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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御宠医妃-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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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六,有人谏言,魏国公府七小姐因犯“天劫”,屡次触动大晏国体,伤天子,令天子遇刺,损太皇太后,令太皇太后殒命,实在不宜为大晏皇后。
  赵绵泽朝议时未有表态,只说这桩婚事是洪泰帝定下,他虽为帝,也不得不遵,更不能毁婚。可言官并未因他的推托之辞就此罢休。从八月初六到十五,言官一连九道上书奏折,要赵绵泽另择贤后。
  九道奏折,都被他推诿不采。
  八月十五那日,中秋。
  赵绵泽微服前往魏国公府,才出东华门,就被都察院数名言官挡在宫门,言官高举奏疏,与数名朝中重臣一起跪在青砖地上,高呼“万岁”,便请皇帝三思而后行。
  这一次,他们联名上书,要赵绵泽弃夏氏而立贤妃。此举,终于惹恼了赵绵泽。他最终虽然没有再去魏国公府,却在中秋之夜,一个人呆在御书房里,侃侃写了上万字,连批言官九道奏折,言辞恳切地为夏楚清白名誉。
  此事轰轰烈烈地闹了一阵,终究以双方各自妥协一步而告终——朝臣不再反对赵绵泽立夏楚为后。但为了安抚朝臣,赵绵泽也再没踏足魏国公府。
  那边闹得火热,魏国公府里却清净得很。
  夏初七得知赵绵泽做的这些事,也只是一笑了之。不必用脑子猜,她也知晓这是赵樽所为。他离开了京师,他的耳目却未离开。他再次拿出天劫说事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牵制住赵绵泽,不让他在自己离开的期间来霍霍她。
  这就是赵樽。
  每走一步,会算好七步。
  夏初七活在他安排的轨道里,日子有些萧条。
  坐月子,实在太烦躁。魏国公府,也实在太冷清。八月初,顾阿娇便请辞了,夏初七予了她一些银子,没有强留,只道有事勿忘。而以前每日紧盯她的阿记,样子也松懈了不少,常常都是夏初七主动过去找她,她还在那里发神,根本就没有看见她来。
  这个人走了魂儿!夏初七如此断言。
  可她没有兴趣问她,阿记似乎也没兴趣告诉她。两个人每日对视一眼,各自撇开眼,进入自己的世界。阿记继续做她的监狱长,她继续风一阵,雨一阵的胡思乱想。
  风一阵时,她好似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样子还是一如往昔的乐观、开朗、笑意吟吟。
  雨一阵时,她脸色难看如暴风雨前的天气,阴沉、晦暗,森冷,面无表情,吓得身边侍候的人,一个个惶惶不安,生怕她会突然火山爆发收拾人。
  可她不仅没有爆发,反倒一日比一日沉默安静,并无半分快要崩溃的样子,也不像上一次赵樽北伐时,她每日便乐滋滋的想方设法要随他北上。
  这一次,她绝口不提要南下。
  甚至于,她都不提赵樽。
  不提,可就是不想?
  没有人能猜测她的心思,也没有人敢问。
  这般的日子,楚茨院里一片阴霾。
  东方青玄是在赵樽离开的第十五天来的。
  那一天,绵绵阴雨后,夜色很暗,天上不见半颗星星,他就那般衣冠鲜亮地立在她的门口,看着懒洋洋斜倚在榻上的她,唇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听说你找我。”
  原来赵樽告诉他了,夏初七有些意外。
  “那为何这时才来?”
  东方青玄莞尔笑开,“本座公务繁忙,抽不开身。”
  公务繁忙是世上最好的借口。
  夏初七“嗯”一声,看着他容色妖冶的面孔,只觉眼前发花,喉咙堵塞,那些盘旋在脑子里许久的话,一个字都出不了口。
  她不敢问那晚上延春宫里被火焚的婴儿是谁,更不敢问那天晚上延春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是第一次,她发现了自己的懦弱。原来,并不是所有事情,她都可以坦然面对的。原来她也有想逃避,想欺骗自己的时候。
  “她死了。”
  她想逃避,可东方青玄似乎并不想给她的机会,他眨了眨狭长的凤眸,唇角一扬,噙笑的声音漫不经心,却很认真,让人丝毫都不会怀疑他话中真假。
  夏初七怔怔看他。
  不知从哪拂来的风,吹得她身子发凉。
  还未入冬,怎的就这样冷?
