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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明媚多姿-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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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欢怎样?”说罢另一只手绕向臂部,重重一弹,他眸光沉暗地盯着她的耳垂,尔后把那又软又腻滑如半圆珍珠般的小肉珠含进嘴里,声音微哑地道:“可喜欢这样。”

他浓重的呼吸滚烫地舔舐过脖颈间的肌肤,程帛尧不由得低吟一声,感觉自己脖子上麻痒的泛起一层疙瘩。本想说句什么,却在李崇安用牙齿轻咬着她的耳珠,双手在臂与草涧泉谷间流连得更加炙热深入,其中一只手作怪地勾起小指,一遍遍向上顶在蕊端,叫她喊不出,又受不住这刺激,只得一口咬在他肩胛处。

他惊呼一声,然后又低低浅笑出声,松开嘴里被吸吮啃咬得充血的耳珠:“尧尧,来,上来……”

神……神马?

“乖,上来……”说着把她轻握住自己的手推开,示意她背靠着自己赶紧坐到他腿上来。(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被蛊惑了的程帛尧就着伸向她的手,转身慢慢游移,然后在水波翻涌间坐到他大腿上。炙热的硬挺一下儿戳在她臂部,让她差点就收不住软下来。李崇安这时已将双手落在她胸前,半是扶着她,半是在她胸前逗弄着,然后很快双手往下,将她的臂托起,然后重重压下……

“啊……”短短一声呻吟后便是重重地水花溅起声,伴随着或急促或悠长的呻吟在水花的溅起与落下中跌成一微湿润的彩光,烛摇晕影,光照昏黄。她很无师自通的扶住浴桶边缘,使得那双托住自己臂部的手,不需要太用力就可以把她托起,然后松开迅速落下。

起先还是他托着,到后来她竟不由自主动起来,李崇安咬向她背上的嫩肉,一双手深入水中落在那已不堪一击的细密丛林间,勾起那嫩生生的小花蕊……曲指弹落,紧窒中响起一片源于身体深处的水泽。

程帛尧最选受不住,本来就够刺激了,他那弹落花蕊的手指更是让她浑身都绷起来,然后露滴牡丹开,花下荫荫雨。她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李崇安身上,再也不肯起来,李崇安却犹自不足,把作怪的双手又抽出来托起臂瓣儿向上,尔后落下,再托起……

“我够了,我够了……”程帛尧连连讨饶,声音都带了哭腔儿。

“不,你不够,我更不够。”李崇安这时的声音真的仿如魔音穿脑,引起她一阵激灵,整个人愈发无力承欢,低声哭着高声喊着“不要”,却惹得李崇安更加兴起,愈发是一时半会儿吃不够她。

直到程帛尧觉得自己都快脱力时,李崇安才快而用力地顶住她,在她背后的嘴似乎把她咬得要出血一样的疼,然后绚烂归于平静,波浪渐渐停歇。程帛尧已恨不能翻着白眼晕死在他怀里,水烧得再热,这时也已凉得只剩下余温。

李崇安迅速把她清理了一遍,然后用巾子擦干她身上的水,见她娇软无力趴着任由自己翻过来倒过去,不由愉悦地笑出声来:“乖,伸手穿衣服。”

她没力气跟他说话了,这人吃什么了啊,她……她都好几次了,为什么他就能一直绷着,上天太不公平了。不过还是乖乖伸手,不穿衣服小心再被啃掉一块肉去。

穿好衣裳两人躺进被窝里,激烈运动过后的身体依旧滚烫,倒把凉气全驱赶走了。她今天中午才洗过头,散发着淡淡香氛的青丝被他解开披散在被窝里,然后缠绕在她和他身上:“尧尧,既然我们无法彼此彻底信任,也要坦诚相待,如此才能得到我们都想从彼此身上得到的,信任以及心。”

我没想要你的心,不过你的心已经给我了,我只好勉为其难收下,要不然你这捧出来的心哪有地方放呀。翻个白眼扭扭身子,找个舒服的位置睡,她现在只想睡觉,辩驳这样的事明儿睡饱起来再说。

“尧尧,我是爱着你的,深深地用这颗心爱着。”李崇安莫明地用了“爱”这个字,以心相许便曰爱,以情互致便曰侬。我爱你,似乎比我心悦你,我心仪你,我倾慕你更加深刻。

眯着睡眼的程帛尧很满意地合上眼睛,低低地喊了一句:“谢谢,我也是。”

嗯?嗯!

她也是!

