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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皇子嫁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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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木盆里泛着银光,搁在他的脚边,见她蹲下|身,半夏迎着上去,争着,“驸马,让奴才来吧”。

元容夺回木盆,拒绝了,“不用了,小事儿”,说着,她捏起染了污泥的裙角泡进水中,粗鲁的外表却有柔情细腻的一面,被她搓揉的衣角就像自己的一寸肌肤,滚滚发烫。

拧干水渍,元容摊平着衣袂,又恢复了雪白的布面,“可以了”,见状,半夏快步上前捧起木盆,“那个,奴才去把水倒了”。

瞅着这个勤劳的男孩,元容微微一笑:“劳烦你了”。

身为奴仆,能得到真心的道谢就只有在驸马这儿,所以半夏待她更是亲近,“不用”。

安静的俩人,耳边秋蝉的起伏鸣叫,还有她偶尔蹦出了几句闲言,“天气干爽,相信一会儿就干了”。

今天不知怎的,是他眼睛坏掉了还是幻觉,总觉得她格外的耀眼,让人忍不住想触碰,身随心动,指尖轻触那丝乌发,柔柔的,有点像小毛球。

不过这发丝的主人一把擒住了那只调皮的柔荑,黑色的瞳孔是阳光照射不进去的幽深,泄露了心事的他欲逃脱,可他越挣扎,那只大掌就包裹的越紧,最后动弹不得。

放弃了挣扎,宇宁一声不吭的低着头,不过从她的脚步却能很好的将他的表情一览眼底,宇宁也发现了,脸涨得通红,索性扭去她看不到的另一边。

攥着手中的柔嫩,元容轻细的语调悠悠响起,“我可以吻你吗!?”。

宇宁身形一僵,手心冒出了细汗,“说、说什么狂妄的话!”语音的颤抖泄露了他的动摇。

“不可以吗!?”元容棉语哄求。

被羞愤激怒的宇宁迎上那双黑眸,却被她的深邃引得赧然闪躲,咬了咬红唇,“不可以,如果你敢乱来我、我——”。

“砍了我的头!?”元容接下了话腔,也接下了男子诧异的目光,揉着指尖那尺娇嫩,浅浅的酒窝在脸上显露,“上次您也这么说过”。

宇宁一愣,“上次!?”脑中在寻找那片记忆,回放的片段就像一团烈火,烧得他浑身滚热,脸脖子也染上了红花的色艳。

“你、你醒着!”羞耻一下子涌上心头,宇宁话语打结,根本无法说下去。

元容嘴角轻勾,凝望着男子难得的羞涩,“我想吻你??????”沙哑的磁音在引|诱着他,凑近的气息一躲,“你敢胡来,我把你的脑袋砍了!”原本是厉语警告,但现在却是那么的柔棉,娇嗔。

“你上次不也这么说过么”元容凑了上去,喷热的气息让男子脸上那抹酡红更深。

“我、我这次是说真的,我真的会——唔嗯!”倔强的话在四片唇瓣间消失,交缠吸允,掠夺那份甜蜜。

34、第三十四章

如想象般,那片香软就像罂粟花一样,让人上瘾,贝齿忍不住啃咬厮磨,有点粗鲁的吻正在一点点的侵略他的理智,酥|麻带电的感觉在四片交合的唇瓣间并发传染。

“嗯唔??????啾嗯??????”让人害羞的声音悄悄滑出,脑袋就想进了糨糊似的不能思考,大掌的滚烫隔着意料将他深处的火星燎然。

怀中娇柔香软,抓住藕臂的双手被那香媚勾的紧了紧,忽然,胸口被香软烫贴,眼角含媚,水汽氲氤,流盼凝睇,仿佛在发出邀请。

气息紊乱,内心那股躁动慢慢萌芽,缓缓仰首,再次迎上那片轻启的红唇,可就在此刻,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

动作一顿,眼角朝门口瞥去,缓缓撤了回去,未清楚状况的宇宁心中难免浮现一丝失落,发软的身子使不上力,只能软软的倚在她肩上,但门口那一阵靠近的脚步声又使他不得不硬撑起,板直了腰肢。

