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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御宠医妃-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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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有此理,皇帝并未驾崩,哪里提前继位的道理?”
  以梁国公和诚国公为首的人,则是持反应意见。
  正殿里,又一轮的辩论开始了,僵持一片。
  可赵绵泽似是并不急切,偶尔还响应几句梁国公徐文龙等人的言论,像是他真的不愿在此时继皇帝之位,惹人非议。他这样的做法,以退为进,让越来越多老臣觉得皇太孙确实可堪大任。
  “皇太孙殿下,老奴有一句话说。”
  就在这争执不休之时,崔英达突然从殿里走了出来。他看向上座的赵绵泽,通红的目光里,一片红意。他是司礼监的大太监,又是一直陪在皇帝身边的人,他说的话分量自然极重。
  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崔英达身上。
  他们都想知道,这个老太监,这会子想说什么。
  “诸位臣工,陛下这一阵身子不大好,早就立在遗诏。你们不必再争执,伤陛下的心了。陛下统御大晏这些年,很累了,让他好好歇歇吧。”
  “崔公公请直言——”
  崔英达点点头,不慌不乱走上丹墀,展开了手上的圣旨,高声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受天之命,称帝于乱世之中,二十七年余,敬天法祖,无戏豫之为,恪尽职守,宵衣旰食,不容一丝懈怠。以民丰物阜为己任,以社稷稳固为期许,幸得百姓安闲泰,天下乂安,不辱祖宗之托。为江山国祚长久计,遵祖宗法度,曾选嫡长子柘为皇储,然天收其命,子比朕先殒。余下诸子之中,慎之又慎,皆无属意之人。朕一生自负,吁之海内再无一人比肩,然垂垂老矣,知享天命,身后之事已无遗憾。唯念诸子,恐生事端,今分封各地为王……敕封皇二子秦王构于陕,皇三子宁王析虽有忤逆,顾念父子之情,令其大宁就藩……皇六子肃王楷于兖州……皇十二子安王枢于蜀……皇十九子晋王樽死而复还,盖之天念其善,朕心慰之,思之弥久,敕封于北平,为国戍边,勿忘老父垂危之请,切之,切之。诸子诸孙,应兄友弟恭,叔侄修睦,屏弃宿怨,以国之政务为紧要,同心同德,亦望众卿念及朕之厚嘱,竭力辅佐新君,励精图治……”
  一番长长的叮嘱之后,崔英达歇了一口气。
  又一次,他徐徐开口,目光扫向殿中垂首的众人。
  “皇太孙绵泽,自幼养于宫中,性厚德懋,仁明孝友,可克承大统,体朕弘扬国势之心。今承天之命,着其即皇帝位。晓谕臣民,布告天下,咸使闻之,毋有所改。”
  崔英达念完了,吐出了一口气。
  殿中伫立的众人肃穆良久,低低的,抽气一片。
  中间长长的帝德和对诸子诸孙和王公大臣的安排,以及皇帝身后之事的处理,都不及那一句“晋王死而复生”来得震撼人心。
  晋王殿下竟然还活着?
  他竟然还活着,如今又在何处?
  殿中的众人面面相觑,如遭雷劈,小心议论起来。
  一直未有说话的元祐,几乎是猛地一下抬起头来,看向了赵绵泽的脸,心里凉了一片。若非这一句圣旨,大多数的朝臣都不会知晓此事,包括他。
  “晋王还活着,皇太孙可晓此事?”
  元祐虽然在军中任职,可他向来是一个不问国事的闲散小公爷,大多数时候不管政务。如今这声色俱厉的一句问题,却是问出了许多人的心声。每一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赵绵泽的身上。
  赵绵泽瞄了元祐一眼,声音幽然:“文华殿昨日接到的北狄国书,国书上称,十九皇叔还活着,但到底是否是本人,如今还未确定。昨日本宫正待布告此事,御景亭便出了事,一时着急,还未派人前往核实。”
  冷风绕绕,殿内一片沉寂。
  虽是北狄国书,可到底是不是赵樽本人,确实无法肯定。赵绵泽这一番话极是有理,再一次引起众臣的点头称是。
  墙头草处处皆有,他们的附合,一点也不奇怪。元祐扫他们一眼,唇角一翘,凉凉地笑了。若是皇帝没有颁布这一道圣旨,那么已经死了几个月的晋王殿下,到底还能不能“死而复生”?恐怕只有赵绵泽一人知道了。
  “敢问皇太孙,如今他人在何处?臣愿前去,一探真假。”
  赵绵泽似是没想到他会这般步步紧逼,声音略略一沉。
  “先前接到禀报,官船已至应天府埠外十里……”
  “皇太孙殿下!”吕华铭突地冷哼一声,瞄了元祐一眼,正色道:“陛下的圣旨已毕,如今好像不是追究晋王真假的时机?难道诸位臣工都没有听见,陛下的圣旨上说,承天之命,着皇太孙即皇帝位吗?”
