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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御宠医妃-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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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病?”
  “穷癌。”
  “……”她无语。
  “穷,还娶不上媳妇儿。”他补充。
  穷癌这个词儿他是从夏初七这里泊来的,如今用在他自己身上,听得也有些想笑。晋王殿下“身无分文”的事儿,这个天下除了她恐是没人知晓,但这却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想到这里,她同情泛滥,顷刻善良起来,抚了抚他的手。
  “无事,我会为你治的。”
  “诊金莫不是赵绵泽给的那些赏赐吧?”
  夏初七咬着筷子,一本正经,“晋王殿下如此睿智,我一定会考虑你名分的。”逗着赵十九的她,板着的脸儿瞧上去有几分正经,又有几分狡黠,那机灵古怪的俏样儿,看得赵樽黑眸流光,一抹淡淡的笑意浮在唇角,再也无法隐藏。
  “咦!”夏初七翘起了唇角,“赵十九,你在笑我?”
  赵樽敛住表情,顺手捋了捋她垂下的发,勾起她的下巴来,也一本正经。
  “不,我在笑自己。”
  “笑你自己做什么?”
  “这么好的日子,我却在这里抢吃抢喝……”他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声,大拇指轻轻在她唇上游动起来,一寸一寸抚触着,摩擦着那两片粉润的唇。极好的手感,令他的心情也是大好,不过,语气却更加严肃。
  “爷应当拱手相让,待你吃饱……”
  拖曳着嗓子,他不说话了。夏初七唇上被他摩挲得有些发痒,有点像笑,但是却不敢笑,只好奇地问,“待我吃饱,你待如何?”
  “爷再吃你。”他凑过头去,不待她反应,火热的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夏初七的手指再次一抖,一颗花生米又落在了桌子上。可这一回,她来不及捡起,他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袭了过来,像蚂蚊上山似的,圈紧了她的身子,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浅浅的魅惑气息,瞬间酥麻了她的神经。
  “赵十九……”
  她轻轻抽气着,放下筷子把两只手一起缠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低笑一声,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扼住她的腰际,轻轻揉蹭着,越吻越深,越缠越紧,几乎把她的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桌子上。可事有不巧,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丙一的禀报。
  “爷,元小公爷过来了!”
  他两个天生有“欢好被打断体质”,吻得正起劲,突然来这么一声,二人下意识对视一眼,都不免有些好笑。夏初七咳嗽一声,坐了回去,在赵樽回应“快请”的时候,顺道把桌上的花生米捡起,塞在他的嘴里。
  “大冬儿的,小两口好生暖和——”
  元祐是面带着笑容进来的,不过,那一双赤红的眼睛,那掩不住的倦色、还有下巴上一层青幽的胡碴子,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一入屋,看赵樽两个人恩爱的样子,他眸子稍稍掠过一抹黯然,不过,转眼消失,似是未有受到任何事情的影响,大剌剌坐了,捡起盘中的花生米,便丢在嘴里。
  “无事不登三宝殿,天禄,我找你事儿来的。”
  “……”赵樽正嚼着花生,一时无言以对。
  夏初七眉梢一扬,玩笑似的调侃。
  “是找他有事儿来的,还是找他事儿来的,你得说清楚。”
  换了往常元祐一定能与他们抽疯玩笑一回,可今儿他虽然面上带笑,却明显没有什么玩笑的心情。入屋的第三句话,他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我要与你们一道上北平。”
  夏初七一惊,与赵樽对视一眼,“你怎么去?”
  元祐丹凤眼微微一眯,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满上,似是陶醉地凑到鼻端嗅了一下,却不喝,又放在了桌子上,漫不经心地笑,“小爷要做的事,谁能挡得住?我已经上疏皇帝了,想北上,随便给我派个什么差事都成,小爷不嫌!”
  “他允了?”
  “还没有。”元祐微微冷笑,“不过,总会同意的。”
  赵樽笑了笑,接过夏初七递来的枸杞山药粥,拿勺子轻轻搅了搅,舀一勺入口,看他一眼,眉头一蹙,“这当儿你这要求,那可是戳他的心窝子。”
  “反正我会有法子,他不成,不还有乾清宫那位么?”元祐向来诨惯了,洪泰帝心底对他有愧,只要不超出底线,一向都是惯着他的。
  只不过这一回,夏初七觉得,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你为什么要去北平,可是因为……乌仁?”
