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枫学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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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台上李穆在滔滔不绝地喷口水，坐在下面的众人无奈，谁叫李穆就是将学习成绩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呢。
　　叶威看着欧阳诺紫空着的座位，戏剧社的演出也是，上次在店里和自己摊牌后，戏剧社的所有戏份没几天全取得严骏枫的肯定，每天只有在班上看到他，下午的活动他都不参加了，现在就连班级里待不住，难道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已经无比碍眼了吗。
　　是无奈？是没感觉？叶威只感觉这种不顺心的感觉让自己不太舒服。
　　停下自己的一套理论，放下点名本，讲道。
　　“下个星期就是期中考试了，我希望班级里只有进步，没有退步。特别是参加戏剧社的人，我知道你们最近在为那个什么戏剧大赛的排演，但是，绝对不要影响学习。其实我想说的是，这种戏剧社什么的东西，有参加的时间不如”被易天湛突然地抬眼吓到了，话断了也不好意思继续说，清清嗓子，继续到，“总之，成绩不退步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有成绩下滑的现象，不管是你是第一名还是特优生，下学期开始禁止全部社团活动，以上，接下来自己复习。”
　　李穆一离开班级没多久，班级马上嘈杂起来，易天湛能忍到李穆出了教室再走也不容易，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教室，还带着几个不识趣偷偷借着易天湛壮胆的男生作小尾巴，易天湛当然没有理睬他们，他们爱跟不跟。
　　叶威从去过余家开始就一直观察着沈洛玄的样子，看来，余羽月还没有开口。
　　手机突然响起，在嘈杂的教室里，实在不能引起什么太大的注意，接起电话，什么都没说，只是听着电话那头单方面的报告，眉头从紧皱变得面色难看，到最后恢复平常的过程全部被韩朔看在眼里，然而，自始自终，韩朔没有流露出一丝对叶威反应的感情，至少脸上没有，还是那个酷酷，生人勿近的样子。
　　叶威挂了电话，很平常地走到韩朔面前。
　　“跟我出来一下，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看着两人出去，沈洛玄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想起前几天韩朔对自己说的话，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去管韩朔，忽略掉他带给自己的心的一点点小小的影响。
　　“说吧。什么事。”
　　本来就是上课的时间，学校里没有什么人，两人来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
　　“是不是你做的。”
　　叶威直接切入正题，看上去淡淡的，实则有一种一口咬定，只是走形式地问了句的感觉而已，韩朔也没有乱了脚步，同样没什么音调地说。
　　“什么事。”
　　“余辉阳不见了。”
　　“是吗，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相信吗。”
　　“不相信。”
　　嘴上是这么说，这是为了气势上不输人，交涉的基本常识。不过，韩朔的态度表情神态和种种对他的观察却让原本很是确定的叶威变得不再确定了。
　　“那你又何必问我，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帮那边的想想怎么把人找回去，等他回到沈洛玄的身边就晚了。”
　　“不用你说。就算他被你的人偷换了出来，岚家也不会允许他有接近这个城市的机会，更不要说回到小姐的身边。”
　　说得决绝。
　　韩朔心里颇有点不屑，就算岚家的人防备地再严也没有用，自己根本就没有让余辉阳回来这里的打算。
　　56。…余辉阳的死　　悲伤
　　“这么急叫我出来干吗。”
　　沈洛叙一放学，就接到羽月的电话，硬是马上要和自己碰面，现在沈洛玄刚到，两个人在沈洛玄学校附近不远不近的一家咖啡馆里。
　　羽月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看得沈洛玄不禁也跟着紧张着急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啊。”