半夏就这样懵然闯入,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隐约察觉到有点不同。

元容侧身背对着门口,刚好挡住了半夏的视线,指腹轻拭去男子唇角的水渍,亲昵的举动又惹得脸上挂上红晕两片。

宇宁单手搭肩,将他的重心移到她身上,“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府”。

闻言,宇宁坐直了身子,“我不累”。

元容摇头失笑,俯身一把将他横抱起来,不过皇子殿下显然不喜欢这违犯命令的无礼举动,双腿踢空,藕臂不停将自己往外推,“大胆!还不把我放下来!”。

半夏也被女子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条,“驸马??????”。

凝着那张愤懑的娇颜,元容眼底泛起一涟柔波,“这些天未能好好入眠,今儿就早点回府歇歇吧,可好!?”,哄求的腔调,一下子将他浑身的芒刺化掉,安静的由她抱着。

马车就停在村口,分离的那刻,宇宁有些懊恼马车为何不索性停在城门。

将男子安置到马车里,拿过薄毯替他盖着,抬头欲叮嘱几句,恰好跟那双水凝流盼的秋目对上,红唇半启欲说还休。

就在元容撤回手臂时,那把赧然青涩的嗓音随之而来,“你??????今晚在他家用膳吗”。

元容忍住嘴角那丝笑意,故作不解,“他!?谁!?”。

仿佛心思要被猜透,宇宁垂下眼帘,凝着手背,对于女子的傻愣有点泄气幽怨,“没事!你爱上哪就上哪去”愤愤的说罢,他抬头想朝外面的半夏扬声吩咐,“半夏,摆道——”话说到一半,就被一片热唇封住。

啄了一口,元容眼波微动,瞅凝着那张嗔怒的娇颜。

“你、你??????”有点失了方寸的他就像迷路的小猫咪,愣愣的,煞是惹人怜爱。

“谁允许你碰我的!”话语虽然严厉呵斥,但两人紧贴的距离却丝毫不见躲避,红着一张脸,眼睛不知该往哪放。

瞅着他略显慌乱的眼睛,元容没忍住又咬上一口,见男子表情稍软,她接着说:“忙完田里的活儿我就回去了”。

嘴角隐隐上扬,不过他还是不肯示弱,转了转身子倚在软枕上,“没事就下去吧,我累了”。

哑然失笑,元容跳下了马车,对半夏交代了一声,望着马车扬扬驶远,

太阳西下,元容将工具收进屋里,洗了把脸就准备进城,还没走到牛婶家就遇到出来收衣裳的依巧。

“容姐姐!”小男孩热情的向她招手。

元容加快了脚步,她嘴巴刚动,依巧就朗声将之堵回,“容姐姐,饭菜还没好,你先到屋子里坐坐”说着就要领着她进去。

元容急声唤道:“依巧”,小男孩回眸问道:“嗯!?”。

“今晚有事,吃不上这顿饭了,替我跟你娘爹说声抱歉,下回我做东”。

依巧眉心一皱,失落之色满溢,“诶!?不能明天再去吗!?”。

元容揉着他的脑袋,歉意连连,“对不起,赶明天我给你带小点当赔罪可好!?”。

苦着脸的依巧一听,双眼蹭的亮起来,抓住元容的手臂兴奋的跳着,“真的!?我要香斋的雪兰晶糕”。

“好”元容笑着应下。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一桌子精心准备的佳肴,一对男女静静享用。

表象看起来平平无奇,可就是两人间都不曾有一句交谈,想宇宁主动开口那更是奢望,今儿早的事还历历在目,对座的女子更像是时刻提醒着他,紧张得差点连筷子也拿不稳,更别谈要有对话交流了。

这顿饭就在沉默中度过,饭后,粗粗喝了一口清茶她就请辞告退,心里就像被捅了一个窟窿,空空的,想找东西填补。

见他不语,元容又重复了一次,发现男子根本处于发呆之中,遂走近,俯身贴说:“五皇子”,耳边轻唤,宇宁乍醒,瞅着那张放大的脸庞,吓得双手一推,“不要!”。

元容踉跄几步,站在三步之外没再上前,凝着男子一脸惊惶,元容轻轻道了声“告退”便转身步出。

忍痛垂目,攥住的的衣袂在手中皱成一团,宛如他此时被扭成一团的心,对于她,是期待也害怕,可能是夜晚的关系,没了白昼的光明,黑暗在他心里肆意扩散他的角落,让他惊慌,令他退却。

加下来的两天,俩人间气氛有那么一点尴尬僵凝,饭桌上没有一句交谈,彼此静静各吃各的,元容也不追问那晚的事,宇宁也只字不提,连平日替她穿衣的活也交给了半夏,而他就在一旁看着,那种疏远的态度,元容却没办法消除。

这一天,宇宁百无聊赖的侧卧长椅,书卷一捧,深埋其中,原本是一个悠闲的午后,却被两名话痨的小侍童打扰了。

一把清脆带着稚气的嗓音小声问道:“喜哥哥,我是不是被她讨厌了!?”。

另一把声音带些兴奋,似乎对这话题甚是感兴趣,“嗯!?咋了!?快说”。

被啐得紧,支支吾吾的道出,“那个,昨天夏姐姐忽然把脸贴过来,我、我吓了一眺,然后把她推开了,这些天都不见她,不知她是不是在生气???????”说道后面,声音变的低沉,满是沮丧。

