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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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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清寂,所有人都朝李敏看去,只见他走到堂正中央,对在场的各位长老以及房长一一见礼,“大伯,二伯,简三爷爷,翰二伯,道叔,史二叔……敏儿有礼。首次入祠堂,礼数多有不周,还请叔伯们见谅!”
他腰背笔直青衫飘飘,清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清隽雅致,丝毫不为这阴沉沉的祠堂正厅以及遍布满坐,沉凛威势的众多老者中年叔叔们的存在,而有半分怯场。
他哪是礼数不周,他是礼数太周到了!
在旁一直盯着李敏的李祺甫,苍老的面孔上一闪而过的惊讶。
自从通知了李敏开宗族之会时,他便刻意等着李敏来找自己,因为他确信李敏初入祠堂,对宗内之人之事并不熟识,他一定会来找自己补功课的,可是他竟然没来!不仅如此,他晚上来的时候,给自己带了一堆的农具,用意非常,却半句关于宗族内之事都没问过。
而今,他对坐上的诸们长老和李家本家的叔伯们,认了个一清二楚,哪个都没有叫错!
李祺甫同胞的幼弟李祺简,被李敏叫了一声简三爷爷,顿时脸上淌过一丝异色,显然与自家大哥想得一样,不由地朝主位上的李祺甫瞧去,却见他也同样面现不解,当即老谋沉算的目光开始打量起了眼前的李敏。
只见他青衫裹身,面庞清秀,身姿如翠竹,笔挺而清致,嘴角还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有些耐人寻味。这样的微笑使李祺简不由自主地感觉,眼前这个人表面上风度雅致却只是内里暗含冰冷,不似个好相与的人,他明明这样谦卑地站着,却让李祺简莫名地感觉他仿佛在居高临下地审视众人;他虽然微垂着双眸,一副聆听教诲的靠模样,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沉睿气度却令人陡生异样。
他站得越久,场中的凝寂便愈烈,让人觉得他仿佛是在等,不对,是逼!是逼迫所有的人朝他问好,对他和气出言甚至是夹道欢迎?!宁寂的气氛下,这种剑拔弩张的的感觉却越发激烈,越加严酷。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这个秀才的存在,能够逼得人呼吸都跟着停窒。
李尊道皱眉看着不远处的李敏,厉芒一样的三角眼现出丝古怪,首先打破沉默,用冷硬的声音问道,“你便是李信家的大郎,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给在座的长辈敬茶?!”
这话一落,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同时也缓过神来,大家相互对视,神色间隐隐带着复杂之意。这个秀才似乎有些与众不同?这是所有人的感觉,同时又都朝李尊道看去,不是在说讨论修建河堤之事,怎么变成了李敏向族内的长辈敬茶了,这不是拥护族长的意思,要将李敏正式介绍在族内,让所有的人都承认他?!
在场的与李尊道坐于一列的长老,奇怪地看向李尊道。
李祺甫听了这话老脸绽开笑容,朝一旁的族中子弟挥手,便有人上了茶,放在盘中端到了李敏面前。
李敏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不浓不淡,拾起族中子弟盘中的一碗茶,李敏首先敬向李尊道,“尊道叔父,敏儿向您见礼了。以后由李氏修建的河堤,还需您多多支持。”
“好说好说!”李尊道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出一片笑意,李毓风刚从在李敏那里白白扔了二千两银子,他却看不出任何介怀,只是他身后的李毓风却是轻轻一哼,冷幽幽地盯着李敏,丰神俊朗的面貌惟有一双凶猛的眼睛满是警告。
李敏看到李尊道把茶给喝了,心中升起一阵阵的冷意,李尊道明面上的意思是顺从族长之意,让自己正式在族内露脸,他这是在捧自己呀!可是李敏却不觉得李尊道是支持修堤的,再加上他家的妇人曹雅菊是曹横的亲姑姑,曹横现在还倒在榻上起不来,这一家子人会果真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么?
李尊道身为朝廷命官又掌管着羽林骑,他只要说个不字,李敏不论是在族中还是以后的朝堂之上,都将永无出头之日。就如现在一般,他刚才轻松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捧上去,他日,他只需要说一个字,下面便有无数的人替他去做。李敏可没有忽略刚才李尊道一句话,下列一整排的席内族人都朝李尊道看来,露出了意外和探寻之色,可见他们在来之前,都惟李尊道马首是瞻!