　　“其实是辉阳他”
　　终于说出口了，结果被沈洛玄一激动打断。
　　“是不是他要回来了。”
　　虽然不是真的，但是现在真的不知该怎么开口，在看到乐萱这么开心的笑容之后，但是，不能不说。
　　“不是”
　　“他还要再晚很久吗。”
　　“不是”
　　“那”
　　看着羽月不知不觉中变得严肃中带点沉重的脸，一股至少不会好的预感从心间升起。
　　“辉阳他”沈洛玄在羽月停顿之下也没有插话，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被吊着，不知该往上还是往下，“其实他，在十天前，在美国出了车祸他已经死了。”
　　羽月看着沈洛玄过于平静的表情，让他更加担心，试探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乐萱。”
　　“啊？什么？”
　　仿佛刚刚从世界的另一端回来一般，沈洛玄的眼神看似呆呆的，深藏着羽月不愿看到的太多伤痛。
　　“你刚刚说什么，我好像可能听错了，你再讲一遍好不好。”
　　“乐萱，我”
　　明明是自己让羽月重新讲一遍的，结果却没有等到他后续的话，沈洛叙一下子激动起来，突地站起来，顾不了周围投来的奇怪的眼光，匆匆丢下句。
　　“我要先走了。”
　　羽月看着沈洛玄离开的背影，想追出去告诉她真相，却没有像辉阳一样不惜背叛岚家的勇气，更没有冒离开沈洛玄身边的险的勇气，最后只能自己愁眉深锁，独自痛心伤神，就算永远职能做她的好兄弟，就算可能需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来安抚辉阳已经不存在的这个假象的痛。
　　他要的也只是在她身边。
　　沈洛玄疾步走出咖啡店，不知为什么，就觉得不去辉阳过去曾经常去的地方不行，脑子里出现了街心公园，和辉阳一起的中学，他家人没有搬来前他一个人住的公寓有目的却又盲目地到车站，却晃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只是看着一辆又一辆的公车经过自己眼前，默默地有水珠从脸颊一滴一滴滑过，周围的人在看自己，可是自己，却始终看不到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怎样一副狼狈样。
　　冷静下来，又沿原路回到咖啡馆，羽月好似知道自己会回来似的，一直在那里等着自己没有离开。
　　突然想起，羽月了解自己，就像总是陪着自己的辉阳，心里一抽一抽的痛不知该向何方发泄。
　　“乐萱”
　　试着叫了一声。
　　“我没事。辉阳是你的亲生哥哥，其实你一定比我更难受，却还要担心我，对不起。”
　　羽月无比心痛，沈洛玄对自己的顾忌只会让自己更加心虚，增加自己更多的罪恶感，却还要藏在心里，将戏演到最完美。
　　“嗯嗯我知道你一直把辉阳当自己的亲哥哥”
　　“”
　　是当作亲哥哥，是吧，可是在这之上，似乎还有什么，是凌驾于家人的信赖，是超过家的安全感。
　　“”
　　接下来两人都是沉默，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晚了，羽月将沈洛玄送到蓝枫大门口，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对沈洛玄来说，浑浑噩噩的一个夜晚就在窗边的发呆中度过，也许太过悲伤，或是泪水早已流干，眼泪已经再也出不来。
　　一个一般的早晨，蓝枫一样的嘈杂的上学时间，刚到教室的男生们，总是在诉述最近哪里的小女生比较优，昨晚的网游又让自己升了几级之类的话题，只是所有不一样的他们，在今天到教室的时候都看到了不太一样的沈洛玄。
　　迷离的眼神，没有精心修饰过的妆容却更显自然，自然中却透露出女生独有的味道，让所有人都忍不住都多看了这个班级中心人物之一，全年级第一的人几眼，和平时的干练精明不一样，今天整个人像没有魂一样，班级里的噪音似乎一点都没有听到他的耳朵里，他仿佛存在在另一个空间。
　　要一个女生扮成男生瞒过就在自己身边的一群人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沈洛玄现在的这个状，没有一点有心，没有一个戒备，完完全全将本来的自己暴露人前，能进这个学校，这个班级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笨人，没有经过细腻的准备就想骗过他们，只能说是有勇无谋。
　　易天湛和往常一样，早自修的时间是不会出现的。
　　叶威同样打着自己的主意，根本没打算阻止沈洛玄的自爆。
　　韩朔却实在看不下去了，照沈洛玄这个样子下去，自己为了她做再多，牺牲再多也是无意义。
　　57。…悲伤　韩朔的沉不住气　心疼
　　韩朔全身散发着无形的寒气，人一站，就直接将人拉出教室。
