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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春从天外来-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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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奶奶亲自带了那两个美人儿到她这走了一圈儿无果之后,刘家大爷又带着人直接上门要找苏慎。苏慎没见后,没想到竟又旁支里找了个年方十四小姑娘一门心思要送给苏慎做妾,真是把可贞气了个够呛。

    而对这刘家,也是真正正正面子情儿了。

    至于刘典吏两口子,虽不至于迁怒,可要她像以往那般心力相交,那也不可能了。

    人家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

    不过可贞这般行事,看裴太太、吴娘子这些老人眼里,已经很够意思了。

    而经此一事儿,她们也算是看清了苏慎和可贞为人。对可贞,也真心实意热络了起来了。

    她们衙门里住了多年,什么样事儿没有经过什么样事儿没有见过。

    送人,这虽然不合律法,可实际上,却是稀松平常事儿。

    这么多年看下来,有官儿收毫无顾忌;有心存顾忌尝个鲜儿随手就赏人了;有面上不屑不顾可暗地里要求多多,一定要合心意才会收用当然,不收也有。可那些个都是浸淫官场多年老油子,一来是明白这里头道道儿,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二来是有手段能抗住那些层出不穷招数。

    可是苏慎这样年轻却能抵挡住那些糖衣炮弹,却是让众人刮目相看了。

    不管他是真不想收,抑或是有千百种缘由不能收。不管怎么样,一个有底线人,一个能有意志力守住底线人,总是能让人放心些。

    而且这事儿一来就那么多天,知县宅内却始终并无大动静。不管心机如何,就这份涵养功夫也让众人心存佩服了。

    总来说一句话,和聪明人打交道,而且是有底线知进退,知人自知聪明人打交道,这得肯定是大于失。

    正因为此,裴太太本来就对可贞颇有好感,吴娘子冷眼旁观后,也觉着是可交,所以隔三差五就会相邀着过来说说话。又顾忌着可贞有孕身不得劳累,所以通常略坐坐也就告辞了。只不过,这情分却一直延续下来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好讼

    若是以往,但凡说起这则来,可贞肯定依然会认为现如今庶民百姓的法律意识非常淡薄的。

    毕竟,就是上辈子,也有很多普通老百姓的法律意识都是非常淡薄的。

    很典型的,像是很多农民工为了讨要自己应得的辛苦钱,都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极端的方法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等到原本可以避免的悲剧发生后,那些所谓的砖家叫兽习惯性的一方面谴责事主,一方面又指责老百姓不知道运用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事后诸葛亮,这一招运用的炉火纯青。

    可是,用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虽然看起来是件因为所以名正言顺的事儿。可是这世上哪里又有那许多的因为就能所以的,到底,这对极大多数老百姓而言,真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所谓的运用法律手段,说白了那就是打官司。要知道,打官司说白了打的就是钱。这些老百姓连律师都请不起,还打什么官司。

    久而久之的,懂法又怎么样,还不如法盲。

    还有一则,在老百姓根深蒂固的认知里,但凡惹上官司的那都不是什么好人。想啊,普通的安老本分的老百姓,脸朝黄土背朝天,又有什么机会能惹上官司的。

    而现如今的世道,其实那是一般无二的。毕竟只要打官司那就得花钱,这是古今中外的通例,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民间俗话,“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饿死不做贼,气死不告状”,还有“吃过原告吃被告”。就是最好的佐证。

    可是自打苏慎决定外放后,可贞就从白氏那得知了现如今庶民百姓好讼争讼的一个现象。薛氏给她的书信里,也提到了这则。说是北方虽不如南方那般好讼,可实际上,也比历朝历代都热衷的多的。

    而从七月中旬开始,苏慎也暂时的放了放手里的农书,更加集中的看起了衙门里的卷宗资料。

    现如今董太太又特意的提点她,可贞便更是听的仔细,搁在了心上了。

    也是这才慢慢的了解到,现如今但凡涉及户婚、田土、钱债等纠纷的时候。其实百姓们更是倾向于通过报官的方式来寻求法律的救济的。

    可是,在可贞看来,如果打官司真的会打到倾家荡产的局面。作为普普通通的庶民百姓,怎么可能还会坚持打下去的。而现如今好讼现象这么普遍,那是不是现如今的诉讼费用并没有超出百姓承受的范围?