接着又听到那小孩吃痛的声音,似乎是被人敲了一个羊角,“你咋那么笨,人家是想亲你,那是喜欢你,你咋能推开人家的呢”说着,她好像有点同情那名女子,“比作我也会生气呀,喜欢你才碰你的,咋想到反而不讨好吃了一脸灰”。

“那、那怎么办!?”颤颤的音调。

“当然是去道歉呀”话一出,听着的宇宁就不禁嗤之以鼻,“哼,痴人说梦话”,不过接下来的话却有重重敲响了他的心门。

“女人是很爱面子的,你当面拒绝了她,说不定她会背着你夜里寻花问柳,又或者会另觅他人”。

“她敢!”宇宁脱口而出,呵斥之声吓退了在外聊闲话的侍童,待他静下心来,又懊悔自己的冲动。

这时,笑得如灿花般艳丽的半夏抱着一根根绿油油的东西进来,“五皇子,您看,驸马给了咱们这么多玉米呀”。

心一颤,他佯装镇定,捡起地上的书,“她不是出门了吗”。

“驸马一早就回来了,现在在房里”,思绪不停转动,连半夏何时离开也没注意,搁下书籍,换上一对绿荷映秀的绣鞋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过长廊。

望着那座小别院,莲足停在石拱门前,双手攀倚在门前,探出脑袋张望,未果,遂缓缓步出躲藏的身子,踩着轻步缓缓入内。

院子一眼看到底,一眼就瞧到那躺于树下的身影,闭目养神,甚是自得。

他放轻着脚步声,慢慢凑了过去,俯视着那张酣睡的脸,阳光般的皮肤,有点儿方的脸盘,眼睛有点深邃,鼻梁高挺,唇瓣??????

瞅着那两片微张呼吸的嘴唇,宇宁的心无由加速,捏起裙摆在她身侧缓缓落座,近距离的观察让他连她脸上的毛孔也看得一清二楚,熟悉的气息在面前掠过,掀起眸中莫名的鼓动。

是太阳的眩晕还是脑子糊涂了,这次不是为了给她哺药,但嘴唇却不由得贴了上去,生涩笨拙的他只懂蜻蜓点水,满足的退回,孰料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一压,整个人措不及防的趴在她身上。

“哇!”宇宁撑起双臂想起来,但腰间的手臂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松开。

笑虐的嘴角悄然上扬,笑睇着男人的羞愤。

“你又骗我!”握拳作捶,元容也不闪躲,正面接下让他解气,见他捶累了,元容将柳腰压在身上,手轻轻扫抚,细柔的唤着他的名字,“宇宁”,手下的身躯一凝,但又很快在她的轻抚下放松。

“为何突然疏离我??????”,问题一出,衣襟就被攥的发紧,身躯僵硬,明显是想逃避这问题,但元容这次却显得态度强硬,翻身将他压下,捏着他的下颚与之对视。

愕然、震惊、掩饰,他的眼底就像一程被打翻的百味杂陈,乱作一团。

抵着他的额头,对着鼻尖,感觉彼此的存在,一字一句的刻进他肉里骨头里,“记住,我元容娶的人是沈宇宁,是你的人,你的灵魂,你的一丝一发”,深邃的黑瞳缓缓睁开,坚定诚恳的宣说着,“包括你的一切”。

眼眶一热,闪动的泪珠潸然落下,滑进鬓角,“可我会给你带来灾难??????或许会害你连性命也丢了??????”手抓紧那个烙印,仿佛怕这不详会冲破他的身体在他面前把她夺走。

她莞尔一笑,就像天上的旭日,一下子将阴暗的角落给照亮,驱走那份深藏的恐惧。

“有你做伴,又何妨”。

藏着多年的心结得以松解,十多年来头一次睡得如此酣甜,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梳着头,半夏闲来说道:“对了,刚才有一名男子来找驸马,关总管说驸马没在没让他进来”。

“男子!?”宇宁细细呢喃,不过宇宁想作是村里的那个小男孩,没作多想,“可能是驸马村里的友人吧”。

“或许吧”。

35、第三十五章

广场上,手持长木棍的女子和长枪的老者对战,说起来是对战,实际是老者处处紧攻,女子只防守未作反击。

一直在探查空隙的老者猛地向她刺来,元容从容不迫的轻易闪躲,这令老者备受挫折,“别忽悠老身!认真点!”。

元容挡去几下侧打,笑得有点无奈,“师傅,如其让徒儿跟你在这虚打,倒不如让校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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