  她悻悻然的想着,怔忡着,下意识不想听。
  可东方青玄妖孽的身姿却上前一步,补充了一句。
  “是我杀的。”
  夏初七脑子“嗡”的一声,倏地瞪大双眼,心脏像被人拉拽着狠狠抽扯,很痛,很痛,痛得仿若五脏六肺都在被人啃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睨着她颤抖的身子,东方青玄却悠然自得。
  “她没有痛苦,本座的绣春刀很快。”
  夏初七嘴巴张了张,狠狠扯着胸襟,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想问点什么,或想骂点什么,可一颗心却似滚入了沸腾的油锅,被油煎被火烧被切割,喉咙发不了声,像哑了,双耳“嗡嗡”直响,像聋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空洞,让她几乎不能呼吸,浑身无力,僵硬的身子如同涂上了一层混凝土,半丝都不能挪动。
  “你想哭,就哭吧。”东方青玄说。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哭。
  “你恨我?恨不得杀死我?”他嘲弄的笑。
  她仍是看着他,没有言语。
  “你动不了手?”东方青玄瞄她一眼,垂着的左袖纹丝不动,只右袖拂了拂,右手慢慢垂下,像抚摸心爱之人一般摩挲一下绣春刀的刀柄,然后一寸一寸将它从鞘中抽出,缓缓走近,把刀柄递到她面前。
  “来。动手。”
  夏初七像是刚刚回神儿,看看他,又低下头,看看他白皙修长的指节,还有握在指节的中间,纹理漂亮作工精致的绣春刀柄。
  “刀很漂亮。”
  她赞了一句,把东方青玄听得微微一怔,她却似未觉,慢慢抬起头来,唇角轻颤。
  “可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你若是有恨,就杀了我。”
  东方青玄笑着把刀柄再往前送了一分,她没有去接,只是蹙起眉头,头部微微一偏,像是在审视他的表情,又像是疑惑他说的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次是奇,二次就是怪了。
  东方青玄不解地略微低头,注视着她放大的瞳孔。
  “楚七,你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眉头锁得更紧,心脏像被水草纠缠着,痛得一抽一抽的起伏,耳朵里除了一阵模糊不清的“嗡嗡”声,什么也没有。
  “你在说什么?”
  她别开头,不看他的嘴,再一次问。
  “楚七你怎的了?听不清我说话?”东方青玄终是慌了,“哐当”一声,绣春刀应声落地,在光滑的方砖地上砸出一条长长的划痕。他却未顾他心爱的绣春刀,一只手猛地扼住夏初七的肩膀,另一只胳膊把她往面前一抱。
  “你听见了吗?嗯?”
  她微微眯眼,似乎没有听见刀体落地的刺耳声,只是看着方砖上那一条长长的划痕,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绣春刀果然很快。”
  “楚七——”东方青玄急脸都扭曲了。
  “东方青玄,你皱着眉头做甚?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不是说过吗?人活着得笑,因为死了,就要死很久。”
  她出奇平静的语气,震撼着东方青玄。
  “夏楚!楚七——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声音像呐喊,像嘶吼,她却丝毫未闻,只挪开眸子,望向烛台上的火舌,继续道,“这样快的绣春刀,割破一个婴儿的皮肤所需要的时间,可能比人体神经反射疼痛会更快。所以,她应该是真的体会不到……痛的。”
  东方青玄看着她,一向从容的面色大变。
  “楚七,你不要说这个。你先说,你有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你的耳朵怎么了?”
  夏初七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像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他,把掉在地上的绣春刀捡起来,塞到他的手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痛是人间至苦。不痛,是幸。大都督,你也给我一刀,如何?”
  “你也想死?”东方青玄恼了,猛地拂开她手上的绣春刀。那一把可怜的刀再一次被它的主人摔在了地上,得到它这一生的第二次舍弃,发出“咣咣”的哭泣声。
  可刀在哭,夏初七却看着她在笑。
  “不。试试刀锋,想感受一下她的感受。”顿一下,她又道:“大仇未报,我怎舍得去死?”