    但是,按照现如今的制度而言。想打官司,好啊。大门开着呢,只管进。不过这但凡进门那就得先掏钱,头一项就是递状费。就是说原告首先得买县衙门里的官定状格,每套正副两纸,收费六十文。然后填写后缴进衙门,同时还要再缴八百文。

    第二项是审案费。每案审结后收费十两,这由败诉者承担,如双方理平。则各自承担一半。如果是涉及债务、田土、房产或其他财产等案件的,那就得抽红,比例是按涉及案中的钱财总值抽取百分之二。如果是涉及风化、治安这一类的案件,那就各有罚款的名目。

    第三项是杂费,既是收了状纸了。要就得派差役去传被告。派两个差役,由原告被告各付每差三百文以上的传差费。路程在十里以上的。每十里再加一百文。有暂时需要看管的嫌疑犯的,还得按日付给八十文的口食费等等。

    而且,这三项收费还都是明文规定的,那些个请讼师的开销、陋规敲诈和贿赂还全不算在这头。

    所以可贞脑筋再次打结了,就算是原告,这费用也着实不低的。

    不过再一捋,也就明白了,谁说打官司的就是普通老百姓来着。普通地里刨食儿的老百姓,即便产生了社会纠纷和摩擦,基本上也都能通过宗族族老、里长调解解决。而有的实在是被压榨的,那也不过认栽二字。真正会打官司的,必然是那些因为少说也是中产阶级的士绅、商人和地主。因为社会经济的发展,经济重心自农业向传统工业的转换,所以各种各样的纠纷也日益增多。况且,诉讼的门槛本就很低,还是那句话,只要有钱就能进。再加上,不管怎么说,情理断案总归是同情弱者照顾弱势群体的。

    不过,再次出乎可贞预料的是,八月初三,止讼后的首个放告日。仅仅这么一个工作日,衙门里就收到了将近三百份的呈词。要知道,整个掖县城内内外外拢共也只有一万六千多户民户的。

    听得苏慎苦笑的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可贞登时就愣怔住了。

    不过随后就让可贞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据苏慎说,看着虽多,可通过这一天的审理查阅,再加上以往的经验例子来看,这里头情况属实的应该不会超过一半。毕竟,因着睚眦小怨,或因债负微嫌,彼此互讦、夸大其辞、混淆黑白的情况一直都是有的。

    而那属实的一半里,基本上也都是户婚、田土、斗殴、偷窃、田粮、钱债等等的寻常案件。所以这一半的里头就还有一半是可以批回民间,让原告被告通过里长族老自行调处解决的。

    可即便如此,可贞也已是真正的认识到什么叫做好讼争讼了。

    所以这会子再看让她不齿的农忙止讼这一制度,倒是又有了新的体会了。

    可以说,这也算是无奈之举了吧!

    否则的话,衙门里自上到下的这一干人什么都不用干,整年的在外头踏勘现场就够了。

    审案审案,不是坐在大堂里就能把案件的是非对错审理清楚的。像是涉及到田土、坟葬等等的案件,仅凭双方当事人的供述想要判定对错,除非能在田产图册上找出异同和破绽来,否则仅凭书面凭证想要使案件明朗,使当事人心服,基本上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只有亲自到现场勘验勘丈,才能弄清案件的真实性。毕竟只有踏勘时了然于心,升堂审案时才能了然于口,否则模模糊糊毫无把握,又何谈审案的。

    而且掖县的地理环境又摆在这,本来就是户丁多但是可用的耕地却少,所以这方面的纠纷真是尤其多的。而苏慎,本来就是个喜欢事必躬亲的人。虽说现如今已是学会了放手,很多功夫只是用在了戏外。可遇上了这样的案子,怎么着也是需要亲自走一趟的。

    而且每趟出去,不仅是勘察现场,一路上的形势界址民情民俗的,也能熟悉一番记录一番。所以没多久,苏慎对于掖县的地理环境就已然是知道的差不多了。

    对于苏慎的工作,可贞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即便这会子已是显怀了,依旧亲自给他打点衣裳包袱。每天提醒着汪大海家的做上苏慎勉强会吃的糕点给他带着路上垫饥,毕竟很多出门在外时候是赶不上饭点吃不上热汤热饭,只能用些干粮勉强填饱肚子的。所以可贞在吃食上花了大心思,苏慎每趟出去,可贞都要花上两三个时辰炖上汤品等他回来了给他补身子。