李崇安原本的柔情没有了,转成一脸惊讶意外,程帛尧自己的睡意也消了,一脸目瞪口呆的惊悚。

卷一 屠龙手 第七十三章 我为您默哀一刻钟

“我刚刚一定是在魂游天外。”

程帛尧肯定的证据让李崇安刚刚升起的雀跃一下子散开,气狠地抽她脑袋:“承认了你又能少块肉。”

是不会,可刚才那话虽然出自下意识,肯定有一定的喜欢在里边,可现代人喜欢了。人家问“吃了没”,你答“吃了,您呢”,人家要说“我挺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你就算客气也得回一句“谢谢,我也是”。一半是喜欢,一半是习惯作祟,她还没敢说到“爱”这个字眼上去。

爱是什么,太深奥了,是两情相悦,是一生相守,还是仅仅是一刻的怦然心动。

挑挑眉眼儿,程帛尧又躺回被窝里去:“我觉得,你还是等我明天彻底清醒了再来跟我计较吧,我现在就想睡死了过去才好。”

李崇安颔首,决定就这么先饶过她,省得她到时候再以她睡糊涂了为借口,这样蹩脚的借口谁能信呐。

在小夫妻俩沉沉入睡的时候,一弯新月照寒窗,宫深花影闭,有香却不来。李景抬头看向从窗外洒进来的明月光辉,二十余年来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回放。就在方才,他对面的椅子上还坐着玄衣天子,天子问他这个天子的儿子:“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儿臣知道。”李景当时确实以为自己知道。

玄衣天子含笑说:“说说看。”

“儿臣不应去奢望不该奢望的,亦不该贪图眼前利益,更不该放纵一女子在后院肆意妄为。”李景把自己想到的错处一一点出来。

但是玄衣天子却摇头,继续含笑:“再想想。”

李景垂首沉思良久没有答案,摇头说:“儿臣无知,请父皇见教。”

玄衣天子收起笑,微闭眼睛。室里烛火微微,却把天子的仪容笼罩得格外气势逼人:“生为朕的儿子,出生在宫廷,看着这江山社稷,若没点奢望,那便是朕无能,偌大的江山天下竟无人想期盼。至于利益,眼前的利益与长远的利益同样重要,若连眼前的利益都看不到,谈何长远。至于女子。只要能舍得弃得,纵容她肆意妄为又有何错。”

“如此,儿臣错在哪里?”李景向来知道他的父皇如山岳高深不见顶。如天宽广开阔不见边,但他不明白如果不是这三点,他还能错在哪里。

“你的野心错在太早宣诸与众,路人皆知的野心,便是朕以为无所谓。世人岂能容你。利益要贪,但吃相不要这么难看,更不能难看得人所共识。至于纵容一个女子,那女子满身把柄在人手上,这样的败家货,你竟把这三条都建立在她身上。你如何能不失败。”天子这是在告诉儿子,你输在哪里,你输在眼光。输在不懂得藏好自己,归根结底是输在愚蠢上。

如果够聪明,错的可以变成对的,如果只是足够蠢,占尽天机也是个输字。

但天子没有直接点明。如果眼前的蠢货连话都听不明白,那合该自此过离权利中心。安安份份卦个低等爵位,靠着宗室给的银子黯然地渡过余生。

李景愕然,识人不明,吃相难看,野心人尽皆知,这一切归根结底无非是他思虑不周全,自恃天命所归而忘乎所以。太轻浮,太急进……太蠢:“儿臣懂了。”

“懂得就好。”话至此完结,玄衣天子有的是儿子可以选择,只是来看看这个儿子还有没有得救,人犯过错以后,如果能醒悟过来,将来或会有大用处。不过玄衣天子却没有说,就算李景能转过弯来,李景也已经不在他的选择范围里了。

一个蠢到这样地步的儿子,将来还有可能犯下比这更蠢的错误,人人都以为挑继承人是挑最出色的,玄衣天子却只是在相对出色的儿子里挑犯错最少的。人生恰如一局棋,如果对手棋力相当,你唯一能获得胜利的机会就是自己先不出错,然后诱得对手犯错,最后抓住机会获得胜利。

或许世事并不都如此,但在争夺大位的斗争中,这一条却是黄金规律。你少犯错,你的对手犯很多愚蠢的错,那么你就先取得了胜利需要的条件之一。为什么要继续把李景挑起来,帝王有帝王的考虑,这一点却是李景不需要知道的。