  说罢,他不管旁人,二话不说,与谢长晋、兰子安以及一干与赵绵泽亲厚的东宫辅臣一起,纷纷跪地,重重叩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道道山呼万岁的声音,庄重肃穆。
  这一批最先拜倒的人,都是赵绵泽一党。其余人审时度势,目光再一次看向了崔英达。崔英达抿着嘴唇,将圣旨呈上,自己亦是跪在了赵绵泽面前,叩头口呼“万岁”。
  余下众人,默然一瞬,只好齐刷刷跪倒在地。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音绕梁,久久回荡在乾清宫里,不止于耳。
  虽然赵绵泽还未有登基大典,但圣旨已下,“天命所归”已成实事。一条御极之路上,不管倒下了多少人,不管流了多少的鲜血,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只要一个人踏上了权力的巅峰,永远会有人无数人俯首称臣。
  一个雷雨之夜,尘埃终于缓缓落地。
  赵绵泽端坐在主位上,一张轮廓俊俏的脸上,有几丝灯火映出来的阴霾之色。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臣,唇角缓缓一勾。
  “众卿平身。”
  “谢陛下!”
  一个历史的转折时刻,就这样悄然来临,在众人的意料之外,也在情意之中。殿外的惊雷声声,闪电阵阵,“噼啪”作响,像是在迎接新的帝王诞生,也像是在为金川门外的一代将星呜冤不平。
  一步之差,只迟了一步,历史便会走向不同的转折。
  众臣散去,赵绵泽单独留住了正要离去的崔英达。
  “崔公公,皇爷爷可还有旁的话交代?”
  崔英达看着他,“陛下的话,一切都在旨意中。”分封晋王与北平就藩,令他叔侄修睦,以国事为紧要。意思非常的清楚,是让他称帝之后不要与赵樽为难。
  赵绵泽抿嘴片刻,点了点头,崔英达又补充一句。
  “陛下也留有一道旨意给晋王。”
  “什么旨意?”赵绵泽微微一惊。
  崔英达垂下眸子,“如今……不可说。”
  
  ☆、第196章 两两相望,深情意长
  
  “报——”
  金川门口,一名侍卫冒着倾盆的大雨快马飞驰而来。头盔上,马鬃上,全是雨水。
  “周将军,宫里急令。”
  他翻身下马,跑入城门的守备屋子。
  一刻钟后,紧闭了整整一日一夜的金川门打开了。“咔嚓”声里,旗幡飘飞,一群佩刀着甲的将士冲了出去,看向不远处的十来名北狄人,为首将军高声道。
  “我乃大晏金川门守将周正祥,得闻北狄使臣还在埠外十里,你等到底何许人?胆敢冒充使臣和晋王殿下。来人,给本将拿下,羁押审讯。”
  赵樽一动不动,冷冷看他。
  阿古则是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吼道。
  “你们要做甚?我等有关防勘合——”
  很显然没有人愿意听他解释,或者说不论他怎样解释,根本就是惘然。不等他说完,周正祥手一挥,在一句“拿人”的低吼中,一群黑压压的兵卒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他娘的!”
  阿古强抑住心中的怒火,看向赵樽。
  “晋王,情况不妙,我们先撤?”
  赵樽没有回头,也不回答,只冷冷看着前方那一扇洞开的城门,缓缓抚上腰间佩刀,“唰”一声钢刀出鞘,一双黝黑的眸子,带着一种死亡的肃杀之光。
  “大雨,正好洗刷鲜血。”
  “噼啪”一声,雷电袭来。
  赵樽不退反进,拍马过去,一声刀剑的碰撞之后,冲在最前面那个穿着校尉铠甲的晏军,便已倒下马去,身首异处,脑袋滚落在雨地里,那一双眼,还狠狠瞪着,死不瞑目。
  高倨在马上,赵樽缓缓看着他们,一把扯掉头上戴的北狄毡帽,丢在地上,一头长发披散在雨中,溅出水珠无数,而他提刀平举。
  “赵樽在此,谁敢拦我?”
