先前要不是老爷我出手,你能赢?”
  想到那三颗持续运动的骰子,夏初七恍然大悟地看着他,突地啐了一口,“丫的,你有这般大的本事,不早说,害我先平白输了那么多?”
  “看你玩得高兴,老爷何苦打扰……”
  “去你的!”夏初七瞪他,“万一我输狠了呢?把自己也押进去?”
  赵樽意态闲闲地看了边上的人,无声地一笑,只露出一道她读得出的唇形来,“放心,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抢嘛。”
  夏初七哈哈一声,好心情上来了,兴奋地一把揽住他的手。
  “老爷你真棒,这招儿都想得出来。”
  两个人无视众人的说笑着,见郑二宝收拾好了鬼手张台面上的银子银票,转头便要离开。可鬼手张吃了这样大的亏,丢了东家的钱,哪里敢放他们走。
  “不准走!兄弟们,拦住他们!”
  他紧张的声音刚刚落下,楼板上便发出“咯吱咯噔”的清脆响声。紧接着,上面便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柔和如春风拂过,似笑非笑。
  “鬼子张,你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这世上,哪有强人所难的道理?”
  听到他的声音,鬼手张的面孔立即变了色,就连周围的打手也紧张起来。
  下一瞬,他们齐刷刷的拱手行礼。
  “三公子好!”
  
  ☆、第272章 摆局!
  
  “三公子!”
  众人异口同声的喊出来,原本喧闹不堪的赌坊里,登时就安静了。那些畅快的、兴奋的、期望的情绪,似乎都压抑在那个踩着楼梯的脚步声里。那个一步一步走下来的男子,不仅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也瞬间夺去了所有人的呼吸。
  不为别的,只为了“三公子”这个名字。
  在漠北草原上,在额尔古,无人不知“三公子”。
  传闻他肌赛雪,颜比仙,容色倾国,色若倾城,世间无人可比。
  可是,真正见过三公子的人并不多。为了一睹真容,无数人睁大了眼,屏紧了呼吸。赌坊里安静或是不安静,夏初七统统都不知道。但她却可以感觉得到周围的气流,还有众人的呆愕与凝滞。
  几乎下意识的,她的视线也胶望向了楼梯的方向。
  楼梯是木质的,踩之有声。
  先是一双鞋,一片衣角……干净,华贵,纤尘不染。
  再然后,在一系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衣袂飘飞中,一个锦袍公子落入了众人的视野。他约摸二十来岁的模样儿,唇上噙着一抹淡笑,双手从容的负在身后,傲然而礼,样子高贵且优雅。可是,除了一双狭长媚惑的眼睛为他添了几分美色之外,这个三公子的脸上,平凡得压根儿就没有半分倜傥之意。
  什么艳绝天下?难不成漠北人的眼神儿都有问题?
  夏初七微微一愕,呆滞住了。
  “呼!”一声,有人在大喘气儿。大抵很多人都存了与她一样的心思,纷纷愣神看着“三公子”,谁也没有吭声儿。三公子围视一周,浑然不觉旁人的窥视,在凝滞的气氛中,媚眼一斜,便望向赵樽。
  “这位贵客,鬼手张无礼了,我替他向你致歉!”
  缓一缓,他又道,“不过,虽说赌戏之事勉强不得,但你们就这般走了,我千金赌坊的声誉也就毁于一旦了。贵客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应当清楚,输赢事小,声名是大。所以,我想再与你们赌上一局,可否赏我个面子?”
  先礼后兵?是个会来事儿的人。
  夏初七微抬下巴,对他容貌上的失望,顿时少了几分。
  而这时,听得“三公子”这般说,赌坊里的人都觉得他谦逊温和,有礼大度,也不管他是否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了,都纷纷站在他那一边,频频点头称是。再说,输了钱的人,心里都不平衡,更觉得夏初七几个赢了银子就跑,属实不太厚道。
  两三句话便扭转了局面,三公子果然不简单。
  夏初七哑然失笑,瞥了赵樽一眼,正想开口,不料他却按住她的手背,抢在她的面前,淡然道:“好说,赌也可,但得三公子有没有好的彩头了?若有彩头,赌戏而已,玩玩无妨。若无彩头,赌也无趣。”
  赵樽表情很淡,那面色比起先前来,也严肃了许多,恢复了他一惯的温度——没有温度。三公子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与他的目光在空中一撞,像两把厮杀的马刀似的,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见他还是那般无情无绪,三公子嘴角的笑容扩大了,那眉头微挑的妖气劲儿,为他平凡的面孔又增色不少。
  “贵客放心,我手上的彩头,你一定会有兴趣。”
  赵樽淡淡“哦”一声,漫不经心地一勾唇。
  “你且说来听听,是什么彩头?”
  三公子有意无意地瞥了夏初七一眼,也笑,“贵客不如猜猜看?”
