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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御宠医妃-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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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夏初七看明白了。
  “你是说,死也不惧?”
  “死也不惧。”
  “好。我便成全你。”
  夏初七淡淡应着,冷笑着打量赵绵泽的脸色。他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袭染了血的龙袍,仍旧把他衬得英俊倜傥。她想,若是他俩之间没有这样难堪的过往,若是她在穿越之初,遇见的就是这样一个深情款款的赵绵泽,说不定她也会喜欢上他。
  可一切都错了位。
  如今的她,只想一刀结果了他。
  冷风,瑟瑟在吹。
  她静静的看着他,刀子越捏越紧,脑子却慢慢地走了神儿,似是响起南疆战场上的马蹄声,那声音在夜空里回想着,悲怆的、高亢的、浑厚的,就像她与赵樽往常在漠北战场时听过的那般,是鲜血与杀戮的声音。
  她手上的刀片,慢慢放下了。
  杀一个人简单,要颠覆一个乾坤却很难。
  至少现在,还不是玉石俱焚的时候。
  “一刀没能杀了你,足够了。赵绵泽,往后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还有你放心,腊月二十七,我定会穿上嫁衣,嫁你为妻。”
  赵绵泽身躯一震,猛地睁大双眼。
  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看她。
  “小七,你说什么?”
  夏初七唇角上翘,邪邪的一笑。
  “没有听清?还是不相信我的话?赵绵泽,你都是做皇帝的人了,怎么还能够这么幼稚?怎么可以轻易把自己的脖子伸在一个手上拿刀的女人面前,由着她处置?”顿一下,她放柔声音,似笑非笑的拂了拂他带血的衣袍,“往后,不论是我,还是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你都不要这样做。”
  “小七——”赵绵泽几不可控地伸出双手,把她娇小的身躯狠狠拥入怀里,手臂收了又收,下巴落在她肩膀上时,出口的声音似是有些哽咽,“这次的事,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能这样想,实在太好了。小七,你放心,我往后会对你好,会加倍的补偿你,我们也会有孩儿,有许多许多的孩儿……”
  夏初七头仰着,一直看着黑洞洞的夜空。
  她听不见赵绵泽的话,脑子里只盘旋着另外一句——虐身不是虐,虐心才是大虐。
  他如何虐她,她就要如何虐回来。
  等他矫情够了,她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陛下,还有人看着呢。”
  她把一句突兀的话,说得淡然而从容,不带任何情绪,可赵绵泽却有些尴尬,他稍稍松开她,低下头来,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解释,“小七,那些暗卫是一直都跟在我身边的……我并不是有意在防着你,你不要误会。”
  “我明白。”
  夏初七浅浅一笑,目光却有些冷。她先前没有轻举妄动果然是对的。若是她真的怎么样了赵绵泽。估计他还没有死,她会先死在他的面前。
  “陛下——”
  死一般的寂静中,焦玉从黑暗的角落走出来。
  “前方有急报。”
  瞄了焦玉一眼,知道是关于南边战场上的消息,夏初七转头看向赵绵泽,“陛下有急事,那我不便打扰,先回魏国公府去,静待腊月二十七了。”
  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娇,可仔细一听,又似是平静无波,连多余的一份情意都没有。只是目光中有几分熠熠,仿若从幽暗的地方生出的一抹光亮,看得赵绵泽眉头一蹙,点点头。
  “阿记!”
  随着他的轻唤,又一个人从角落里出来。
  “属下在。”她上前单膝跪地,朝赵绵泽一揖。她面色苍白憔悴,样子却极是镇定,似乎从魏国公府跟踪夏初七来此,并不是一件多么稀罕的事儿。
  夏初七目光冰凉地看着她,若有似无的笑容里,渗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谲。
  赵绵泽拂了拂衣袖,“送七小姐回府吧。”
  阿记应了一声“是”,站起身来。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赵绵泽随焦玉一道去了御书房,夏初七则是与阿记两个一前一后地走在延春宫的废墟之中。
  四周静谧,随了呼吸,谁也没有吱声。
  好一会儿,夏初七才道,“你满意了吗?”
  阿记身子一震,顿步看着她。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不是愤怒,不是生气,不是恼恨,那是一种阿记从来没有见过的怨毒,一种似乎从绝望之中垂死挣扎出来的怨毒。
  一瞬间,她明白了。
  “你想怎样?”