    

    见苏慎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自净房出来,可贞一面拿了大手巾过来替他围拢在了肩上,一面引着他在罗汉床上坐下,刚想替他擦干头发,柳月捧着茶盘进来了。

    可贞又过来给苏慎布箸,“快尝尝,面汤是拿乳鸽吊的,里头搁了薏米、淮山、莲子、百合、玉竹和芡实,足足炖了两个时辰呢!”

    苏慎这次出去需要勘验的现场,因着离城足有七十里地,所以去了两天一夜才回来。回来时,已经都亥初了,两个小家伙虽闹着要等爹爹回来,可毕竟早睡惯了,所以早就撑不住已是睡下了。

    说起来不过就出去了两天的光景,可刚刚一进门,可贞就觉着苏慎瘦了也黑了更是憔悴了,登时就心疼坏了。又听说为了赶路,哺食又没能好生吃,立马让柳月拿炖着的乳鸽汤给苏慎下了面条又配了三色小菜端了过来。

    苏慎洗了个澡,本来就解了乏开了胃口,一碗鲜香清爽的热汤面,呼噜呼噜的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精光,最后咕嘟咕嘟把面汤都喝的一口不剩。

    可贞看着又心疼又高兴,一面过来替他擦着头发一面问他要不要再添点。

    “不用了,已是吃舒服了。”苏慎漱了口,惬意的吁了一口气,搂着可贞在自己膝上坐了,摸着可贞的肚子,“这两天小东西可乖了?”

    可贞身边的丫头,自上到下的都早已是养成了习惯了,但凡可贞和苏慎独处,不管是在炕房还是卧房,不管手头上在做什么,立马就会搁下退出去,所以可贞坐的毫无负担。

    “咱们乖着呢,还有哥哥姐姐给我们念书听陪着玩,不知道多开心呢!”可贞说着话儿倒是更担心苏慎,捧着肚子从他身上挪了下来,就要看他的脚,“靴子穿着可合脚,有没有再起泡?”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鞋靴

    苏慎不大好意思,他知道他现在的脚有多难看。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旧的水泡还未恢复好,新的水泡又磨出来了。脚上黑黑黄黄的,还有厚厚的茧子,实在是有碍观瞻。再说可贞现如今还坐着胎,很可能还是个小闺女,他真是不想让可贞和小闺女瞧见这样难看的样子的。

    不过可贞却坚持要看,捧了苏慎的脚,借着光亮细细看了一回,果然又添了三个新的水泡。

    其中两个不算大,按着可贞这些日子以来的经验都是能自己恢复的。可大脚趾上的那个差不多有小拇指那么大,怕是很难自己好了。

    可贞想想都觉着心痛,如果有注射器还能轻轻扎个眼把里面的水吸出来。可现在,只能用针挑破了。起身就要拿了前几天才收拾好的放着针线药膏的小篓子过来,却被苏慎搂住了。

    苏慎收了脚,不以为意道:“不过三个小水泡罢了,过两天就自己好了。”

    “这可不行,你忘了上回那几个大的没处理,没两天就发黄化脓了?还是挑破了抹上药吧!”可贞却不肯,说着就要起身。

    可贞还记得苏慎头一回下乡亲自勘验现场的那一次,早出晚归灰扑扑的回来后脱了鞋袜,两只脚上一溜水泡,足有八个之多。当时都想着应该自己会好的,就没有挑破挤水。其实也是不敢挑,生怕会感染,毕竟这儿没有酒精也没有双氧水,可贞也不知道该怎么料理。却没想到,因着人的自愈能力,几个小的没两天都自己消下去了。可另外几个大的却是没那么容易痊愈的,渐渐的发黄化脓发硬,没两天就痛的脚都不能着地。自此后。可贞就长了记性了。

    苏慎见着可贞坚持,知道拦不住她,“那你别动,东西在哪,我去拿就是了。”说着搂着可贞坐好,问清可贞篓子在哪后趿了鞋拿了过来。也不肯让可贞动手,毕竟是绣花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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