  烛火轻轻一摇,元祐脸上的表情顿时阴霾了。
  “关她啥事儿?那小娘们儿,小爷还没放在眼里。”
  没看在眼里会变成这副要生不活的模样儿?夏初七看他口是心非的样子,真想一个拳头把他揍醒,可元祐显然不给她揍自己的机会,说罢嘻嘻一笑,又站起身来。
  “就这么说定了,反正北边我是去定了,咱们回头见。”
  看他来去如风,赵樽皱了眉头,“你这就要走?”
  “不走怎的?”元祐笑着摸了摸鼻子,“难不成,让我在这儿看你两个快活?”他潇洒转身,可走了没两步,像是又想起什么,回头看了赵樽一眼,又稍稍凑近,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天禄,我知你此去北平的凶险,但我一无返顾跟随,也一定会为你鞍前马后,帮衬到底。只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赵樽看他半晌,淡淡问,“什么请求?”
  元祐神色一怔,松开手,又嘻嘻笑了,“什么请求我现在不说,说了你也办不到。你只需要记住。等你将来登顶庙堂之日,一定为我办一件事。”
  他一阴一阳的态度,看得夏初七很是着急。不过赵樽却似是知晓一些什么,并不诧异,“去吧。”
  “好兄弟!”元祐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捶了捶,轻笑一声,唇角勾出一抹邪邪的笑容来,“行了,不耽搁你两个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小爷我也还有小娘等着,先走了嘞。”
  他装腔作势地行了个揖礼,也不管夏初七与赵樽如何想,犹自迈着悠闲的步子,哼着悠闲的小曲儿,大步离去了。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在他哼哼的曲子里,帘子无风而动,摇曳出一串悠扬的声音来。
  屋子里面静默了片刻,赵樽喟叹一声,看着面前的枸杞山药粥,淡淡看初七。
  “你为何不给他盛一碗这养伤妙粥?”
  “你晓得的。”夏初七道,“这个是治外伤的,他是内伤,治不了。”
  “哦?”赵樽挑高眉梢看着他,突然放下粥碗,把她狠狠揽紧过来,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縻挲着,“阿七,爷也有内伤。”
  “啥?”夏初七听不见他的话,为免他起疑,掰开他的手就抬头看去。却见他唇角艰难地抽下,然后万分沉重地抬高她的下巴,喑哑着嗓子严肃说。
  “爷脐下三寸有一肿处,请小神医,治治……”
  
  ☆、第260章 别(卷三末)
  
  夏初七唇角微微一颤,睨着赵十九轮廓分明的俊颜,还有那一双专注看人时深邃且有力的眼,心脏儿怦怦乱跳着,震惊了。赵十九会说这么牛氓的话,实在让她始料未及,至少脑子里盘旋了三转才微微吐出了一口浊气儿。
  “赵十九,你确定没病错地方?”
  “阿七要不要检查一下?”他凝视着她,眼里里的攻击性明显。
  “看出来了。”夏初七再吐一口气,点头,“内伤不轻,得治。”
  赵樽微微一眯眼,觉得她这么干脆肯定有诈,那紧着她下巴的手,不由轻轻一晃,低低问,“那小神医,打算如何为爷诊治?”
  烛火下的赵十九,容色更增几分高华。夏初七与他对视着,轻咳一下,口干舌燥地舔一下嘴唇,小狐狸似的,咬住他徘徊在嘴边的手指。
  “这般如何?”
  手上温热的触感传来,赵樽心里一动,高冷的姿态有些端不住了。他不着痕迹地放开她,身子往后挪了挪,不急不徐地道,“罢了,还是不要治了。”
  夏初七怎会察觉不出他身体的异样?
  狡黠一笑,她嘴里嘿嘿有声,凑过去又抱紧他脖子。
  “咦,有病,怎么能不治?咱不仅得治,还得治标治本,彻底治断根。”
  “治断根”三个字,她加重了语气。赵樽身子僵一下,瞬间产生了不太美妙的联想,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远离,方能自保。但怀里的姑娘是那般的明艳妖俏,浅笑靥靥,仿若一朵枝头含苞待放的花儿,一展颜,便催化了他的神经,哪怕明知前方是陷阱,他也要往下跳,哪怕明知她就是一杯毒酒,也要喝。
  “好,治!”