  洪泰二十七年,大事频传。
  八月二十,阖家团圆之日刚过去不久,南晏的和亲使者元小公爷,就带上南晏给乌仁公主的厚重彩礼,从京师渡口乘上官船一路北上,前往北狄去了。
  八月二十二,定安侯家收养的小闺女满月,在侯府里请满月酒。为贺长公主,朝中去了不少的官吏,夏初七也偷偷的潜去了。
  她去的时候是晚上,宴已散去,歌舞也罢,她的形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陪同她一起去的甲一发现,她去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希望和期待,但等她从侯府里出来的时候,头顶上防风用的毡帽压得却更低了。仔细端详,她的眼角,似乎还有一抹湿润。
  甲一没有询问。
  他只是默默的走在她的身侧。
  夏初七也没有解释。
  她只是默默的抬头看着乌蒙蒙的天。
  从定安侯府回去之后,夏初七更沉默了。从赵樽南去之日起,一直到九月初,她都没有收到来自南边的只言片语,但九月初五,来自会川卫的八百里军情急报却传入了皇城。
  军情文书上称,大将军王赵樽率领的南征军已于八月二十晚间抵达会川卫,夺下金沙江一线城镇,准备于八月二十一率领大军往南继续推进。
  这算是南征军的第一份捷报。
  睡在乾元殿的赵绵泽,一眼没合眼。捷报便是喜报,也是他登极以来的第一份战争胜利,天不见亮,他便匆匆起床洗漱,赶在满朝臣工之前到达奉天殿,主持了这一日的朝议。
  晋王再一次打了胜仗,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会为赵绵泽打胜仗。
  很多臣工都大感意外,却敢想不敢言。而那些在赵樽出征之前,曾经上奏设想过他在重掌兵权之后会发生各种各样变数的臣工,也不得不闭了嘴。
  “朕是了解十九皇叔的。”
  赵绵泽在大殿上,说了这一句话。
  “陛下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数将士的鲜血,换得的就是一句对皇帝的恭维。
  乱世出英雄,盛世生产最多的就是贪生怕死之徒。奉天殿这个大晏最高的权力殿堂之上站着的王王大臣里面,有太多人过惯了安逸享乐的生活,习惯了纸迷金醉的奢华,只要有人在前头冲锋陷阵,自是喜闻乐见,躲在这里拍拍马屁就好。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就像洪泰朝一样,一个人人夸赞大将军王勇猛的时代再一次来临,屡战屡胜的赵樽,再一次成了神。唯一的不同,他以前是洪泰帝的神,如今是赵绵泽的神。
  当然,夸奖神的同时,谁也不会忘了封神之人。赵绵泽以其胸怀坦荡,治国有方,被人称颂为圣主明君,朝廷文臣们在兰子安的建议下,开始大肆挥毫,为他歌功讼德,以期盛名遗于万世。
  自会川卫第一大捷始,雪片般的捷报,从南往边,跨过千山万水,继续飞入渐渐生凉的京师,但夏初七仍是没有收到赵樽的家书。
  捷报上称,八月二十五,晋王赵樽所率南征大军出会川卫,于两日后,夺下曲靖府、武定府、姚安府,正拟从牟定,直入楚雄。乌那、阿吁、安国三国大军齐集楚雄、耳海一带,准备夺回失地,八月底,双方胶着一处。
  八月二十七,武定告急,乌那等三国叛军一改先前集中火力与大晏军一决雌雄的姿态,改为分兵三路作战,以元江、洮江为线,把南征大军围在中间,围而不攻,避其主力,从昆阳一带插入,与南征军小股作战。
  如此一来,晋王着急了。
  他似是急于速战速决,不得已分兵歼敌,令南征军左将军陈景和左副将军李青进入洮江一线,令南征军右将军晏二鬼领右路先锋,佯攻牟定。可晏二鬼出师不利,在牟定遭遇叛国主力,身负重伤,南征军伤亡上万余人。
  消息传入京师的时候,已是九月十七。
  得此消息,举朝哗然。
  南边局势胶着,对于朝廷来说并非好事,可赵绵泽得到消息,却不急不躁,脸上笑意终日未退。他的表情,令明眼人突地恍然大悟。
  这一年的腊月二十七,不仅是晋王赵樽与乌仁潇潇的大婚,也是大晏帝后的大婚之日。晋王的大婚若是因为战事拖延,不算什么大事,延迟再办即可。但赵樽不在,却不会影响帝后大婚。只要晋王一直被拖在南边,那么腊月二十七,皇帝就可高枕无忧了。
  关心则乱,有些人急了。比如晴岚,得到晏二鬼受伤的消息之后,她手足无措的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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