  “殿下?是晋王殿下?”几名外罩蓑衣的士兵看着面前这个横刀立马的男人,嘟囔一声,情不自禁往后退了退。
  对方仅有十来人,除了赵樽之外,无人出手,他们却有上百人之众。尚未出手就死了一个,余下的,再无一人敢上前。
  阿古站在远处,一颗心突地一沉。
  南晏有赵樽,北狄如何称霸?
  暴雨“哗哗”作响,赵樽面对着金川门,看着门洞里手执火把的士兵,眼睛都没有眨。他身上流着皇室血脉,征战沙场多年,那一份从容尊贵与雍容气魄,绝非常人可比。一层冷芒罩于他身,他虽再无一言,可很多人都相信了——他是赵樽,他真的是赵樽。
  “还不快给本将拿人,都愣着做甚?”
  金川门一众兵卒的背后,是骑在马上的周正祥。
  这些兵卒们,自然不清楚到底为何要羁押面前这个说是“晋王”的人。在周正祥的大吼之下,一个兵卒大着胆子,低低喊了一声。
  “周将军,他是晋王殿下……”
  周正祥看向赵樽。
  隔着一层雨雾,他沉了声音。
  “晋王早已入土为安,事隔数月,哪里又钻出来一个晋王?此人不知有何图谋,先拿下再说。”
  赵樽嘴角不屑地扬起,握紧钢刀。
  “来!”
  周正祥目光眯起,看不清赵樽的脸,也不敢再看,只觉他眸底的冷芒嗤人,那是一种令人身不由己想要落荒而逃的杀气。
  “上!”
  高声喊完,他打了个寒噤。
  成王败寇,向来如此。皇太孙继位,而他是一名守城将领,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唯命是从。很快,在周正祥的命令之下,一群兵卒终于再次动了起来。他们一步步向前,自发围成一个弧形,靠近那个骑在战马上的男人。
  “杀!”
  厮杀声再起,被雨洗过的地面上,很快变成一片鲜红之色。城门洞口的火把光线极是微弱,忽闪忽闪,如同鬼魅之火,将这一片土地照耀得宛如人间地狱。那个男人,哪怕他如今孤身一人,落魄如英雄末路,却无一人有本事近他的身。
  死!
  还是死!
  上前一个,死一个。
  很多人都曾听过赵樽的传说。
  坑杀俘虏,掠地攻城,一夜曾杀敌数万人。
  可传说到底只是传说,他们从来都不是他的敌人,也无人见过他杀人如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今日,在这一场经久不息的暴风雨里,这些大晏将士,当手里的钢刀砍向他们曾信仰为神的晋王时,终于知道了与他为敌到底是怎样的恐惧。
  雨,一直在不停洗刷血迹。
  雷,还在狂躁的表达愤怒。
  电,疯狂的叫嚣着劈开大地。
  风,幽冷冷的从秦淮河岸吹来,吹淡了血腥味儿,也吹出了一场记载亘古的杀戮。
  一个又一个倒下了,一片又一片倒下了。阿古他们作为北狄使臣,为了两国修睦,并未擅自加入缠斗。而大晏的将士,目标本来也不是他们,他们只想快速的杀掉赵樽。可惜,集他们无数人之力,竟是对付不了他一人。
  “周将军,他真的是晋王啊……”
  不知是怕死,还是怎的,有兵卒大声喊叫起来。
  “是啊,周将军,他真的是晋王啊……”
  有一个人喊,就有更多的人喊。
  兵卒们不会知道当权者的意图,他们只是一个兵,他们不愿把钢刀砍向这个人,不仅因为他曾是他们的信仰,也因为砍他的人都死了,都变成尸体。
  “他不是晋王,晋王早已故去。跟本将杀上去!违令者,军法处置。”周正祥大声喊叫着,可自己却一直缩于人后,不敢直面赵樽。眼看这样喊出来,士气仍是低靡。他一横心,高声大叫。
  “谁能取他首级,赏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黄金百两的诱惑力是巨大的。
  这些将士,一辈子也未见过那样多的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人是不怕死的,更何况他们人数这样多?城门口的兵员不停在补充,密密麻麻地越聚越多,他们全数围拢上去。
  赵樽双眉紧锁,只一句话。
  “挡我者死。”
  闷雷轰叫,大雨悲鸣,风声呼啸。
  那被数百人围住的男人,一头湿发如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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