  听着她带颤的声音,夏初七笑了,“大家都是女人,都是会做娘的人,阿记,你何其忍心?”
  “我……不是有心的。”阿记低下头。
  “呵呵,有心无心又如何?罢了,我的女儿去了,只剩下一个我,如今倒是突然想到一个新的人生追求。这赵氏江山,大好天下,还可以由我挥霍,由我顽耍,由我复仇,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阿记面色一变,看着她不吭声儿。
  夏初七也不管她,自顾自说,“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对不对?”顿一下,阿记没答,她自己答了,“不妨实话告诉你,你即便把这些告诉赵绵泽也没有用。他还不知你是女儿身吧?我只要一句话,便可以揭穿你,甚至你对他那点心思,也会包不住。到时候,不管你对他说什么,都会被认为你是在嫉妒我,恨我……你猜一猜,赵绵泽会信你,还是会信我?”
  看着阿记死灰一般的脸,她慢慢靠近,掌心搭上她的肩膀,轻轻一笑,“阿记,永远不要去思量一个失去了孩儿的母亲,复仇时到底会有多么的丧心病狂,那样你会睡不着的。”
  阿记愣愣看她,还是不说话。可夏初七却似恼了,她冷哼一声,猛地推向她的肩膀。阿记踉跄着脚步,往后疾退着,脚下一虚,终是跌坐在地上。
  “你到底要怎样?”
  夏初七冷笑着蹲在她的面前,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睛,“阿记,我的女儿我只看了一眼,她长得是那样好,是那样乖,是那样听话,她早早的出生,就为了救她的母亲,可你却杀了她。”
  “不,不是我。”
  阿记捂着脸,声音哽咽不已,每一个出口的字,沙哑得都如同缺了水。
  “是你。就是你。”
  夏初七不讲理的逼近一步,猛地探手扯住她的衣襟,“我怀孕的事儿,赵绵泽七个月都没有察觉,那天晚上他突然来魏国公府,你敢说,不是你去向他告密?你敢说我女儿的死,与你无关?”
  “我,我……”阿记垂着的手抓向地下的荒草。手指张开,合拢,松开,又合拢,像是想要挣扎,可最终还是无力地萎靡着,垂下了头,“七小姐,你恨我吧,与他无关。你想想,他那般喜欢你,知道此事得是怎样的心情,他能饶过你,已是不易,你何苦逼他?”
  “照你说,我还得朝他感恩戴德?感谢她只杀了我女儿,还饶了我一命?”
  “不,七小姐,我知晓你的恨。你若是非要有一个人抵命才能解气,那你就杀了我吧。你怀孕的事,是我告诉他的。你杀了我,就可以为你女儿报仇了。”
  “哈哈,荒谬!冤有头,债有主,我杀你做甚?”夏初七牙齿咬了又咬,突地一撩眉,道出了今儿晚上找上阿记的正事儿。
  “阿记,你告诉我,你怎么知晓的。”
  阿记心惊肉跳,“什么?”
  夏初七一笑,松开她领口的衣襟,安慰地抚了抚,情绪恢复了平静,“你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告诉赵绵泽只是本分,我不会怪你。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怎么知道我怀孕的?若我记得不错,从七月起,我便再也没有在你跟前露面,你若知晓,早就应当知晓,不会等到那天才说,对不对?”
  “是……”
  “谁告诉你的?”夏初七步步紧逼。
  阿记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乱的领口,才蹙着眉道,“我不知道是谁。”
  “你不知道?”夏初七冷笑,微低的脸上,冷光逼人,“那谁知道?”
  “我没有骗你。”阿记拉扯着衣袖,嘴唇翕动几下,回忆道,“那天晚上我值夜,看到院子里的一棵榆树上,挂了一条布巾,我顺手取了下来,没想到布巾上面有字。”
  “写的什么?”
  “大抵是说七小姐身怀有孕,孕期已足有七月,还说她是楚茨院的丫头,期望陛下能记她这一次情,来日好求个恩典。”
  阿记的声音很细,针尖似的刺入夏初七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刺得她心脏生痛。
  楚茨殿里有内鬼。
  可她的身边就那么几个人,到底谁出卖了她?