　　众人来得及看到的只有，沈洛玄脸上终于有点恢复生气，略显有点惊讶的表情。
　　确实，自那个时候开始相对无语的两个人，在沈洛玄看来起因还是因为韩朔的意愿，现在突然来找自己又一副好像之前两人间的沉默都是假的的样子，说不会惊讶，不会诧异那才是假的。
　　站定，用充满颇感奇怪的眼神看向韩朔，但也持续了没多久，在韩朔的注视下，沈洛玄的眼神又慢慢淡下去，似乎只是被一时的不一样吓到，等反应过来就什么都不是一样。
　　韩朔有些气恼，脸表面上的冷漠竟然也维持不下去了。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现在自己是个男的，蓝枫是男校。”
　　沈洛玄一开始看似没有明白韩朔的意思，但看着她反应迟钝地看去现在自己样子时，韩朔还是有一点庆幸，至少自己的声音她还听得进去，只是当沈洛玄的眼神再次归于死寂时，他失望了，心痛了。
　　“你的一点失误就会成为被带回美国的导火线这件事情是不是和辉阳的死比起来一点价值也没有。”
　　在触及辉阳的死时，沈洛玄全身一怔，看在韩朔眼里，更令他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
　　沈洛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点东西，和原先的反应比起来已经可算得上是激动的语调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是不是，辉阳的死和岚家”
　　有了这种思想的沈洛玄一瞬间好似什么都要崩溃，如果真是这样，那辉阳原来是被自己卷入其中，因为自己才离开了自己，这是怎样的一种打击，又有谁知道呢。
　　虽然辉阳和岚家的关系千丝万缕，但是这是沈洛玄一点也不知道的，韩朔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阻止沈洛玄的胡思乱想。
　　“只是知道他的死讯，岚家没有动手。”
　　“是吗”
　　又似燃尽了所有感情般，声音也渐渐轻了下去。
　　看到这样的沈洛玄，韩朔第一次觉得为了她好的隐瞒，对自己来说也能成为噬心的痛，她在为另一个男人伤心欲绝，自己却为了她而不能告知事实真相，明明有能力让她再次就和昨天一样，却只能默默看着，等待时机到来。
　　她不知道，其实，他比她更痛。她痛，他背负着她和她的痛。
　　对不起，心里默默念道，在沈洛玄早已不去看的脸上露出了毫不遮掩的疼惜。
　　韩朔伸出手，沈洛玄本能地向后稍微退了一点，将视线再次回到韩朔的脸上，看到已经看不出表情的韩朔一如既往那张冷漠的脸，在确定对方并不想对自己做什么的情况下，反而就这定任他动作。
　　韩朔并没有因为沈洛玄这样的反应而停下，开始倒弄沈洛玄的头发，让他们尽量看起来乱一点，有点男生的味道，衣服领带弄得松一点什么的。
　　在远处看来，两人之间的动作或许亲昵熟悉，但是，看在眼里，韩朔知道，沈洛玄虽然在自己眼里，她的眼睛在看着自己的动作，时不时也会抬头看向自己的眼中，想要追寻自己种种行为的意义和目的，但是那染着哀色的瞳仁里没有映出任何东西，她只是在看，却没有进到心里。
　　最后成形的，虽然是一个小男生，但已然失去了沈洛玄原有的味道，倒像是韩家小弟，带着这样的沈洛玄，回到教室，全班又是一个注目礼。
　　易天湛已经颇舒服地坐在了教室里，旁若无人的双脚往桌上一翘，双手插着裤子口袋，两只耳朵旁边的耳麦好好地堵住了周围的一切噪音，在看到不太一样的沈洛玄跟在韩朔后面进教室，两人贴得还颇近时，从外人看来，他只是把一直睁着的眼睛一闭，孰不知被口袋挡住的拳头已经紧紧攥在了一起。
　　一时的无名火和经过韩朔精心装扮后的沈洛玄加在一起，让易天湛一时没有发现沈洛玄的不同。
　　58。…健谈的大叔　只剩空壳　受伤
　　“小伙子。看的这是什么哪，小情人吗。”
　　四周是白茫茫的云海。
　　飞机上一个大叔，看坐在自己旁边的年轻人，始终看着自己手机里一张小美女的照片，调笑到。
　　年轻人笑笑，道。
　　“我就是为了成为她的恋人，所以才离开她，希望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会接受我。”
　　“不确定人家喜不喜欢你就敢离开她身边啊，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标志，不怕被其它害虫抢走啊，你这人，有意思哈哈”
　　“这位大叔，彼此彼此。”
　　“哈哈哈”
　　所谓的大叔笑地越来越开怀。
　　飞机上的两人交谈甚欢。辉阳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沈乐萱身旁选择地离开，他以为帮助他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