☆、第85章

一番茶敬下来,族内的气氛活跃了很多,仿佛是聊家常一般,以李尊道为首的问起了李敏以后考取功名之事,像是最慈蔼的家长一般,李尊道甚至现场给了李敏建议,还指出帝都中专门训练军兵之处,可让李敏进去,练一副好力气外加好武功,他日状元及第,殿上陛下亲试武功,定然不逊于其他考子。
一派亲和的氛围,使刚开始李祺甫认为的,可能会有族人攻击李敏的意外,都烟消云散,就在李祺甫觉得李敏已经渐渐为大家接受,甚至连接下来谈率修堤之事,大家也是一致赞同的,可是——
“修堤之事是朝廷之责,与我李氏宗族何关,与我李睦何关?我不同意修堤!”
一直在角落之中沉默着的李睦,目光寒酷,脸色坚冷,首先第一个举手反对!
“是呀。那天然河虽然也时常淹死人,可到了汛期也不过是多淹几回田地,也不见淹死田地里的人那!咱们李氏何必多管那闲事,县老爷想要修堤,完全可以向朝廷去请示,我们管恁多做甚?”李德翰凝着两条花白的眉毛,很是不赞同地摇摆着脑袋。
他是与族长李祺甫并未出五服,有着血脉之缘。李史也皱起混浊的老眼,看着面前清澈如清晨露珠一般美好神清骨秀的少年,更是大摇其头,满脸的不苟同,“李敏啊,听说你身子不好,怎么就想要修河堤呢!人是不能这样拼口气的,万一你病倒了,你家那弟妹可怎么办?你这样逞强,虽然很符合年轻人的一贯风格,可是却也要珍惜自己的性命,莫要小小年纪便葬送了……”
因李敏是外来一支,虽然姓李,却是与他们这整个宗族之中远到排不上辈的李氏族人,李敏的爷爷李元更是只是兄弟一个,到了李信和李睦这一辈,李信死后,李家独撑着的也就只有李睦了,哪知李睦却是续弦冯氏所出,这冯氏所出的一脉人又对老大李信家颇为嫉妒,尤其是李信混得风生水起,却偏偏只肯让李睦去外面的铺子上当个管事,于是心头更加嫉妒,便趁李信死后,分家将财产又各种名目都夺了过来,李敏兄弟就更单薄了,虽然如此李氏宗族之内却无人出头,皆是因为李元与李氏族内并无亲缘,是以出头的人少,陌看而观的人多。
赞成之言还未说出口,便有自己亲族长老反对。
李祺甫面上微现尴尬,抬眼扫了下站在厅中央的李敏,目光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感慨。
李敏清风一般立在当场,面上并无其他之色,他只是目光朝说罢话的两位长老看了两点,微微点头,那意思分明,他收到这两人的意思了,接下来他目光朝其他人看去,眉头随之挑了挑,显然是打量还有谁要发言,他一并都听了。
这副全力接招却并不反击的模样,令所有人都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家都不知道这小子狂妄的性子是出自于谁,他这单薄的少年又有什么好狂妄的呢。
李毓风这时候,侧颊的咬肌紧了紧,凶猛的眼中露出一丝切齿的恨意。触到这样的目光,李敏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与李毓风这是第二次见面了,两个人再萍水不过,为什么他会这样恨自己?
接着房长李修仁清了清嗓子,这才引得众人胶缠在李敏身上的视线,来到了他的身上,他沉着苍老的声音说道,“其实修堤是件好事,只不过嘛,也不要这么心急,现在都快要到冬季了,要结厚厚的冰了,谁家会出人力大冷的天去修河堤呢,我看来,把这事先推一推吧。大郎你说呢!”
这样的言语已经是相当温情的了,比之前的两位发言要显得和蔼了很多,可是李敏知道,这番话不过是附和先前两位之言而已,说到底是对他们的大力支持与维护,没什么其他意义!
李敏目光在场中轮了一圈,看到没什么人再有补充了,遂走到李尊道跟前,清声问道,“尊道叔父是朝廷命官,您可与他们意见一致,您认为这堤是修还是不修呢?”
他这话问得相当玄妙,李尊道是有官爵之人,他若是阻挡着修堤,分明是与场中族内的人一样,非要问朝廷要银子才肯修堤,这种事情说轻了是朝廷顾及不到这穷乡僻野,说严重了是李尊道身为朝中之人,也与无知乡民一起闹事,问朝廷要银子,传出去对李尊道的官声不好。何况他才不过是区区五品官职,上面能管着他的人多得是,恐怕他还没有混到能见着陛下龙颜,便已经因中途出差子,而被撤职。
现在李敏这样问他,分明是为难他!