  ~
  洪泰二十七年,十月。
  漠北寒风起,南疆烽火急,就在元祐携一管玉笛,一路寂寞的吹奏着,带了大量的彩礼到达哈拉和林的时候,赵樽的南征大军终于突破重围,扬麾于孟定城下。
  南征大军没有停留,顺利拿下孟定。乌那三国联军被迫于孟定城外三十里驻扎。孟定城的老百姓听说晋王大军到,纷纷出行欢迎,大放鞭炮。南征军得大将王令,不扰百姓,在孟定城整修三日后,继续往南推进,十月初十,孟定的两翼勐董、永和告捷。陈景在此一战中,带刀进入勐董,配合赵樽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成京了南下以来的最大一次胜利,歼敌三万有余,掳获财物若干,赫赫功名立于一时。
  接下来的战事,很顺利。
  约摸一个月的光景,纪律严明的南征军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斗力一路挺进南疆,于十月底到达澜沧江边重镇江头。赵樽主力与陈景、晏二鬼顺利会师,联手大败囤兵在此的三军主力,收复澜沧江一线失地。
  军心大受鼓舞,民心亦然。
  京师城里,自太皇太后故去刚刚恢复营生的酒楼茶肆里,每一日都有百姓在津津乐道,传颂南征军的事迹,同时也有人打赌晋王殿下能不能创造奇迹,在败退乌那叛军之后,赶在腊月二十七之前回来大婚。
  
  ☆、第248章 好事近了!
  
  十月半,牵砻团子斋三官。
  十月十五这天,是传统的下元节。
  天儿不见亮,梅子和晴岚几个就把楚茨院洒扫了一遍,又在正厅、偏左、廊内、几旁悬挂上提灯,拿新谷磨成糯米粉做成小团子,包上素菜馅心,做成“影糕”,要在晚上月圆时焚香、祭酒,祭祀新人。
  末了,梅子还力邀夏初七夜游秦淮。
  “七小姐,你没去过么?下元节的晚上,秦淮河上,会有好多彩船巡游,我们也可以租一辆,把我做的糯米团子,摆上祭品,挂上灯笼,一边祭礼,一边听秦淮的丝竹,可有意思了。”
  “不去!”夏初七懒洋洋翻书。
  “那晚上总得去斋天吧?”
  “不去。”夏初七仍是不感兴趣,急得梅子跺了一脚,放下手上的鸡毛掸子,就过来揽住她的胳膊央求,“七小姐,您就去吧去吧。下元节一年可就一次呢?过了今日,就再没机会了。再说,祭天可解厄,可解邪,往后我们大家都平平安安,可不是好事么?”
  “下元节?”夏初七琢磨一下,瞄她一眼,“是个啥节?要做些啥才能保平安?”
  “享祭祖先。”
  “我没祖先。我就是祖先。”
  “祈愿亡灵。”
  夏初七瞥她一眼,微微笑道:“亡灵太多,就你做的那点糯米团子,不够他们分的。说不定到时候他们打起来,还得怪罪你。”
  听她说出如此“不敬鬼神,大逆不道”的话来,梅子急得小圆脸红透,实在无力呻吟了。
  “七小姐,这些话是说不得的。”
  “说不得的,不也说了?又如何。”
  夏初七不明白时下的人,为什么动不动就喜欢祭祀与祈祷,把自己的一切幸福都拜托给上天,而不愿意自己去争取。
  不过,又是十五,月又要圆了。
  出去走一走,或许也是不错的。
  静静想了一会,她看着梅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深深呼了一口气,放下手上的书,站起身来。
  “你们说的地方我不去,但可以领你们去玩。”
  她突兀的一说,把梅子和晴岚都愣住了。
  “去哪?”
  夏初七轻轻微笑:“小周庄。”
  “小周庄?”梅子奇怪了,“去做什么?”
  “你先前不是说下元节时,乡下都会烧‘金银包’来祭祀祖先吗?你不是还说下元节最适合探访病中旧友吗?得了,梅子,带上你的影糕,我们去看看阿娇父女两个。”
  “呃……”
  梅子的脸黑了。
  其余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懵了。
  ~
  一辆马车从侧门出了魏国公府,没有人阻挡,也没有人上前询问,阿记与卢辉亦只是远远骑马跟在她的后面。
  马车辚辚而响,时辰已近黄昏,夏初七坐在马车的软垫上,托着腮帮,听着今年最后的一片蛙声,看不见七八个星天外,感受着两三点雨山前,一路往京师郊外的小周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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