  夏初七俏皮的眨眼,声音软糯。
  “那……爷,妾身先侍候您沐浴。”
  她这一段日子里,两个人躲在晋王府里过二人世界,黏糊得跟一个人似的,这夫妻之事自是没少做,但平素都是他主动的时候多,夏初七这姑娘嘴上说得够糙,但主动的时候却极少,偶尔凑上来亲个嘴已是极为罕见了。可男的潜意识里,其实都有盼着自家媳妇儿会主动的侍候,哪怕铁血冷漠如赵樽也不例外。
  他冷峻的表情未变,心里却是喜悦无比。
  “如此,爷便受用了。”
  净房里很快便备好了水,热气腾腾的屋子里,雾蒙蒙一片,在这样的冬夜里,显得尤为氤氲缠蜷。夏初七披散一头乌黑如瀑布的长发,发尾垂及腰间,时不时扫摆在她雪白的脖子和肩臂上,也扫摆在她一袭薄烟沙的浴衣上。那浴衣款式却是她自行设计,再让晴岚制作的,绝对的后现代风格,肩膀上细细的一根绸带,下方敞开的薄纱绸缎裙裾,只在关键地方绣上一些别致的花样,若隐若现地藏着她匀称如玉的身子,而一双踩在地上的赤足,嫩如玉笋,白如凝脂,在雾气中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儿落了凡。
  这样令人喷血的一幕,原就极为挑战晋王殿下的视角感官,更何况他侍浴之时,那青葱的指尖,就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按捏着,摩挲着,每一下都似无意,却又似挑逗,使他素来一流的自制力,迅速败退……
  “阿七……”他去拉她的手,想把她拉到浴桶。
  “不许动。”夏初七眉儿弯弯,笑容如妖似狐,“治病呢。乱动可就治不好了。”
  “……”晋王殿下神色凝滞。
  “不是你要求治内伤的?”她惊疑,“不先洗干净如何治?”
  “……”
  夏初七狡黠的笑着,猜测他会不会想要扇自个儿的耳光,没事儿说什么有病要治,而且还是内伤?看他想与她亲近,又不得不绷住脸的样子,她极为得意,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手指沾了一些香膏胰子,轻轻搓开了,便拍在他身上各处,打着圈儿地为他按洗,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可每到关键之处,却偏偏避开,偏偏不去碰触他。
  这样的侍浴要人命,侍得晋王殿下快要崩溃了。
  “阿七,进来!”
  夏初七低着头,专注着手上的“工作”,浑然未觉。
  “阿七……”
  赵樽目光一眯,抚向她的头,等她抬头看来。
  “进来一起洗!”
  “嗯?妾身正忙着呢!您是爷,不要动,等着妾身侍候就行,若要你亲自动手,那多不好?”
  夏初七似笑非笑的说着,捋了捋染了水渍的眉梢,动作自有一种慵懒的女儿娇,看得赵樽心里一激,热血登时逆窜。从他第一次从清凌河的水里把她“钓”起来开始,这个姑娘在他的世界里,一步一个变化,也一步一个惊喜。
  第一眼看上去,她只是一个瘦骨伶仃黑不溜啾的小丫头,除了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比旁人多了几分机灵,不像个寻常村姑之外,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同。可几年下来,如今的阿七,竟是出落得这么令人惊艳,美得他想要将她私藏,美得他哪怕有一天真的坐拥天下,也不敢以天下之重来比拟于她。她是他的力量,一种让他可以去披荆斩棘的力量。
  “阿七……”
  前一声满是欲念的阿七,和再一声只有情义的阿七,显然有了不同的含义。
  可夏初七未听见前一声,在她万籁寂静的世界里,从赵十九的唇边吐出来的每一缕呼吸,都因为耳朵听不见,触觉更灵敏,感官催化了情思,也催动了她身体的血液。
  天地万物皆静,只有他的眉目在面前。
  这样对视一眼,她逗他的心思退散了。
  “怎么?难受了?”
  轻“嗯”一声,赵樽的嗓子已是喑哑之极。
  “过来。”
  她听话的垂下头,发丝落在他的身上,手却爬上他的肩膀,缠于他的头发之间,脸上带着一抹慵懒的笑,“赵十九,闭上眼……我想亲你。”
  再坚毅的人也抵不住这样的风情。
  赵樽心如摆鼓,却没有闭上眼,而是勒住她的腰身,把她重重地扯了过来。“扑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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