  冷哼一声,赵樽似乎不想再与他费口舌,淡淡道:“不好意思,今日老爷累了,即便你把整个赌坊押上来,我也无心再赌。”说罢,他拍拍夏初七的肩膀,盯住她道,“走人。”
  欲擒故纵是赵十九常玩的老把戏,与他相处这么久,夏初七非常清楚。
  实际上,凭着她对赵樽为人的了解,虽然他与三公子之间并未多说几句话,但是她却感觉得到,自从三公子说出“有他感兴趣的彩头”之后,赵十九的身子就绷紧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对那“彩头”有了兴趣。
  有兴趣的人,也包括她自己。
  到底是什么筹码,三公子敢保证赵樽有兴趣?她猜不出来。
  但不管知与不知,所谓夫妻,便是默契的配合。
  她“嗯”地重重地点头,笑吟吟挽住赵樽的胳膊,眉儿高挑,“老爷说得有理,财多压死人,钱多睡不着,咱赢了这么多钱,也足够了,再贪多,嚼不烂。走吧走吧!不贪,不贪,不贪也——”
  “呵——”
  一声轻柔的呵笑,三公子人未动,声音却传了过来,“贵客所言有理,钱财乃身外之物,即便是我整个千金赌坊,想来贵客也不会看在眼里……但世上的珍贵之物,自然不单单只有金钱……人做彩头如何?贵客在意的人。”
  夏初七走在赵樽的身侧,三公子的声音是从他们背后传来的,她一句也没有听见,只感觉赵樽的身子明显一僵。她心里一毫,便不解地转过头去,迎上了一张似笑非笑的平凡面孔。
  “贵客,可否我二人单独一叙?”
  他要叙的人,指的是赵樽。
  夏初七一怔,眯眼看看他,又看看赵十九,“老爷……”
  “阿七外面等我。”赵樽拍拍她的手,声音凝重。
  接着,在赵樽的示意下,兜着银子发傻的郑二宝和侍卫们一起退出了房间。夏初七心里一紧,各种猜测都想了个遍,还没有想出原委来,却见三公子也与赵樽做了相同的动作,挥散了众人,让那个鬼手张把房内的人都清退了出去。
  “好,我等你。”
  她瞥了赵樽一眼,转了身。
  临出房门前,又回头看了三公子一眼。
  他还是在笑,是望着她在笑,那笑容有一丝熟悉。
  ~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赵樽,一个是三公子。
  隔着一条漫长的时光长河,两个人再次相对,许久都没有人开口,只有桌面上那一壶小二临走前泡上的茶水,在袅袅的冒着青烟,仿佛在沉淀一个即将展开的故事。
  “怎样,贵客考虑好了吗?赌还是不赌?”
  一阵良久的沉默之后,三公子率先开了口。
  赵樽看着他的笑容,轻抿了一口茶,面色淡然无波。
  “你手上的筹码那样重,我怕没有对等的东西赴你的赌约。”
  “你有的。”三公子似是满意他的回答,笑容扩大了几分,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轻松,“那一日你与她夜探阴山时,我便已经说过,我手里有你要的东西……而我要的,你也得给我留着。”
  赵樽放下茶盏,呵气冷笑一声,“你倒会狮子大开口。”
  三公子笑容更为媚惑,“你不也说了?我筹码重,值得。”
  赵樽眉梢微冷,静了一瞬,方才淡淡道,“我若不愿呢?”
  “你一定会愿意的。”
  三公子浅笑着一眨不眨地看他,轻轻拍了拍手。紧接着,楼道上便再次传来脚步声,那个白日里夏初七在展区见过的蒙族妇人,抱着那个叫“宝音”的小糯米团子,从楼道上方走了下来。
  “三公子——”蒙族妇人低低屈身行礼。
  她怀里的小宝音像是刚睡醒了一觉,揉了揉眼睛,打个呵欠,一脸不解地看了一眼赵樽,微微一愣,便转开了头,扁着粉嘟嘟的小嘴巴朝“三公子”伸出手去,懒懒的声音,奶声奶气。
  “阿古木郎,抱——”
  看着三公子接了小糯米团子入怀,赵樽脸上霎时一黯,拳心紧紧握起。
  可小糯米团子哪里看得到赵樽的脸色?
  她乖乖地窝在三公子的怀里,又打了一个哈欠。
  “阿木古郎……困……觉觉……”
  “乖,你再睡一会儿。”
  “哦……”
  小糯米团子“咕哝”着又闭上了眼,三公子微笑着轻轻拍她的后背,那宽慰的动作、温和的声音,无一处不像极一个慈爱的父亲。可是看着他那张脸和他的动作,赵樽眸底的冷意,却扩散得越来越快,顷刻间便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好。我赌。”
  没有迟疑,他点了头。
  三公子斜眼瞄他,胸有成竹地浅笑。
  “赌戏的内容,赌约的时间,由我来定。”
  赵樽眉目敛起,并未考虑,淡然一瞥。
  “我既敢应赌,就不管赌戏的内容。”
  “爽快!时间便定在两日后的鲁班节,至于如何赌嘛……”三公子卖了个关子,不再说下去,只拿白皙的手指轻轻顺着怀里小糯米团子柔软的头发,那媚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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