他若是点头就如了李敏的愿;若是不点头又于自己的官声有影响。这是左右为难的事情。
只不过李尊道也可以保持沉默,或者是打下太极,但现在李敏灼灼的眼神很清楚地表示,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当然不能修!”
李尊道话还未出口,李毓风便已经抢话而出,冲口一吼,震得整个宗祠都晃了两晃!他的吼声与闽坚的粗嚎壮汉犹不能比,他的声音是自丹田而出,经过小周天由喉中发出,却带着这么多年练武生成的一股浑厚内力。而闽坚的大吼则只是粗壮汉子本身的蛮力之吼。相较之下,李毓风的声音更加震人心腑,也更具有震慑力。
“哦?毓风兄觉得有何不能修的呢?原因是什么?”李敏微笑清问,这之际不忘转头看了眼,刚才同样指出不能修堤的三人,“莫非你与刚才几位叔伯的意见是一样的?若如此,毓风兄可以站回去了。”
李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轻嘲的笑,仿佛李毓风是个没见识的乡下野孩子,只不过会鹦鹉学舌罢了。
李毓风第一次见面便没打成李敏,还被他给骗走了千两银票!再加上曹横之仇,他恨不得现在就活撕了这个瘦弱秀才!尤其是他竟然还敢嘲讽自己,摆明是瞧不起他!
“我说不能修,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我信不过你!”李毓风猛地出手,一指朝李敏点去!
他出手疾如迅风,本来是想吓吓李敏的,想看到他被自己吓得身子抖动的样子,可是李敏被他一指,指尖都点到了鼻尖上了,这小子连眼睛都没眨!
他竟然不怕他?!
“身为虎贲勇士,毓风兄你该修身练武,克己扶人。若是让陛下知道你在回乡省亲期间,打伤了朝廷的秀才,你觉得自己还能安生地给陛下当差么?”
李敏轻蔑地扫了眼放在眼前的粗劲的手指,轻哼了一声转头朝李祺甫看去,他拱手施了一礼,声音悠长,使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侃侃而谈,“关于我李氏族内埋怨朝廷不修堤一事,敏儿是晚辈不好说长辈的错处,想必此点尊道叔父可以向翰二伯解释的;另外河水倒灌田地农作物,此事发生不止一两次了,若是觉得此事无妨的话,那么敏儿自然也觉得无妨,毕竟我只有山根处那一小块地。我记得田地紧挨着天然河的人家是尊道叔父家的吧,可是您在外为官多年,自然不会种田地的了,可是那田地却被里正家一直种着,如此一来倒霉的却只有里正了,”李敏说着,目光朝下面一扫,脸上自然而然地扬起自信的笑容,继而续道,“冬时修堤虽然很冷,可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并没有那么多的工活要做的,可以空闲出很多劳力来,咱们大家伙儿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把河堤给修起来;修仁伯父说敏儿的身子不好,其实敏儿把狼都打回来了,沐水村大半的人都觉得我身子还成,您定然是太关心敏儿了,敏儿多谢您的关心!”
李敏一提那打狼的事情,宗祠外面的那些李氏族人以及济济而来的村中其他人,都纷纷赞成,“李大郎打着狼啦!我还吃了他给的狼肉了呢!真好吃哇!”
“他打了两头狼,连闽猎户都没有打着,被他给打上了,族长啊你说,他打着一只是碰运气,这打着两只了,是不是也是碰运气呀?!”
“大郎是个好孩子啊!给我了一块狼皮,我老婆子平时腿脚到了冷天就受不了,有了一块狼皮,就保暖啦!这么英勇孝顺的孩子,怎么可能不长命百岁?!”
一声声的话音落下,听得族长李祺甫一阵阵挑眉,目光朝不远处的门边看去,他的小儿子李庆正冲他意味深长地微笑,一切都如他所猜测的一样,李敏所做的一切正在这次祠堂之议上慢慢地显示出效果。
李庆抬眼,朝李敏定定地看着,他清秀的脸上带着淡若春风般的笑,长长的眼睫下闪动着熠熠的光彩,若是这秀才的心思仅此而已,那么他也许能够在沐水村有一席之地,甚至成为族内能比得上他的父亲。可是他看到李敏嘴角始终保持着的微笑,那自信而掌控一样的淡定,都让李庆觉得,事情也许不会那么快地完结掉。他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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