这一番动作里,最让天子意外的是李崇安,此时此刻,天子比天子的儿子心里更多感慨:“从前以为天资好至多不过学问好些,如今看来,天资聪颖的人处处占得到便宜。这一番布置周虑细密,一环扣一环,先后次序一点不错,该狠狠该收收,这孩子就连看人的眼神儿都比别人好。棋中果然有大智慧,非常人所能精进通明,何况这还不是一个,是一对儿都懂的。”

“光曜,你更错在明明知道这个是个好的,却没有动手争取。知道她好,就要不择手段,畏首畏尾丧失先机,由不得你不落败。朕倒有些羡慕秦王了,长子文武皆宜又有担当,虽称不上智慧过人,却也心思沉稳。次子慧绝众人,虽无意朝堂,却是个一出手就能把人掐死的主儿。光曜,你还错在如果本身太蠢,就不该挑聪慧如斯的对手。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你要赢了,李崇安就白瞎了下那么多年棋。”天子觉得李崇安这局棋就下得很好,后手布局却占得先机,次序分明又不失速度,环环相扣又不失灵敏,李崇安要是皇子,就凭这一局就能得高看许多。

可惜了不是,更可惜是个棋痴,不过如果不是这么痴棋,可能还布不来这样的局。

至于猜忌能人,临朝四十年见过的能人贤士还少吗?个个都去猜忌,就不用干别的事儿了,天底下能人贤士一天换三个猜忌都猜忌不过来。所以李景还错在不能容人,你自己不聪明,你找一班聪明人也成啊。以上种种原因导致天子如今已瞧不上李景了,不过李景用处还是有的,再说好歹是自己的儿子,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也非他所愿。

而李崇安呢,只所以这样有恃无恐地布局,展现自己的种种能力于帝王眼皮子底下而不缩手缩脚,不仅显示了他通事,还显示了他对人性人心的把握和理解。天子有理由相信,自己若是个猜忌贤能的,李崇安绝对能把事儿做得一丝风声都不露出来。

为什么要露出来,李崇安在告诉天子:“我很有用,而且我无心争权夺利,并且我的身后是云涯道院这样一个不争不斗人才辈出的地方。将来我要接手那里,我会为这天下培养出更多的聪明人,而不是蠢材。”

皇帝欣赏李崇安欣赏到恨不能和李崇安秉烛夜谈,喝喝小酒谈谈人生才好,跟聪明人一块儿,话不用多说,眼皮子不用多抬,互相心里一琢磨就啥事儿都明白了。这种酣畅淋漓的沟通皇帝只在少数几个人身上见过,如今李崇安算一个,所以皇帝更舍不得这孩子了,当年去什么云涯道院,老实找个书院读着不好啊,一去云涯道院就绝了进朝堂的路。

“程国公家那姑娘也是个脑筋好使的,和静山那孩子搁一块,不仅是相得益彰,更是互相增辉。程家的几个孩子倒都不错,可以好好培养一番留待以后让他们其中一个去用。”

皇帝一时念头动,直接导致程松溪脚底下多了块名叫青云的云彩,不过程柏涛要继承学堂,也是个不能入仕途的。如此,皇帝也能放心,程家除了个程松溪通得官场三味,程国公和程柏涛都是连人情来往都不怎么拎得清的。

程松溪接到出放吏部当差的调令,一时间还真反应不过来,按说他还得再在现在的位置上熬几年才能去吏部这样要紧的衙门。这一纸调令下来,他虽是从五品官跌到从六品,可却是实权在手。

“静山,你替我寻思寻思,这到底怎么来的?”

李崇安笑眯眯地看向大舅子,满嘴天花乱坠:“这还不是大舅兄办差办得好,陛下向来识人有明,大舅兄做得好陛下看在眼里,自觉要嘉许调职。从清汤寡水儿的衙门到吏部这样的紧要地儿,大舅兄可算是秋去春来了。”

程松溪莫明地不信他,虽然他未必能全明白事儿,但至少有四分是他能看出来的:“别跟我打马虎眼儿,信不信我接尧尧回家住上几个月。”

死穴啊死穴,程松溪历来是个虽然聪明没到绝顶,刚到一眼能看出人痒处在哪儿的主。李崇安赶紧摆手,立马表忠诚:“可能和我有点儿关系,不过关系不大,主要还是大舅兄您本身有能耐,我不过是推波助澜,顺手顺着水推了一下舟而已。”

“大哥,我还是跟你回去吧,正好我想找娘说话。”程帛尧在一边添油加醋不亦乐乎。

“边儿上待着打你的棋谱去,男人谈大事儿,女人别瞎掺和。”程松溪语。

李崇安听罢赶紧跳开几步远离大舅子,还边摇头边摆手向程帛尧示意,他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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